连着两天送早点,算起来这价格应该有三十块了,如果他还连着送几天,凑够一百块,莫非……莫非是压他一回的报酬?!
操!廖狗当他是站街的鸭子?!
只值一百块是不是太便宜了?而且还不给现金,这是有多小心眼!
想到这个文修修立刻没了食欲,他把吃完的两个鸡蛋灌饼的塑料袋放在手里揉了揉,一个远投,塑料袋无声的落入他离床垫不远的小垃圾桶内。
吃太快好像噎着了,豆浆也被他几口喝下肚,他拍着鼓起来的肚皮同样轻轻松松的将豆浆杯扔进了那个垃圾桶。
吃饱了就爱忘事,文修修打了个饱嗝爬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冲澡,再出来后打开电脑就被旺旺消息吸引了过去。
有不少生意上门,看到钱他就忘了廖永纶,忘了早点,忘了早点所代表的东西。
没想到第三天的早晨,文修修又是被一个石头砸窗户的声音吓醒。
廖永纶照例给他飞上来一个煎饼,外加一杯豆浆。
然后又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
那种大侠济贫的味道越来越浓,而他的背影也越来越潇洒。
文修修吃完煎饼喝完豆浆后开始思考,廖狗这个举动到底是表达了什么样的中心思想?
该不会真的是卖身钱?
第四天依旧。
直到第五天……
早晨六点半床头的闹铃就响起,文修修睡得正香,一脚就把闹铃踢翻。
正想继续美美的睡,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才用脚踢那个铁质的闹钟,脚背有些疼。
另外他记得头一晚闹钟放在床头,他是怎么用脚踢下去的?
忽然又想起来设闹铃的目的,文修修立刻睡意全无。
揉着眼睛爬起来,他才发现原来是他横着睡在床上,脚丫子出了床边,当然很轻易的就能碰到床头的那个闹铃。
紧接着抓过来闹钟确认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六点四十,离廖永纶每天固定送早点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他利索的一个翻滚就跑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出来后彻底的清醒。
还有十分钟。
是继续等还是下楼蹲点?
文修修根本没有考虑,他揣着钥匙蹬了拖鞋“啪嗒啪嗒”的就跑下楼去。
到楼门口的时候文修修刹住了脚,他偷偷往外看,还好,楼前廖狗还没来。
他走出去躲在楼前一排树中某个粗大的树干后,眼观六路的等着廖狗上门。
他藏身的地方正是他窗下的斜侧面,如果廖狗不注意,那就不会发现他。
路过的上班族和老人有不经意看到他的,都投过来奇怪的目光盯他半天。
文修修心虚装作看不见,不跟那些人们对视。
藏了没多久,前面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廖狗离他越来越近,文修修屏住了呼吸。
廖永纶的衣服依旧没变,文修修都可以看到他的左手里面拿着袋装的几个玉米饼,还有一杯封口的豆腐脑。
他右手捏着一个小东西,文修修猜到那是石头。
廖永纶摆起了姿势,用力向上扔向文修修卧室的窗户。
“啪”一声很响亮,文修修亲眼目睹了他的那扇窗户由透明变成布满了纹路。
那个玻璃终于被他打碎了!
“你的目的就是打我玻璃吧!”文修修猛地窜出去踢了廖永纶屁股一脚,廖永纶实实在在的啃了一嘴泥,“连着四天用石头砸同一个地方,早点是掩护对不对!”
廖永纶爬起来看背后的人,“你怎么下来了?”
“我不下来怎么抓你?”文修修抓住了廖永纶的后衣领,“你给我进来!”
廖永纶弯着腰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文修修带着上楼,一手还拿着刚买的早点,“哎哎别揪那儿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文修修霸气的走在前面,后衣领被他揪的很紧,不容廖狗挣脱。
推门进屋,文修修将家门反锁。
廖永纶自觉地把早点放在小茶几上面,然后用粗吸管将豆腐脑的塑封膜扎开。
“玻璃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是它太薄了。”廖永纶站起身来一脸抱歉的看着堵在门口的文修修,“等抽空我把工地的玻璃偷一块出来给你安上,那个抗砸质量很好比你这个强多了,哎你赶紧吃吧等下会凉,我得去上班了迟到会扣钱。”
文修修本来想骂他,刚憋好了一口气结果又被廖永纶给气没了。
廖永纶走到文修修面前,“麻烦让开一下我得赶紧去上工。”他理直气壮,文修修有些不知道怎么招架。
“不是……,你先别急着走我有话要问你。”文修修挡在门口没有挪动,声音不由得矮了一分。
“我真来不及了,从工地到你家实在是得绕一个大圈,我坐公车回去还得一个半小时,现在走差不多九点前到工地,迟到一次扣五十,我半天就白干了我。”廖永纶的理由也正经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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