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尽力收起神色间的阴霾,微笑着应:“斑哥,怎么了?”
“没什么……”斑收回假想中的‘视线’,低头抚摸膝上的短刀一会,还是忍不住道,“族人的话,我都听到了。”
“——那些懦夫的话么?”泉奈一下子没忍住杀气,鲜红的三勾玉在眼里缓缓转了半圈,又隐没回黑色的瞳仁下。
他走到斑面前跪坐下,一只手覆上斑的手背,声音轻柔,宛若蛊惑:“别担心,斑哥,有我呢。泉奈会帮你解决一切的。”
一切按照着宇智波太阳的构想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兄长的眼睛不行了,搭档的飞雷神练得越来越纯熟,那他家小弟差不多就要被捅肾了。
他在家里的回廊上溜达,遥遥望了地平线上弥漫的硝烟一眼,顺便感应了一下留给小弟的飞雷神术式的位置。
——噢,在家。
……
……在家?!
他愣了一下,跑过回廊冲进隔壁的宅子,在闻声走出来的弟媳诧异的目光下拉开起居室的纸门。
——泉奈的腹当安安静静地挂在架子上,边角的太阳符号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的愚蠢。
自从有了万花筒护身,泉奈偶尔会为了行动的轻捷快速不着这哪怕已经很简陋的战甲。被斑提醒过后乖乖穿了几次,这次趁兄长不注意又没穿。
太阳之前还在思考究竟为啥剧情里的小弟能被捅到应该在腹当保护范围内的位置,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明明都有家室了,那货莫非还是偏要跟家长对着干的幼稚小朋友吗?上战场不做任何防护?!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罕见地被标准宇智波的自大任性气得差点背过气,他扶着门框冷静了一下,对旁边的女子笑笑,回自己的房间草草拿了点东西,披上斗篷,用飞雷神赶往战场。
他视力不好,又加上在强光下,五米开外的世界基本就是一个平面,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一片混乱中准确地感应到再熟悉不过的查克拉——他更愿意称之为爱的直觉。
——噢,一年多没见,搭档还是这么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诱人呢。
他泪眼朦胧地捂住胸口,感觉内心小鹿乱撞。
接着他看见了一团黑色的人影。
查克拉表示,是他那用生命在作死的小弟= =
太阳想起正事了。
他大吼一声:“泉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战场上最忌分心,他这一喊小弟药丸。
然而泉奈已经听到了,脑袋微微一动,注意力朝他这边稍挪了一下。
就这一下,对面的扉间劈手一枚苦无。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被放慢了十倍。
泉奈在扉间扬手的同一时刻把视线转回去,写轮眼瞬间锁定苦无,偏头轻巧地闪了过去。
太阳知道肯定不止这一招,眯了眯眼睛,极差的视力有若神助般看清了扉间丢出的苦无——和苦无柄上不起眼的千手族徽。
知道术式的话,飞雷神的使用者是能互相利用对方的术式的。
下一秒,他和扉间同时消失,又双双出现在泉奈旁边。
“不行——!!”
轻轻的“噗嗤”一声,刀具刺透ròu_tǐ,锋刃染血。
不管在战场上发生什么,都不能够自乱阵脚,因为哪怕一瞬间产生动摇,就足以判出生死。
扉间自小受到这样的教育,并牢记在心,逼迫自己抛弃所有情绪,遵循忍者的使命,在战斗中成为一柄冷漠而残忍的利刃。
他可以挥刀斩下年幼的孩子的头颅,可以割断年迈老人的喉管,也可以将锋刃送入身怀六甲的孕妇的胸膛。当然更多的,是在千手与敌对家族争斗的战场上跟同龄的战士厮杀。
感情在杀戮面前,毫无作用。
他一直这么坚信着。
所以即使有个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挡在他要斩杀的宿敌面前,他也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不能动摇。
扉间漠然地看着经过查克拉锐化的长刀一路无阻地向前,穿过突然出现的人影,刺入后面另一人的腰侧。
几滴温热的鲜血溅上脸颊,他不做停顿,手腕用力,锋刃斜挑,轻而易举地在后者没有任何防护的腰间豁开足够长的伤口。
他顺着冲力的惯性往前跟了几步,一具温热的ròu_tǐ撞到他身上,兜帽滑下,露出银白似雪的凌乱长发。
扉间下意识接了一下,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那双与他颜色相近的水润的红眸睁大,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有诧异有难过,却依然一如既往的澄澈透亮。
对方张嘴咳出一口血,突兀地勾起嘴角,用口型唤了句:“扉间。”
“泉奈——!”不远处与柱间缠斗的斑一望过来就是这扉间一刀捅了俩的场面,大惊之下抛下对手跃过来,喘着气伸手接住定格着被袭击那一刻的诧异表情脱力地往下瘫倒的泉奈,又从扉间手边把太阳拽回来。
失去了支撑的长刀滑出伤口掉到地上,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霎时间浸透了斗篷里端的简易防具。太阳被疼得一颤,张嘴又是一口血。
他哆嗦着叫自家兄长:“大、大哥……”
“你先别说话。”斑托着他腋下撑住他,又去看泉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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