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柏凌冽就想到了娘亲,眼里有微波闪过,但这些小柯并不知道。可是小柯却能感受到气氛突然的变化,似乎有什么悲怆的气息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
“那个,是弄/疼了吗?”小柯以为是他的伤口开始疼了。
柏凌冽摇摇头,眼眸低垂。
“你这恐怕要留疤了,我数数,一二三四…一共六道伤痕,一个比一个大。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仇家啊?不过你别怕,在这里没人敢进/来的。”小柯说着说着就不忘夸自己几句,“再说了,有我在这里坐镇,没人敢在小爷我头上动土。”
柏凌冽:“……”柏凌冽瞬间觉得自己的情绪统统被柯小爷击碎。
小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柏凌冽在心里鄙视了很久。还在那里滔滔不绝。手里却没停下。不一会,就全部换完了。柯小爷还觉得有些遗憾,怎么时间这么快?他还没摸够,啊呸,聊够呢!
没几日,在柯小爷的‘悉心照料’下,柏凌冽就能走动了。这日清晨,柏凌冽早早起身,踏出了正殿。深吸一口气,这魔界倒是温暖的,但是常年在雪域的温度下生活的柏凌冽,倒是不太适应。满眼的花海树丛,甚是热闹。倒是和自己的无茫殿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只是花品种不同罢了。
柏凌冽顺着石阶,慢慢地走。偶尔可以看见几个宫女侍从从眼前走过。都抱着打量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但柏凌冽并没有在乎这些。就一直这么走着,环顾着四周的环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另一座宫殿,是个别致的建筑,不同于正殿那么辉煌气派,倒是有几分肃穆在里头。柏凌冽实在是待得太闷了,只想着四处转转,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再说想想当初尹小柯恶劣的行迹,自己在他的地盘溜达也没什么。
木制的地板透着光亮,柏凌冽的脚步轻的几乎没有声音。穿过殿门,看见紫色龙腾屏风后面有一个身影立在那里。柏凌冽稍稍错了些身子,就看到了影子的主人。一个眉目张扬、玉面薄唇的男子,手执一支笔,在宣纸上细细写着什么。一身紫袍裹着并不强壮的身躯,却仍显的有力。玉带束着腰,黑色的靴子绣着一颗雕琢的玉石。紫发披肩,高高束起。眼神专注,嘴角微翘。魔界阳光倾洒下来,轻轻打在他的脸上,仿佛一切都安静了。男子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时而傻笑,时而……
“就说小爷我画技高超…”时而嘴贱。
柏凌冽伤口不利于站太久,这么一会就已经开始晃了。这一晃便让小柯发觉了。
“哎?谁在那?”
柏凌冽来不及走掉,也不想跑掉。就站在那里。
“啊!你怎么能下床了?”小柯眼里突然出现了美人便大声说道。门外走动的侍从不由得绊了一跤: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柏凌冽仍不说话。小柯却是习惯了,依然自己说自己的。上前扶住柏凌冽,“走,你去哪转我陪你。”
两人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屋子的寂静。风突的吹来,轻轻掀起书桌上的那幅画,油墨未干,尚散发着墨香。只见纸张上画着一个人,正是一身白衣,眼神清冷的柏凌冽,那个尹小柯救回来的男子。风止,宣纸也满满铺展在玉台桌面上,画上的人依旧那么灵动,衣带和淡紫色的发丝飘起,仿若只存于画中之人。
魔界东北角,有一座山峭,壁石陡峭,凶险异常。但偏偏这山尖直入云霄之处,一座石壁砌成的房宇坐落在此。此建筑风格迥异,带着黑暗的气息。似乎是阳光都无法照射/到的地方。
此处正是魔梦派的聚集点。此时只见一个男子攀爬而上,一手抓着石缝,一手抛挂刀卡于石缝间。此人最后凭着一个弹跳终于登上了山巅。此人眼神阴鸷,正是王必。
话说王必那日听闻有魔梦派一党,便想前来投奔。想必凭着自己的经验能在此有所依仗。若是运气好些必能招揽自己的势力。想到这,王必不由咒骂了几句,若不是被柏凌冽盯上,他又对自己狠下杀手,自己哪里会弃车保卒?
这门外森严,自是对王必一阵盘问。听说是来投奔梦鬼教主,这才放行。一进一面更是阴森森的,冷风似乎吹在耳边。传报之人已经将王必来此的事情报给了梦鬼的随侍。随侍瞧着主上心情好,便将之禀报。
梦鬼一身深紫的衣袍,若常人见了,定要判他个忤逆皇族之罪——深紫岂是一介庸夫俗子可以使用的。但是梦鬼并不在意这些,反而却像是故意为之。那种紫色穿在他身上反而透着诡异阴森之气。此人面容惨白,眼角极长,唇色鲜红,好不渗人。
嘴角透着一丝笑,眼露精光。他这几日心情为何这么好?还与一人有关。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走向他的预料的方向。那人,哼哼,再嚣张不了几日了。
梦鬼这副模样,若让平日里视他为侠义仁善之人的魔族人见了,定要大惊失色。
“哦?雪域之人?唤他进/来。”梦鬼缓缓道。
“是。”
不一会,王必就被人领着进了一间装饰极为奢华的厢房。王必自是个洞察力极强的人,一眼便察觉出这装饰规格应是魔界皇族才能有的。但却不动声色。
即便是王必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看见了梦鬼真容时也不禁打了个颤——此人不好惹。
“雪族人王必,见过教主。”久久未得到回应,王必也不曾抬头。
“王义士,你此番前来,是想投奔与我魔梦派?”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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