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爷,真的!”毛线万分无辜,“真不骗您,我可诚恳了,下次我一定拦着楚殣,不让他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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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中枪的楚殣狠狠踩了毛线一脚。
老爷子哼了一声,似乎不再打算追究。
“楚老家主,”孔昭也从变故中回过神,适时c-h-a进来,又恰到好处地无视了楚殣和毛线,只和楚殉交涉道,“今天突然造访,还挑在这么个时候,有何贵干?”
先是楚殣突然提出要来参观这阿房宫,随后便发现有外人闯入,最后更是连楚殉都出现在此,而那两人也并没有如约离开,而是打晕齐家下人潜入进来。要不是刚刚楚殉带着符尸前来时和那些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有所勾结。
“我?老头子我追着那些洋人来的,”楚殉气哼哼地回答道,“怎么?你们想灭我老头子的口?”
“不敢,不敢。”孔昭依旧一团和气,客客气气地请楚殉离开此地,一起去齐家的老宅坐坐。
所说楚殉已经上了年纪了,近年来也不大管事,但毕竟余威犹在,又是长辈,孔昭也不好造次。
楚殉扫了一眼这深山中的宫殿,没说什么,跟着孔昭离开了,只是对待齐家人和孔家人的态度多多少少有那么些不友好。
南北本来就不对付,众人也没当回事。
就如今局势而言,一些外部势力一直想要染指这个古老的国度,事实上从近代以来,各个家族的势力都大受打击。不得不说,即使这个国家如今颇有欣欣向荣的新生之象,但是这群拥有古老历史和传统的家族,却是散发着老朽的气息。原本圈地自治的各家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互相之间也不大瞧得起其他人的营生本事,这多年沉疴导致的后果就是蠢蠢欲动的外人越来越猖獗,如今更是直接找麻烦找到了齐家头上来。
孔昭于是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摒弃前嫌的意愿。
在楚殣看来,这事实在百利而无一害,如今哪儿都讲究合作共赢,大家是不是也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交流一下感情了。南北这么些家族,反正留存至今的也寥寥无几,倒应该有些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然而楚殉只是潦草应付了几句,似乎对此不是很有兴趣,而后来当齐家主听完孔昭的提议后,竟然也沉默不语,并没有应和。
孔家向来跟着齐家的路子走,既然齐家没这个意愿,孔昭也只好放弃。
倒是楚殣作为一个其实没怎么涉足这些权谋之事的理想主义知识分子还在试图撮合。
“你俩怎么这么老顽固啊。”
楚殉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齐淮远也目光不太友好地看过去。
“楚兄这话说的……”孔昭尴尬地笑了一声,人家齐家主二十多岁大好青年被说成老顽固,怕不是要拔刀砍人。
“咱两家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怨,干吗一见面就吃了□□似的。”在楚殣看来大概是自家老头子的攀比心作祟,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才对齐家充满敌意。至于齐淮远……那特么就是个眼睛长头顶的自大鬼,和谁都不友好。
楚殉眯起眼睛看了眼齐淮远,对方也冷冷注视着他。
楚殣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有些懵,难不成真有什么血海深仇?不可能啊,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不是,就算有仇有怨,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是不是,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还窝里斗呢?”
孔昭颇为赞同地点头,被齐淮远看了一眼,连忙不敢动了。
“行了,我暂时没兴趣和齐家合作,”楚殉挥挥手站起来,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齐淮远,“齐家主大概也不想和我们楚家交好,不必多说了。”
楚殉要走,事情自然没得谈。
楚殣此时也听出来两家怕不是真有什么梁子,困惑地看向毛线,谁知对方竟然高深莫测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四啊,你还太年轻,不知道的还太多啊。”
“……”
“二位,”孔昭见楚殉走了,也不再装作不认识,“本来邀二位来道谢的,不想……出了些纰漏……”
孔昭说着下意识地看向齐淮远,对方神色不变地靠在椅背上。
“嗯……”楚殣也不知说什么好,“节哀顺变。”
齐淮远看了他一眼,像是解释又像是反驳:“他是来杀我的,我也必须杀了他。”
“为什么?”楚殣下意识反问。
“我必须拿回来,我的东西。”
楚殣想到了两个人身上那些奇怪的纹路,。
“就算是死仇,也不是完全不能释怀吧,何况那么多年了。就为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至于吗?”
“你不会懂,有些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承担的。”齐淮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现在这样,或许反而是最好的局面”
“我觉得,那到底是你弟弟,”楚殣想了想,看着对面神色冷漠的男人,“节哀顺变。”
齐淮远眼神飘忽了一下,没再说话。
“告辞了。”楚殣对于这种空气突然沉默的状态不太适应,冲孔昭点了点头,与毛线一同离开。
“告诉楚殉,相比齐家和楚家的那些前尘往事,我还是更在意局势和利益。”
“有些事情,我暂时可以不计较。”
楚殣诧异地回过头,对方却已经先一步起身离开了。
☆、第十四章
新的一年对于各大家族来说都很不平常,原因无他,只是楚家和齐家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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