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我的眼泪被风风干,原本还是淡淡日光的天空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有些阴暗,难道是天都在可怜我?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他能给你极大的快乐,也能给你极大的悲伤。
那个人就是你心有所向的人。
蒋沐……
黄包车离戏楼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而戏楼外的场景我也看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清楚。
戏楼外围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看热闹的。
我坐在黄包车里张望,蓦地看到穿黑色制服的巡警!他们已经到了!他们排列成行,把客人从戏楼里撵出来:
“快点!快点走!”
师哥,师哥呢!我急得眼睛又酸了,看见经理在一旁弯着腰同警察讲着什么,但他们置之不理,最后,我看见他们撵走最后一个客人之后,拿出如同白绫的封条,一巴掌,两条封条相交,死死地贴在了大门上。
我远远地看着,心揪的痛。一片吵杂中,我吸了口气,急忙对车夫说道:“快离开这里,去北立大学!”
我担心当我到达的时候叶先生就如同戏楼一样被禁锢了,不得动弹。
快,再快些!
到达北立大学,我连忙下车,望着北立大学的校门,很平静,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还有女学生在校门口摆着画架画高大的校门 。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狂喜,直直往叶先生的教学楼奔去。叶先生的教室在三楼右手边的第三间,不知道叶先生现在在不在教室里,我必须告诉他他需要躲藏,因为……因为蒋沐他是没有人性这种东西的。
叶先生……
叶先生……
我心惊胆战地念着,一路直上三楼,我狂乱的心跳在看见叶先生的那一刻终于有所平静。
太好了,叶先生没事。透过窗户,我看见叶先生站在讲台上,神色温和地为一位同学解答问题。
“你说的只是一方面,婉约派的产生同当时的社会环境也有极大的关系,当时贵族权势以养舞姬为陶冶情操的一种方式,词风难免会染上……”
叶先生如此专注,完全没有看见离教室不远的我。我大松一口气,想幸好,赶上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告诉叶先生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谁知刚走了一步,就听到楼下整齐的脚步声,我转头一看,一行警察竟然已经到了楼下!正在直往楼上!
我心又咚地一声跳起来,我冲到教室门口,对叶先生大喊一声:“叶先生快走!”
整个教室的学生齐刷刷地看向我,叶先生更是惊讶,道:“青瓷?”
我也顾不得解释,时间容不得浪费半秒!
“叶先生快走!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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