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叶绝瞪大了眼睛,拉着旁边的几个人又窃窃私语了一番,他发现原来这帮兵蛋子都是会一门外语的,不能说精通,最起码交流没有问题,就算不会外语也得会点少数民族的语言,就看自己吧,英语大二过了六级,不过现在忘得差不多了,要说自己真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法语,因为自己本科的时候闲的蛋疼去修了个法语的双学位。
叶绝摸了摸额头几撮乱七八糟的头发,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这么看来利刃弄来了一堆这样的人,它是想干嘛,搞国际学术交流还是稳定民族团结?
“嘿,小叶子!”兀自发呆的叶绝被苏明远的一个熊拍险些打出一口心头血来,他一个趔趄后稳住了身子立马回头怒视苏明远。
“我靠,你想拍死小爷啊!”待看到了苏明远身后站着的人,叶绝一脚还没踹过去就硬生生的收住,然后迅速立正,头刷的一扬,毕恭毕敬地跟旁边的人一起吼起来:“教官好!”
来人约莫四十多岁,两鬓微白,头发梳的很整齐,看着很有精神,肩膀上那两杠三星挺闪亮的,他身后则跟着萧白,懒懒散散的把手插在裤兜里,看也没看这帮兵蛋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地方是苦了点,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位上校说话的时候虽然是不苟言笑的,可是语调很舒缓,有种可以安抚人心的力量,众兵蛋子听了他的话,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上校顿了顿,指着他身后的萧白接着又说:“你们的这位教官不喜欢你们,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还是欢迎你们的到来,虽然现在利刃的大门还没有向你们敞开,可是士兵们,我希望你们能够坚持住,如果咬牙也无法坚持到最后,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像个英雄那样的离开。”
没有人知道这位凭空出现的上校到底是什么身份,至多也只能有些大抵的猜测,说完了这番话后,上校慢慢扫视了一圈全体士兵,然后就走了出去,萧白跟在他身后,一直懒洋洋的也不说话。
等到他们俩都走了,“猪圈”里还是一片沉寂,直到终于有个人打破了沉寂,“他会不会是利刃的大队长?军衔是一样的,年龄也对的上。”
“你是说周戎?那个中国特种兵的教父?我是听说他好像在利刃来着,可是真人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我操,你小子以为周戎得是什么样啊,肌肉发达的跟施瓦辛格似的?你以为是拍第一滴血啊!”旁边的一个士兵挪揄着,嘿嘿笑着。
说话的那个兵蛋子也不大好意思了,挠着头就去把门边的火堆扒了扒,这天寒地冻的,他们只能靠着这么几个火堆取暖,幸亏他们睡的是标准的大通铺,一群大老爷们挤在一起倒也还挺暖和,要不然的话估计他们没被这帮利刃的混蛋操死呢,就得先冻死在这边。
“他就是周戎啊!”知道了那位上校的真实身份后,苏明远整个人都振作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冒红光,叶绝被他的样子膈应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来实在受不了这小子一副花痴样子了,伸手过去使劲给他脑袋上来了一拳头。
“我操,你太狠了啊,打傻了怎么办?!”
“你丫也够傻了,不差这点了,”叶绝白他一眼,“我说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的发花痴,太吓人了啊,你小子难不成恋父?那个周戎正满足了你的要求?”
“你才恋父哪,不懂别瞎说啊,”苏明远往地上吐了一口,呵出的白气慢慢地淡去,抬起头来以后,那眼睛居然又亮了几分,粉红色的光芒更盛了,“你小子知道什么啊,周戎他可是伞兵出身啊,我们伞兵的骄傲!估计未来我也能混成他那样,怎么地也能是第二个教父!”
“教父?!”叶绝失笑,瞅了苏明远半响,把他的下巴把着来回摇晃了两下,用一种算命先生的语气摇头叹息道:“依老夫看,公子这辈子都与教父无缘,若是能够日行一善,死后说不定可以当个圣父。”
“去你妈的!”苏明远笑骂,从背后一个虎扑就和叶绝扭打起来,两人从地上一直翻滚到床上去,破旧的大通铺被他俩压的“咯吱咯吱”的乱叫唤,周围的士兵都没理他们,依旧是骂人的骂人,挺尸的挺尸,只有赵博文一人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走上前来揪着叶绝的领子简直要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无比严肃地说:“要熄灯了,你们别闹了。”
叶绝囧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就笑了笑招呼苏明远准备洗洗睡了,不过事实证明苏明远这小子有时候鸡血上头,犯起横来还真是他妈的谁都拉不住。
这家伙一把甩开赵博文的胳膊,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黑脸一红拉着嗓子就喊起来:“你他妈的拽个屁啊,到熄灯时间了吗,你就在这边瞎吵吵,别人怎么都不像你似的这么多事儿呢?!”
赵博文脸色一白,右手颤抖着指着苏明远的鼻子,咬咬下唇:“你别太过分了,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老子无理取闹?!他妈的不知道是谁无理取闹,老子成天被教官管着也就算了,你小子是谁啊,他妈的晚上还想来管老子?!”苏明远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一脸的鄙夷:“他妈的,谁不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似的,装个屁,顶个破鞋满街跑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是婊子呢!”
这话说得有点狠,赵博文忍不住了,一拳头就招呼过来,苏明远个蒙族汉子又岂是随便受人气的善主儿,他一个闪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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