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每次,全家跟男人视讯时,男人从来都不是多话的。总是肖母说的多,肖齐每次被肖母拥在怀里,推在电脑最前面,可话是比男人还少。肖母也总是笑着说,只有那个时候的肖齐在家里面还算老实,不复平时的玩闹跳脱。
男人虽不多话,可每次视讯结束的时候,总会主动的跟他说一句,肖齐,下次见了。
两人这种近乎多余的打招呼方式,追溯起来,已经很多年了。
肖齐习惯的是这种相处模式。
要说在肖家已经生活这么多年,他的一切,外在内在,无一不是有着质的变化。也不是没想过要尝试主动跟男人聊聊天的,可这样的想法每次在见到那宽宽屏幕里浅淡笑谈、温和有礼的男人时化为心里一次次的悸动,从没实施过。
好在,这样的相处,从最初的局促不安、仓惶压抑到后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倒也不会令他特别排斥。毕竟这也是全家人默认的一种交流方式,因为男人外出留学几年来从没回过家,除了肖父出国见过他几次以外,男人仅是定期主动视讯的。
肖礼是一个言出必践的人,早上说过晚上会跟肖齐一起吃晚饭,那就肯定会那样做。虽然他说出口时的态度让人听着随意的成分居多。
傍晚,肖齐在房间里画画,来敲门的张妈告诉他肖礼已经让司机福伯在门外等着了,这就载他去吃饭的地方。
对张妈和福伯,肖齐不陌生,他们两人是夫妻。宅子里除了肖父肖母,能接触到他生活、照顾到他生活的也就这两人,他们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以,肖齐对他们熟悉且愿意亲近。
在听到张妈的话后,肖齐有片刻的愣神,而后扁下了嘴,哀求着不甘愿的唤道,“张妈……”
张妈心里又叹气又好笑,这小少爷,真的是被夫人溺惯坏了。
“扁着嘴干嘛,大少爷要带你出去吃好东西了,还不够开心高兴的么?”
肖齐的眼睛里有一抹惊喜闪过,却转瞬即逝,而后踟蹰的缓缓摇头。出去吃东西,出去玩,肖母以前也带他出去过的,可那时候从来都是他跟肖母两个人,确实是很开心的。可现在呢?
张妈软言软语的给不太情愿的肖齐换了衣服,送进了车里,临走时,顺便又悄声跟福伯嘀咕了几句,可肖齐心神不宁,没注意到。
到了肖礼指定的地方,福伯停下车,给肖齐开门,可肖齐坐在车里,双手绞着裤管,竟是不愿意动了。
“小少爷?”福伯缓声低唤。
肖齐轻轻抬头,眼睛透过车窗胡乱的看了两眼外面半黑的天,昏暗又明亮。啊,天都黑了呢,明明刚从家里出来时,天还是亮的,肖齐心里想道。
现在
是夏天,虽然白昼长的多,可此时晚饭的光景,s城内但凡能亮的灯,估计都亮了。因为不会有人在这个城市里还在乎那么一点点地蝇头电费。
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福伯哪会看不出肖齐眼睛里的那点儿无措与慌乱,老婆走时叮嘱了要尽量顾着小少爷的情绪,实在不行,让大少爷让着点吧,毕竟好心好意的一顿饭,别吃糟糕了心情。
关了车门,背过身,福伯给肖礼打了个电话。
肖礼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肖齐极尽所能的低垂了头,手还绞着裤管,额头上有了明显的汗水,尽管车内的空调仍然开着,很是凉爽。
下巴被托起,嘴唇被轻触碰到的时候,肖齐受惊似的发出了细微声响,“唔……”
入眼便是男人含笑的脸庞,“不是早上才说过男孩子遇事不要有咬嘴唇的习惯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肖齐懵懂的僵住,眼睛里有着坚持很久的水气开始溢散,像是要哭,却又不是,只是愈显无辜。
“下车吧,去吃好吃的。”
肖齐心里就是有再多的不愿,可眼前的情景,也由不得他了。
顺着男人的手下了车,迎面而来的热浪让他微微皱了皱鼻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入耳是喧嚣吵闹的车声人声,入目是灯火辉煌的琉璃夜景,哪一样对他来说都是陌生感大于新奇感的。这种置身于夜晚室外光景中的机会,肖齐稀有的可怜。
被握于男人手中的手有着轻微汗湿,肖齐紧张的想抽出来,可刚动,就又被男人握紧了,还被回以一笑。
男人的步伐缓而有力,稳而坚定,每一步的迈出都那么优雅有度,略于滞后的肖齐侧眼看过去,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羡慕,可这仍然抵抗不了他心里面那一直存在的紧张与害怕。
肖礼带肖齐吃饭的地方是s城出名的一家酒楼,内置古色古香,蕴味十足,典型的低调中藏匿着高调的风格,显然,一般人消费不起。
肖齐一进入店里,就被店里的冷气与外隔绝了,只觉浑身一颤,凉过劲儿了。可一见眼前大多数人穿衣打扮就跟从古画里走出来似的,都好漂亮,眼睛里一下子就充满了好奇,一副跃跃想探知又犹豫不敢的踌躇样儿。下意识的,就握紧了男人的手。
肖礼偏低过头,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招了招手,有人过来。
“肖先生。”声音甜美,珠圆玉润。
肖齐稍稍移动脚步,躲于男人身后,后又微微抬头,眼睛里掺杂些许好奇。这个姐姐好漂亮,衣服也很美呢,可……,呃,微微皱眉,怎么近距离看又觉得她们不像是古画里的人呢?连衣服都不像了。
“把你们店里的
餐前点心每样送一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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