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发热后的脸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密不透风的环境倒让身上发了汗,重新换了个姿势,轻松了许多,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又没了声响。
一只脚过于舒展,脚的主人任凭脚趾抵在牧羊人的小腿上,牧羊人所有的羊瞬间消失,心鼓乱响,每一个汗毛孔都在窥伺身边的动静。
病人似乎又沉沉睡去,若是不算在黑夜中怦怦作响的心跳声,一切都安静极了。
一只欲念的小羊挣扎着跳出羊圈,恣意奔跑,徐天海亡羊补牢,手中无笔心中有,开始运算起复杂的方程式,绘制精密的机械图,他觉得xx型战斗机在作战兼容性上还可以有所改进。呃,太好了,化欲念为科技,这么会功夫就解决了一个军事尖端上的科研问题。徐天海不禁欣慰,也不管这构想漏洞百出,有待复查。
一声轻咳,病人似乎并不舒服,又一个翻身,只是位置估摸得不太好,徐天海在短暂地失去了心跳后,臀部又顶来一个膝盖头,瘦瘦硬硬的,羊圈里的羊都蠢蠢欲动,好几只都争着跳出来。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某人的确也素了有些日子了,这是在考验一个共~产~党员的钢铁意志吗?徐天海放弃了复杂的运算,开始背起了党纲: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坚持到底?就算我不是蚵仔,可他没有拒绝我的吻,他的初吻啊……这说明了什么?
后腰传来阵阵的温热,一小片汗湿,徐天海的呼吸开始紊乱,心里的小人脱去汗衫,热得狂挥扇子……大哥咱想点难过的事吧,也许会好些。
一个名字很及时地刺痛了徐天海的心,唐熙,你个混蛋!你不配我想着你。
胳膊都麻了,索性放弃睡眠,放弃牧羊,徐天海坐了起来,良久,抬起埋在膝上的脸,大口地呼吸着,支在那里一动不动,心还会痛,这又说明了什么?
“睡不着就聊聊天吧。”黑暗中传来苏湛沉沉的建议。
徐天海吓了一大跳,敢情睡不着的不是他一个人,有了这个认知心里倒舒坦些了:“你……吵到你了吧?”
“没有。”苏湛简单道。
“好些了吗?”于心不忍打扰了病人休息。
“嗯,好多了,你把蚊帐打开,有点闷。”肯定的回答叫徐天海略感安心,连忙支起蚊帐,想了想,又跑下地,打开一扇窗,夜晚清凉的空气顿时沁入屋来。
“躺下吧。”苏湛道。
“不了,我想坐会儿。”徐天海还是选择了最安全的距离,都醒着,又都躺着,他怕所有的羊都跑出来。
一阵沉默后,苏湛也起身靠在了床上,率先找了个话题,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徐哥,你为什么来墨田?”
为什么?徐天海虚晃地一笑,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就算是一种逃避吧。”
“被人追债?”苏湛也笑了笑,想起那天在银行徐天海狠歹歹的样子:有钱也不给这帮王八蛋!
“就算是吧。”徐天海想了想,打算坦白从宽,在苏湛面前下意识地不敢糊弄:“我开了家高尔夫俱乐部,得罪了小人,被告坑害消费者权益,几个会员联名索赔退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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