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这厢望穿秋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叶绝离去的背影,管仲研究了这小子的表情好半天,终于被腻歪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贼兮兮地凑过去,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哟,这位兵哥哥,这么快就思念你的情郎了呀~”
苏明远那个震惊啊,一转脸就对上管仲那跟吃了两公斤蜜糖一样假惺惺的笑容,那直接是五雷轰顶天雷阵阵,旁边好几个兵蛋子忍不住笑,嘴角直抽抽。
管仲见雷人效果已经达到,立马拉长了黑脸,使劲拍了下苏明远的脑袋,大吼一声:“都看够了吗!看够了都给老子出发,负重三十公斤,前方三点钟方向二十公里处,出发!”
众兵蛋子囧然的笑着……奔跑了起来。
其实,叶绝的身体算是好的了,毕竟被这帮利刃的变态这么一阵狠操还能坚持到现在的都基本算是牛人了,这小子今天之所以撑不住了,一方面是因为那天的雨夜里受的伤一直拖拖拉拉的没有好利索,再加上昨儿晚上萧白下手太狠了,叶绝又硬撑着不认输,平白无故的又挨了好多冤枉拳,一晚上又基本没睡觉,这会儿新伤旧伤的一起发作,就杯具的发烧了。
利刃的医务室都特殊的跟别的部队大不一样,这么说吧,普通部队再怎么和尚庙,医务室里也该有两个护士妹子吧,再不济也得有个护士大妈什么的啊,利刃的医务室那是坚决的贯彻和尚庙,贯彻的那叫一个彻底,那叫一个坑爹啊。
叶绝被抬到病床上放下之后其实就悠悠醒转了,他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就看到一张带着白口罩的大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然后那个白口罩就被摘下来了,露出两个华丽丽的鼻孔。
我了个去——叶绝登时就被这销魂的鼻孔吓的清醒了一大半,手上一凉就被人塞进去一个针头,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一点一滴的开始流淌,叶绝伸出空着的左手揉了揉眉心,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这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年纪约莫三十上下,五官长得也算是不错,只除了那两个堪比尔康的美丽鼻孔有些突兀。
那医生抽出体温计,看了一眼然后说:“恩,退烧了,再休息一下午应该就可以继续被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好像面对什么科学研究似的,叶绝被他囧出了一脑门的黑线,还没说出话来,这哥们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对着叶绝,嘴角是略有些鄙夷略有些嘲讽的笑容:“你这身子板太差了,没事儿干的时候多补补啊~”
这话说完,丫云淡风轻的就飘了出去,徒留叶绝一人躺在床上瞪眼,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厮一直盯着自己的某处男人的骄傲在说话啊,他妈的丫居然敢暗喻自己某能力不行啊,他妈的……真他妈的找死啊……
然,叶绝再悲愤,他也不能从床上跳起来找那混蛋操练个五百回合,这会儿他真是腰体虚浮浑身乏力,病蔫蔫的躺在床上就睡得七荤八素的,等到这一觉醒来太阳都快落山了,叶绝看了眼右手背,点滴早打完了,现在那里只留着条白色的胶带贴着针眼。
下午那会儿嘲笑他的那位鼻孔兄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另一位四十来岁的少校医官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然后就说没什么问题了他人可以走了。
从医务室出来之后,叶绝裹着条毯子,这是临出门前那位少校扔给自己的,说是晚风太凉了让他小心别感冒了,叶绝笑了笑也就把毯子接过来披上了,其实睡了这么一下午,这会儿他基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去训练场上跑个几公里都不成问题,可是人家的好心也总得接受不是。
等到叶绝磨磨唧唧地在属于他们这帮兵蛋子的食堂里吃完了饭,那群倒霉蛋子都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是被管仲那个大贱人拉到哪个山头训练去了。
一个人闲来无事,叶绝干脆扛着毯子翻到了猪圈的房顶上去,把稻草堆巴拉巴拉,然后再往房顶上那么一倒,长腿一伸毯子一盖就舒服地看着远方跟个咸鸭蛋的蛋黄一样的夕阳。
也许是因为最近实在太累了,叶绝瞅着红彤彤的半个太阳,一时间居然有些怔忪,想起了曾经在五连山后的黄土坡上躺着的岁月,其实离现在也没多久时间,可怎么就觉得那么遥远了啊,好像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淹没在了什么地方,而现在的这个叶绝是被人用榔头一下下砸出来的,打磨掉了什么,又长出了点别的什么。
这感觉挺怪异,可以说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来这个见鬼的选训就一直持续着,只是在昨天晚上爆发到了顶点,因为有太多事情想不通,所以脑袋里一直轰轰的炸个不停,现在莫名其妙的发了个烧倒是好了很多,那会儿睡的白日大觉让他把一些太纷杂的想法抛却了不少。
叶绝双手枕在脑后,摇头叹了口气,随便往右边瞥了一眼登时把他吓了一跳,萧白那家伙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上了猪圈的房顶,这会儿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仰头望天呢。
“……萧教官?”从数个称呼中斟酌了一下,叶绝选择了萧教官这么个称呼,虽然他很想叫丫的“萧老鬼”“萧变态”或者“萧阎罗”之类的。
萧白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右臂向后撑着支撑住上半身,两条长腿随意的搭着,后背的线条流畅有力,看得出来这是一具极具有爆发力的身体。
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了很久,没一个人说话,只有风,傍晚凛冽的风一阵阵的刮来,叶绝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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