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翠芳,吃饭了”,老人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坐在门前的老妇人愣神了好长时间,才丢了手中的树叶回了屋。
方远和方严站在门前好久,方严看着不远处的小楼,神情很是怪异,不只是想起了什么。
方远看不懂,也没深思。
这是别人的家,一旦有这种认知,他就觉得为难又愧疚。
“进去吧”,方严揉着方远的脑袋。
“王伯,我们回来了”,方严高声喊道。
不大会,从院里快步走出一个老人,老人的头发都花白了,衣服有些破旧,但是洗的很干净。
看到方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抬起满是风霜的脸笑得满脸皱纹。
“老大老小回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屋子每天都打扫,前两天被子还拿出来晒了,就是想着哪天你们回来能用得上。吃饭了没有,我给你们炒两个菜去。”王伯絮絮叨叨的拉着方远的手,就把人往屋里拽。
方远尴尬的任他拉着,随着他进屋。
方严暗暗瞪了眼王伯的手,跟在方远身后进去。
王伯很是激动,进屋又是搬凳子又是倒水。
“快坐快坐,喝点茶,这一路很累吧,怎么这么个时候回来了,也没打声招呼,我好准备准备”,王伯忙来忙去的招呼着,比起激动,更像是不知所措。
不知道为什么,方远觉得王伯的表情很怪,他说话的时候,很少抬眼看着你,坐着一起说话的时候,他也只是低着头,偶尔用袖子蹭蹭脸。当他眼神扫到方严的时候,立马就会移开。
方远疑惑的看了看方严,他依旧温温和和的,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方严慢条斯理的笑了笑:“不用忙,我们吃过饭了。我就是看着重阳节,带小远回来扫墓。”
“哦哦,原来重阳了,是该回来看看。”
“我的屋子还留着么,我想带小远去看看”,方严说着起身就要走。
王伯脸色微变的点头:“留着,当然留着了,一直锁着没人进去过,就是下雨过后开了窗散散气,只是怕是不能睡人,还是潮”,王伯一说话就是一串,仿佛很久没说过话了一样。
“没关系,没动过就好。”
方严住的屋子,方远有些好奇。这里的房子不是很老式的那种,而是三层的独立小楼,楼前有个大院子,大门边是两间小屋。
方严的屋子是二楼向阳的一间,屋里的摆设很奇特。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白色的衣柜,白色的桌子,深色的地板。
这里给人的感觉不知道是太洁净了还是太压抑了。大约是洁净得让人压抑。
“可惜你都不记得了,不过你以前很讨厌我屋子,说太没品位”,方严笑着指着桌子。
方远站在桌前摸着桌子上刀刻出来的刻痕笑道:“不知道听谁说过,喜欢白色的人都很压抑,而压抑久了性格就有些扭曲,我现在觉得这句话一点都不对。”
“有这种说法?”方严不信的道。
“嗯,你是个意外。”
“也许吧”,方严摸着自己的脸,意味深长的看着被方远反复抚摸的桌子。
“这上面的刻痕,好奇怪,一二三四...十六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方远摸着那一道道的痕迹,深深刻在桌子上的痕迹,让人感觉,那一定有很特别的意义。
“呃,没什么特别的,我总是记不住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想给你个惊喜,又怕自己记不住,就往桌子上刻了这个。可是后来过生日的时候,我有事耽搁了,直到很晚很晚才送了你礼物,你气得好几天没理我”,方严眼神游弋的道。
方远不由得笑出来,方严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咳,我懂我懂。”
方远漫不经心的想,若是你知道真相,还能这样笑出来么。
爸妈的墓地离这里不很远,两人出门的时候,王伯匆匆从门外回来,见到方严,就将两截枝叶从袋子里掏出来。
“特意去摘得,带着吧。”
“谢谢王伯,你有心了”,方严接过柳枝,拉着方远出了门。
走的时候,方远回头看向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王伯的老伴出来了,就坐在门边靠着门。也不论手指干不干净,就将手指塞到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舔着。一边还直直的瞪着两人,口水流的都是。
方远莫名不舒服的扭过了头。
扫墓的时候方远一直沉默着,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回来。
好在方严没有在乎方远为什么没有表现出难过的样子。方远实在是难过不起来,只能小小的遗憾了一下,这么不幸就去世了,如果活着,该是怎样好的两个人。
“今晚上就在这里住着,明天再回去吧”,回来之后方严决定道。
方远没有异议,能看一下方严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好。
“哥,我的房间呢,在哪?我想看看”方远突然想看一下。
“我带你去”,方严笑道:“有点心理准备,那时候正是你叛逆期,所以你的屋子有点特别。”
方远深吸口气,推开自己的房门,在他想象中,最过不过是屋里贴满了女人的海报,或者是比较痴迷的东西。
但是方远还是低估那个方远叛逆期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整个屋子的墙壁都被刷成了黑色,黑色的图案上,又写满了血红色的字。贴的几张海报不是方远想象中的女人果体,而是男人的果体。
方远愣在了门边,一步都不敢进去,他现在整个人都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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