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兵蛋子们被利刃的人踹着骂着上路之后,苏明远瞅了眼明明已经亮了却还是灰蒙蒙的天,风中流泪的对旁边几乎不成人形的叶绝说:“小叶子,您真是预言帝啊,这帮混蛋真是想把我们操死啊……”
第7章
悍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跟在车屁股后面淹没在滚滚黄尘中的各位兵蛋子,一个个的都是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傻样儿,一口气不停歇的十公里负重越野+四个小时的俯卧撑仰卧起坐等+五公里负重越野,这么一套下来,这帮兵蛋子真的有了那么点有气进没气出的感觉,这会儿停下来了之后,也都不知道骂人了。
过度的身体劳累似乎可以让大脑终端停止运作,这会儿瞅着管仲那嚣张的笑脸,叶绝暗自里唾了一口,表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来,他实在太累了,累的面部肌肉似乎脱离了神经终端的控制,除了面瘫做不出其他的任何表情。
管仲从每个士兵面前走过,最后停留在一块泥巴地前面,深情的凝望了一下那漂着垃圾还散发着恶臭的烂泥塘子,然后转过身来,诡异的笑了:“我说啊,这才玩了多久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没有力气了呢?都别露出这么个要死不活的表情啊,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们呢~”
“操,”跟叶绝离的不远的苏明远小声骂了一句,旁边那戴着金丝眼镜外表极文弱实质极彪悍的赵博文对着苏明远皱了皱眉头,小声提醒着:“不要骂教官。”
苏明远眼睛瞪了瞪终究是没有理他,因为此刻站在烂泥塘子前面的管仲忽然飞起一脚来就把离的最近的一个士兵踹了进去,这倒霉蛋进去的太猛了,几乎是头朝下的整个人扎了进去,好多烂泥巴点夹杂着臭不可闻的垃圾都溅了出来,旁边好几个兵蛋子要躲,结果都被利刃的人逼着愣是站在原地,任由那些恶心的泥巴甩到自己脸上。
“呕——”似乎是被砸晕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恶心晕了,泥潭里的倒霉蛋趴了老半天才挣扎着起来了,还没站稳就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白色的呕吐物配上五颜六色的各种垃圾,那诡异的颜色造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好几个兵蛋子都摸着自己可怜的胃部,脸色白一阵黑一阵的都要看吐了。
“站直了!不准动!”管仲的一声怒喝成功把那个吐得神志不清的兵蛋子吓得原地立正,一个利刃的少尉立马过去端着95枪就瞄着了那兵蛋子的脑袋。
“老是借用师部的训练场也不大好,我专门给你们找了这么个好地方,这里面的泥巴可是前天我们兄弟费了半天劲儿弄出来的,效果还让小朋友们满意吧~”管仲背过手去,笑容里是巨大的满足和自我骄傲,底下的好几个兵蛋子都被他这笑容惊出了半身冷汗来,随着管仲这厮的笑容越来越欠扁,各位可怜的“小朋友”终于忍不住哀嚎出声,他妈的这姓管的就是个百年难遇的变态啊,这厮居然让他们全都跳进这烂泥塘里举着圆木先站上一个小时,还说这是什么热身,他妈的这简直就是脑袋进屎了啊!
“还不下去?!”看着原地抽搐的兵蛋子,管仲哼哼着一笑,立马就有利刃的人上来把这帮小朋友一个个的踹下去,那场面就跟下饺子似的,还挺热闹。
等到这一群倒霉催的好不容易在泥巴地里站稳了,好几个终于在看到黏在自己大腿处像是猪大肠又像是大便一样的东西之后哗啦啦的吐了,管仲没等人吐干净呢,就扯着大嗓子开始喊:“都他妈的长耳朵了吗?你们的圆木呢?都给老子滚上来背好了圆木再下去。”
有个海陆的士兵怒了瞪他,冲动的甩着膀子就想上去干架,结果还没迈出一步远,一颗子弹精确地落在了他的脚下,陷进了烂泥塘子。
有狙击手盯着他们!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被人用光学瞄准镜在一个角落里死死的盯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你眉心或者心口处,都是一击毙命的地方,而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中枪,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中枪。
战场上的狙击手除了给队友提供掩护以及进行远距离的反器材作战等,更多的时候则是一种威慑,对于不知何时会死亡的恐惧是一种强大的武器。
当然,这都是在战场上,那个真枪实弹真实流血的地方当然和训练场不同,不过那种一枪毙命的感觉任谁都不愿意尝试,哪怕那是假的。所以这帮兵蛋子在发现有狙击手正盯着自己的时候,他们立马就消停了,老老实实的爬出烂泥塘扛上圆木再老老实实的跳进烂泥塘,把那极重的圆木高举过头,规规矩矩的站着。
手里举着绝对不能低过耳根的圆木,旁边是管仲那永无休止的咒骂,上骂祖宗十八代,下骂儿孙直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叶绝几乎是浑浑噩噩的硬撑着,肩膀那里早已经酸痛的跟着了火似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疯狂的叫喊着疲惫和疼痛,而冒火的嗓子眼则在期盼着那根本就不可能到来的任何一滴水,当然,叶绝实在撑不住的话他还可以选择假装晕倒,然后舔舔这烂泥塘子里恶臭的水,不过这种恶心到要人命的选择,叶绝就算发疯了估计都不会去做。
身边有人倒下了,叶绝模糊中看的出那是之前咒骂管仲的东北小黑个李铭,他正倒在前一个士兵的呕吐物上,那白花花惨不忍睹的东西抹了李铭一脖子,可就是这样的恶心都没有让他醒过来。
叶绝一直看着李铭,人就倒在他身前的两个位置,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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