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去在意一个看着就像出身贫困家庭的孩子的去留,张丽娟把自己的关心表达完之后,见气氛和谐,她就小心措词道:“建安啊,你受伤这一躺就要近一个月,大姐知道你手上有个樊城的业务,你看你现在也做不了事,所以……我就想,把这业务先交给你大姐夫看着,等你身体好了,再让你姐夫交给你,你看……”
张建安沉默了一下,从这身体的记忆里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公司里管着一些事,除了业务这块,还有负责工厂扩建的事,业务上的事随时要人上手去管去问,工地上的事,倒因为是买下工厂旁边的地,所以时时在大家眼皮底下,想来缺了自己,张父张母也会照看着,反倒没人伸手去了。
张丽娟的态度不像是询问他的意见,倒像是在告诉他既定事实,如果是原主人,那肯定是气愤,受伤住院,亲人不关心不说,亲姐姐还趁机争权,想想多让人心寒啊!
不过——他又不是原主人,张丽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上辈子工作这么多年,他深刻知道职场竞争的残酷,所以,他用微微惊喜和略带感激的表情看着她,道:“这当然好,我正愁没人帮忙,姐夫愿意出手,小弟自然乐得自在。”
张丽娟本来准备了大量的话准备安抚他,结果一句也没用让,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探究地看了张建安一会儿,才放下心来,道:“我是你姐,他是你亲姐夫,一家人自然是相互帮助的,等你出院,你姐夫一定再交还给你。”
先不说到手的利益是否有人愿意再交出来,对现在的张建安来说,还不还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原主人,他现在还没想那么远的事,更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顶着这个身份在现在的环境里生活下去。
张家父母健在,兄弟姐妹五个,家族式企业,盈利情况良好,施行家族成员年底分红制,儿子多分点,女儿少分点,第三代的不算,否则就会变成比拼谁生得更多人,都有私心,都是贪婪的,不都说“穷想富,富想更富”嘛,自然张家人也不例外,除了年底的固定分红外,平时也总想在公司里多捞些钱,单独负责一项业务很容易获得好处,比如回扣,比如在合作或计划书里做一点儿小小的数字手脚,反正这是张家的企业,只要没被张家人发现,那就没事,而就算发现了,也不过是家族内部的事情,大不了再把钱吐出来。
张丽娟的事情说完,就换了轻松的话题,聊聊张父张母的身体情况,然后二嫂罗淑青说起了自己工作上的趣事。
聊了一阵,张建安想去厕所,因为张丽娟跟罗淑青在,也就没叫护士,她们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出了房间。他的病房在三楼,三楼的厕所离他所住的病房不远,就在转角,如果平时身体正常大概也就十几步路,现在却因着腹部的伤口,只能慢慢借力蹭过去。
张建安在厕所里解决了生理问题准备回病房的时候,无意中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到楼下医院的小花园,花园中间有一小块空地,此刻空地上有一群孩子在玩闹,不过……中间那个被孩子们推挤的小身影怎么看都像是向维定,还不断有人去拉扯他,让向维定的身体被迫摇摇摆摆着,而一旁,有几个孩子拍着手在大笑,小松跟莉莉也在其中。
一看这情况,张建安心底就一股火冒了出来,很明显,向维定被其他孩子排斥和欺负着,张建安张嘴欲喊,可他没法中气十足地喊出来,声音传不了那么远,只好从厕所出来,请大姐张丽娟下去把孩子带回来。
第一卷 大男人和小孩子 第十章 讲故事
重新躺回床上的张建安很生气,向维定这么小就死了父亲,他一开始是同情可怜孩子的,相处几天下来,发现孩子懂事乖巧,就慢慢喜欢他,尤其在他成为张建安醒来这几天里,除了原主人的记忆,这个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是陌生的,张建安的所有亲人对他来说也都只是陌生人,但向维定却是真实陪在他身边的人。
张丽娟领着三个孩子回来了,小松跟莉莉玩得高兴,脸上红朴朴的,而向维定却是衣服凌乱,上面还有些乌黑的小手印,脸上也灰朴朴的,就剩一双眼睛还显得有神。
“玩什么这么开心,一头大汗的。”罗淑青把莉莉拉到身边,为女儿擦着额上的汗。
莉莉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小松,又看了眼向维定,摇头道:“没玩什么。”
两个女人在关心自己的孩子,张建安却是在忍着怒气,这股愤怒也不知道是针对谁,可能是看着向维定被人欺负,却在一旁开怀大笑的两个孩子,也可能是叫向维定去跟他们玩的自己,更可能是气向维定不知道保护自己。
向维定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叫上来,有些意外,进房被张建安看着时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张建安的眼底隐隐有股怒气,向维定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么。
孩子们回来后,张建安就基本不说话了,而两个女人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便告别带着孩子走了。
客人们一走,张建安就把向维定唤到身边,抬手为孩子擦了擦脸上的灰,沉声问道:“你刚才跟他们玩什么,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脏?”
向维定在张建安抬手那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挨打了,身体不禁微微瑟缩,结果紧张半天,那熟悉的疼痛感也没降落到脸上,他疑惑地看着张建安,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建安不知道刘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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