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过来跪下。”楚殉看了眼摆钟,指着祖宗牌位道,“你时间掐得挺准啊?”
“爷爷,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跪啊拜的?”
“小王八蛋你长本事了祖宗都敢不跪了是吧?”楚老爷子举起拐杖作势要打。
楚殣膝盖一弯便跪了下来无辜地看着楚殉。
老爷子气哼哼地放下拐杖,踱回了椅边坐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老四啊你说说看,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了。”楚殣做出洗耳恭听态。
“不小了,”楚殉略惆怅地仰头,“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拘着,可咱们家只剩你一个孩子了,谁知道老头子我还再活几年,以后我们楚家怎么办呢。”
对于老爷子每年必打的煽情牌,楚殣已经习以为常毫不动摇,兀自神游天外。
“这次去哪儿玩的?”楚殉声东击西。
“刚到意大利,被您叫回来了。”楚殣幽怨地看向痛心疾首状的爷爷。
“你说你,跑那么远,你爷爷我一个人身体又不好……”
煽情完就到苦r_ou_计了。
“我上次听医生说您身体比他还好。”
楚老爷子瞪了瞪眼,哼了一声,站起来踱向后院:“过来。”
跪得腿麻的楚殣立刻起身跟上,看到爷爷打开了一扇平时总关着的门,天生好奇心爆棚的楚四下意识地伸头看了一下,结果看到空荡荡的屋里就只有一个黑棺材。
“爷爷……您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将来不火葬?”
“你个小混蛋放什么屁?!”老爷子气得一拐杖敲上去,单手推开了棺材盖翻进去,“给我进来!”
“……”这么有个性的入口不嫌瘆得慌?
地下室很大,有许多房间,只有一扇门开着,里边的灯被打开来,幸好还没复古到油灯火把什么的。沿墙摆着许多的箱子,此外就是几张桌子和架子。楚殣惊讶地环视一圈,看向正捋着胡子的楚殉,老爷子一脸的自得之色。
“爷爷,你……抢了故宫吗?”
“呸!故宫那些破铜烂铁算什么,我告诉你,除了齐……不对,没人比你爷爷的收藏更值钱!”
“这是……”楚殣走近一张檀木桌,弯腰观察木托上寒芒依旧的剑和剑柄处吞剑状的睚眦,仔细看还可以看到从剑柄至剑尖如水一般连绵不断的剑纹,“工布剑?”
“哼。”楚老爷子眯着眼捻胡子
“假的吧。”楚殣嗤声道,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瞟了眼老爷子,这老头不就是想撑个门面吗。
“滚蛋,”楚殉气得白眉毛抬起来,转头露出回忆的神色,“1926年北伐的时候,党拐子盗挖古董卖给英国人来换取装备。”
“本来这不关我们楚家的事,但国民革命军攻打党拐子久攻不下,想断了他的财路,就出价请我们出手。”
楚殣伸手摸了下巨大的饕餮纹青铜鼎:“所以这些是抢来的?”
楚殉瞪了他一眼:“辰家有人在党拐子手下当副官,得到消息说党拐子新到手了一大批价值连城的古董,于是楚家就和辰家一起坑走了那批货。“
楚殣万分狐疑地看向他爷:“国家文物,不上交?”
“国民政府的时候倒是想着法要我们把东西交上去,后来他们忙着对付□□,事情也就搁下了。”楚殉伸手拂过工布剑的剑镡,“咱们这样的地方望族,国民政府实在是又爱又恨。要巩固政权得靠我们,又时刻想着削弱我们的影响力。”
“我们不是想抽身就能抽身的啊,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你手上无权无势,下场就是被人吞掉。中庸固然可守,但前提是镇得住宵小。你哥哥若在,老头子我绝不逼你,但现在咱们楚家势必要交到你手上了,别叫祖宗连待的地方都没有。”
楚殣依旧满不在乎一脸无辜地看着楚老爷子。
“……”楚殉恨铁不成钢地用拐杖在地上顿了几下,瞪了半天眼没蹦出个字来,最后还是气哼哼地转身走了,“滚滚滚,你这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回洋鬼子那儿去,省得老头子我糟心!”
“那我走了,”楚殣毫不意外,在后头喊道,“那啥,爷爷,我把毛线也带出去玩几天了啊,您老记得和辰叔叔说一声。”
“嗯咯杂化孙子,扑死你嘞!”楚殉骂着方言走远了。
☆、第二章
西班牙的一家小酒馆里,红衣舞者在台上跳着探戈,裙摆飘拂如同烈焰。台下是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的酒客,推杯换盏,在酒j-i,ng的麻醉下欣赏这热烈的舞蹈。舞者一曲结束,无比妖娆地谢幕,媚眼如丝,看得台下这些被酒j-i,ng控制了大脑的醉鬼们丢了魂。
为了搞清楚圣彼得大教堂中的一些谜题,楚殣先来到西班牙的另一所著名教堂寻找线索。现在谜题已经解决,不日便可以前往梵蒂冈,他难得来到这巴萨罗纳著名的酒馆之中放松一下。
“他们在聊啥啊。”听不懂西班牙语的毛线撑着脑袋看向隔壁桌唾沫横飞的一群人。他这发小在语言学上的兴趣与天赋可以说是少有人及,平时带着出门简直是带着个活体翻译器。
“聊新闻,最近好像有个犯罪集团沉迷于偷取各国文物,”楚殣耸肩,“这伙偷儿怕不是美国电影看多了。”
“哇,那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国际恐怖分子!”
“那大概是个异装癖神经病……”
今天在圣家族大教堂y-in暗无人的角落里,楚殣一抬头便看到墙雕上倒挂着一个人,恰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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