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咬完耳朵,又磨蹭了会耳后和颈项,见怀里人正思索什么,浑然不觉,一时奸诈,便趁机夺了嘴唇深吻起来,它的牙向来坚尖,爱不释口心急火燎之下难免会不控制力道,张书鹤被吻得真皱眉头,用力拍了下他后脑,便顺势推开他的脸不悦的道了句:“咬完猎物又没有漱口,满嘴的血臭……”说完便起身穿上了软草编织的凉拖,“我去洗个澡,你先把外面你带回来的鹿处理下,别弄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血。”吩咐完便头也不回的向门处走去。
金斩元脸上哪有半点被训斥的怒气,反而是一脸偷腥的奸笑,随即便套上条裤子,光着上身就出去处理猎物了,他即然肯支使自己做事,那就是不再生气的意思,以前记得每次只要是自己与他做这种事,第二天必然不会给好脸色,数天不让碰都是常事,不过现在却是不一样了,虽然仍然说话冷冷淡淡的,但是有时没控制好做得狠了些,也不会推三阻四,平日若时常和他亲近,也不再急言厉色,这些年住在这山中它每日逍遥的紧,有时回来的晚了,若做好了肉,还会下山寻找它,在山中无人自在,又有伴侣陪伴,实在是他最舒服,最自在的一段神仙日子。
张书鹤在水下冲洗时,不由的皱眉看了看身后的长发,长年待在这里,加上修炼起来无时日,头发竟是不知不觉的长了,他嫌麻烦,但那个金斩元却是喜欢的很,数次命令他不准剪掉,若不是他剪了几次,此时头发就不止是在腰际,恐怕拖地都有可能。
洗完了澡出来,头发有些湿漉漉,只见金斩元已经飞快的将那头新鲜的雄鹿扒皮剔肉,熟练的切成几大块,骨头肉和四肘都依次处理好放到了盆里。
见他光着膀子地上倒是没弄太多血,但是身上却溅了不少血点,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化形妖修,居然像寻常卖肉的一样论膀子剁肉,情景实在是即惊悚又可笑,实际上这个妖修以前倒是高看了,觉得他的性格各种扭曲,十分不好相处,但是这几年间却是摸透不少。
其实它再好相处不过,只要稍微满足它的兴趣爱好,其它的倒是言听计从,半点不强硬了,就跟原本有壳的鸡蛋,一打碎外壳,就成一滩水了,就算在它头上踩上几脚,都不带反抗的。
金斩元弄完肉一回头,便见身后站着的人眸光如星,肤白如通玉,微湿的头发披在身后,就如同是上古走出来的人,虽然几十年看了无数次,但是每次看眼睛都发直,舍不得离开视线,这上古的修炼全灵之体一脉极为神秘,数量也非常少,但是据那上古妖兽的记忆碎片,每次在修仙大会上出现一个,那必然是风采至极的顶尖人物,外形气质不容任何人忽视,可见其霸道之处。
张书鹤在短短几十年,全灵之法就修炼到如今的程度,在上古时也是非常罕见的,因为上古的资源和现在相差百倍千倍有余,难以想象在这种贫瘠的环境下能有能修炼极为奢侈的全灵之法,竟是到达了小成大圆满之境,恐怕上古也是千年未必能出一个。
不过乱世也并非无奇迹,张书鹤手中有逆天的玉桃树,又有那邪物的养份不断供给,修炼起来再加上勤奋和悟,未必不比上古时逊色。
张书鹤不理会金斩元的愣神,冲他指了批浴间,便撸了衣袖,准备烹饪这些鹿身上各部位的肉食,毕竟家里养了两只肉食动物,并且食量一个赛一个大,幸好以它们现在的胃,一般是求精不求量,否则一只鹿大概也只能吃个半饱。
加入了桃乳,肉炖起来格外的香,肉味传出来时,金雕就飞回了院里的篱笆上,眼巴巴的看着门,这个不起眼的草屋周围小动物数之不尽,正在树中隐动,个个挺着鼻子嗅着香味儿,却都没胆子冲上门去,只能闻闻味,就算是如此,闻过即解解馋意,又觉得头脑清醒,时间长了竟然都有些略通灵性了,有一些都在周围絮窝做为安家之地,而无论是金雕还是黑豹都对那些小东西不感兴趣,所以长此以往,一到饭时,草屋周围倒是极为热闹的。
张书鹤分金雕一盆炖肉,和几大块熟肉,剩下的基本都落入了金斩元口中,金雕吃的也不过是它口中漏出来的肉星,金雕从小跟着张书鹤,又被金斩元蹂躏惯了,在外面倒是威风凛凛,从高空俯视众生,但在两人面前却一如即往,丁点脾气都没有。
他们吃饭时,张书鹤拾起了放在墙角的布袋,自从邪藤本体被灭后,人类大兴改建土木,几十年间就已经恢复了末世前的太平繁华,不过灭除血藤的任务却一直没有停过。
头些年邱道长收集到的大量红珠和红渣亲自送到了那石洞处,张书鹤收下后,之后陆续都会送一些,既使后来黑豹醒过来后搬到了人烟极少的此处居住,也仍然让金雕偶而前去收取红渣和红珠。
张书鹤在大战前两年就已经和黑豹收集了大量的红珠红渣,再加上邱洞主这些年的补给,数量十分可观,他修炼用的玉桃空间积攒了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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