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擎苍眉毛微挑:“你认得我?”
赤篱忙不迭的点头,圆睁着眼睛写满天真:“嗯,哥哥常常向我提起您!”
“你哥哥?”段擎苍并不认得赤篱,同意秦修月留下不过是顺水推舟。
乌睢的魂魄虽找到了,可重创乌睢的凶手却还不知道是谁,反正闲来无事,倒不如顺手帮乌睢一把,也算是为秦修月积点福德,至于赤篱,段擎苍微微眯起眼,这孩子可并非他表现出的那么天真啊……
果然,赤篱看着段擎苍,认真回道:“我哥哥是白隽,蒙段长老照顾,得以修出九尾。”
秦修月闻言,神情微怔,总觉得赤篱这话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段擎苍看着秦修月那般茫然,不知是该庆幸秦修月的迟钝,还是无奈。
秦修月他们依旧住在之前的院子,因着宴席结束的晚,秦修月同赤篱说了会话,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赤篱临别前又同秦修月约好第二日见面让他好好尽尽地主之谊,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赤篱刚一走,秦修月立刻拉着段擎苍进了屋,他疑惑道:“我们已经找到乌睢的魂魄了,为什么还要留下?”
段擎苍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反问道:“不是你答应留下的吗?”
秦修月结舌,眨巴了两下眼,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什么,我刚刚晃神了。”说着,瞪了段擎苍一眼,“我晃神了那你呢?我还指着你拒绝呢!”
“我也晃神了。”段擎苍摊手,无辜的看着秦修月。
秦修月见他这副样子,哪里是被晃神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段擎苍看着秦修月呲着牙准备生气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把秦修月拉进怀里,道:“赤篱看似一派天真,实则城府很深,他接近你只怕不是无缘无故的,我怀疑乌睢受创只怕同他脱不了干系,留下来不过是顺水推舟。”
秦修月闻言,蓦地瞪大眼睛:“赤篱?他……怎么会?”
“我也不过是怀疑,是与不是,看后事再行论断,说与你听,不过是想让你长个心眼。”段擎苍揉揉秦修月脑袋,柔声道,“快些休息吧,明日你还要与他同游。”
第二日,赤篱一早就来找秦修月了,说来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带着秦修月在涂山附近转悠。
一连几日,不过是慢放的把之前秦修月和段擎苍走过的路再走了一次。
夜里,回到院子,门口,赤篱对着秦修月依依惜别,不停的劝秦修月与他抵足而眠,最后见实在劝不下,才在秦修月再三保证明日还会与他同游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秦修月回去后直接扑到床上,哼唧道:“小孩子好麻烦,太能折腾了,我这把老骨头真是吃不消。”
段擎苍见状,坐到床边,细细为秦修月揉捏,笑道:“你若不想去,直接拒了便是,何必为难自己?”
秦修月别过脑袋,苦恼的看着段擎苍:“我每次都想拒绝来着,可是一对上赤篱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秦修月说着,突然坐起来,紧张的看着段擎苍,“你说我不会是被狐狸精迷惑了吧?”
段擎苍愣愣的看了秦修月半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弹了秦修月额头一下,道:“赤篱不过是利用的自己的优势罢了,狐媚之术……”
“怎么?”秦修月满眼好奇。
段擎苍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二人虽已有了肌肤之亲,可到底是为了还因果,再加上乌睢人形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段擎苍怎么也说不出口。
“狐媚之术怎么?”秦修月哪里知道害羞是什么东西?听段擎苍这么一说,立刻勾起了兴趣。
“没什么。”段擎苍尴尬的别开脸,含糊道,“总之狐媚之术不是赤篱这个年纪能施展的。”
秦修月哪肯依?他凑到段擎苍近前,看着段擎苍耳朵染上一层薄红,笑道:“段擎苍,你脸红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羞羞的事情了?”
段擎苍道:“黄口小儿,脑子里尽装些什么东西?”
“黄口小儿泛指十岁以下儿童,无论是我的灵魂还是这俱身体,明显都在十岁以上,何况……”秦修月露出个暧昧的笑,上前撞了下段擎苍的肩膀,“和我说说呗,咱俩都已经赤诚相见了,还害什么羞啊,是吧?嘿嘿。”
之前的事情,段擎苍只一时情迷,当秦修月抽身而走的时候,他不过瞬息便清醒过来,本以为是不甚在意的,可如今被秦修月提起,段擎苍蓦地乱了心神。他再怎么催眠自己那不过是还场因果,可那灵魂的交融却骗不了人,那是秦修月。
段擎苍叹了口气,无奈道:“未通人事,体味不出那种媚,是以入不了狐媚的门。”
“你就这么确定那赤篱未通人事?”秦修月不过随口一说,段擎苍却皱起了眉。
他不确定,一切不过是基于赤篱是白隽至亲兄弟之上的一个推断,可若赤篱当真在他眼皮子底下使了狐媚之术,段擎苍又怎会看不出来。
段擎苍摇摇头:“我只是确定他没对你使,否则我怎能让他近你身?”
秦修月闻言,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却毫不自知。他躺回床上,打了个呵欠:“明天还要再陪赤篱出去,睡了!”
段擎苍见秦修月合起眼,伸手拉过被子给秦修月盖好,刚要躺下,忽闻门外一阵细微的波动。
段擎苍脸色微变,豁然起身,却见是青阳门弟子。
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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