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不再是秘密。
卞大夫说,二少爷那是流产了。
全府都知道了,更不必说一家之主刑秉真。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的不知情人士。也就只有昏迷中的无忧,对外界的天翻地覆毫无所觉。
宦彩心带着一大帮家仆,浩浩荡荡地闯进了后院。
“裴素玉,给我出来。”
“二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在静修呢。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意欲何为?”沁水拦在屋前,不让他们闯入。
“我干什么?你们小姐生了一个怪物,竟还胆敢瞒着老爷,让那怪物一直顶着刑家嫡少爷的名头活到现在。你说我该干什么?”
“小少爷不是怪物,你们含血喷人。”
“我们含血喷人?现在那不男不女的怪物连孩子都怀上了,你们还想欺瞒老爷到什么时候?!”
沁水其实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她并不知道三少爷为何会突然找来卞大夫,更没有想到她辛辛苦苦守护到大的小少爷居然以双性之身有了身孕,那是谁的孩子?
沁水不知道,同以往一样恬静的下午,为何会有扑面而来、灭顶的气息?她该怎么办,他们要将小少爷怎么处置,要将小姐怎么处置?
宦彩心不急。今天得到的消息,对她实在是太有利了,她犯不着在老爷回来之前动所谓的正房夫人。想着她终于把那个裴素玉彻底的踩在了脚底下,心里面便只觉得万分畅快。现在,她只需看着他们,让他们耍不出花样来。
院外,急匆匆的步伐,是刑秉真赶来了。
“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丑事,这可怎么办才好?”宦彩心一见刑秉真,立马换做了一副小鸟依人样,焦急万分的说道,好像刚才幸灾乐祸、兴师问罪的都不是她似的。
刑秉真黑着脸,看着满院子的人,知道这事是没法善了了。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他总算明白了。才一个下午,刑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刑家二少爷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而且还怀上了不知是谁的杂种。
“到底是怎么回事?”
“珏儿下午跟无忧闹了一架,本来小孩子之间打打架很正常,但是谁想到无忧竟是这样的身子,珏儿也是无心才害得他流产。可怜了那不能出世的小生命,听说已经两个半月了。”
刑秉真的脸更黑了:“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老爷是问珏儿还是无忧?”
“自然是那个孽子,没想到我刑秉真竟然会生下这样的、这样的……”刑秉真气得说不下去,光是想想就觉得万分恶心,“快点叫他过来见我。”
沁水噗通跪到地上:“姑爷,小少爷还在昏迷呢。姑爷发发善心,饶了小少爷吧。奴婢看着小少爷长大,小少爷绝不会做出有辱门面的事情。”
“沁水,事情到这种程度,你以为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吗?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早就知晓了他那见不得人的身子,一直瞒着我?”这“你们”自然是指包括了裴素玉。
“不是的,姑爷,小姐并不知晓。这事,只有沁水一人知晓,是沁水刻意隐瞒的,跟小姐绝无半点关系。”
“没有关系?他是素玉养出来的,素玉身为母亲,居然连自己的孩子是个怎生的模样都不知道?你又何必继续袒护她,你不怕我将你这个擅自做主的丫鬟给家法处置了吗?”
沁水膝行向前,连连叩首:“沁水怎样都无怨无悔,可是小姐确实是冤枉,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晓,是沁水一直刻意瞒着的。小姐已经够苦的了,老天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沁水是真的不忍心小姐再伤心流泪啊!”
沁水说得铿锵有力,连刑秉真都不禁为她的赤诚之心而动容。只听她又说道:“要问还有谁知晓此事的,也就只有当年喂养小少爷的奶娘了。姑爷,沁水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妄言,天打雷劈!”
“好,就算如此。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沁水听说时也是震惊得很,此刻更是没有办法回答刑秉真。
一旁,宦彩心插话道:“老爷,你又何必同一个丫鬟多言。她们隐瞒了此事,现在自然是想逃脱干系了。沁水想一个人都把事情给揽下来,不正是为了弃卒保帅?等老爷心情好一点,裴妹妹再过来求个情,求下这个‘擅自做主’的丫鬟,这件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了。只是老爷,一个怪物,已经养了这些年,丢的还是刑府的脸。”
宦彩心这番挑拨离间无疑是火上浇油,沁水连忙辩解:“不是的姑爷,你不相信沁水,你还不了解小姐吗?小姐的为人,姑爷应该最清楚。小姐从没有欺瞒过姑爷啊!”
“够了!这不是重点。来人,先把那个孽子给我拖出来,他做出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沁水你一直护着你家小姐,我看你还是睁开眼,先看看你家小姐生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无忧被两个杂役从屋子里抬了出来。昏迷中的无忧只被简单套上了一身单衣,被丢在院子中央、人群之中的空地上时,如藤蔓般的长发铺散了一地。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股间白色的布料上晕出的鲜红的血迹。
粗鲁的搬弄终于迫使无忧恢复了意识。趴伏在地上的无忧,眨了几下眼帘,但并不能清醒,更无法搞清楚周围的状况。沁水扑到了无忧身边,失声痛哭:“我的小少爷,你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周围,却没有一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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