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有刀你就想砍老子了是吧,啊?潘小岳对他拉响了警报,决定时刻小心,被在这里被人给弄死了。不过一个人安静地坐着,确实无聊透顶,于是不一会儿又往瘦子那里挪了挪,两个人开始闲聊。才知道,瘦子是在网吧熬夜玩游戏,玩着玩着和边上的人起了冲突,回家拿了把菜刀就去砍。被砍的人死不了,就是胳膊和肩膀出了血,菜刀好久没磨了钝的慌。
聊累了,瘦子将三张椅子拼一起当床睡了。潘小岳学他的样子,如法炮制,可没睡多久就摔地上了。索性在地上睡。醒来时果然浑身酸痛,甚至觉得有些发烧。
瘦子蹲在他的脚边:“兄弟你的脚肿了。”
潘小岳撩起裤腿,左脚腕那儿果然一片红肿,昨晚扭得不轻。“没事儿,就扭了一下。”
“逃跑时扭的吧?你可真够倒霉的。”
潘小岳觉得,如果不是在这里遇到瘦子,说不定他们能当知己。你看,他多了解我,知道我有多倒霉。
中午的时候,周航来了。一个女警将他带了进来。潘小岳猜,是让警察让他来认人,确认到底认不认识他。
周航西服笔挺,还是那么帅气。他温柔地问女警:“我能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吗?”
女警交代了几句离开了。
周航走到铁栏前,向潘小岳勾手指:“过来我看看。”
潘小岳坐在原处不理他。
“果然生气了。”周航勾起嘴角:“好吧,我来就是告诉你。我可以销案,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些条件——”
潘小岳自嘲地笑笑,似乎一直在等他开口。
“第一,以后我们不再见面。第二,不准再接触我的家人。第三,把我给忘了。第四,没有我,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好一个情圣,谈条件都这么煽情。潘小岳却不吭声,自顾自地玩手指。
周航看了他一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还是没搭理,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这么舍不得我?”
可惜潘小岳仍当他是空气。
“哎……”周航叹气:“如果……你到底在干什么!?”后半句声音突高。
潘小岳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我就看看,你一个人能蹦跶到什么时候。好像也没多久,就恼羞成怒了。”
“既然这样,我走了。”周航负手在后,转身走了。
转身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只留下一个绝情的背影。就像那天突然说分手,潘小岳追出去,怎么拉他也不肯停下来。
“他走了。”瘦子说。
“对,他走了。”潘小岳重复。
“他和你什么关系?”瘦子问。
“已经没有关系了。”潘小岳回答。
又是过了一天,潘小岳几乎已经习惯了拘留室的生活,也习惯了阴冷阴冷浑身酸痛的感觉,都快忘了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嗯,也许本来也就没味道吧。不记得了。
傍晚的时候,他又看到了孙弘。这次孙弘穿了警服,深蓝色的制服很衬他,越发显得他英气逼人。孙弘打开了拘留室的锁:“潘小岳你跟我出来。”
潘小岳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往外走,不忘和瘦子挥手告别。
孙弘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被害人销案了。”
“啊?”
“你可以回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倒霉透顶的潘小岳觉得有些不习惯。怎么回事儿?昨天不是没答应周航那些条件么。
“别以为被害人销案了你就可以逍遥法外。”孙弘边走边回头看他:“你要是敢在外面再犯事儿,我照样把你抓回来。”
“我真不是小偷啊大哥,你看被害人都来销案了。你们已经把一个良民关这儿两天了…”潘小岳哭丧着脸。
“我已经记住你了,出去了可别再犯浑。”孙弘突然转了话题:“你瘦了。”
潘小岳愣了愣回答:“这儿伙食不好。”努力跟上孙弘的脚步,丫的走真快,就不能照顾一下残疾人么。
走到熟悉的办公室,周航还在。他还在办手续。
办公室不似那天晚上,空空荡荡。许多没见过的脸在忙碌,穿着制服和没穿制服的。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潘小岳问。
孙弘点头:“可以。记住别再犯事儿,好好工作。”
这警察特别啰嗦,喜欢说教。潘小岳应了一声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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