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贴上冰墙,只皱了皱眉,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温度。
“你说不说!”见他一言不发,风青雅心情不好。
见到个人,什么也问不了,这样别提多悲催了。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一位妇人推开一层一层的冰门,向风青雅走了过来。
“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妇人一身布衣,面色透着病态的白,嘴唇透着不正常的紫色。
像是中毒已久。
“他想杀我。”风青雅冷静陈述这个事实。
妇人走近,看清那张脸,微微睁大眼,嘴唇一抖。
“你是风青雅?”
风青雅动作一滞。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风青雅诧异,悄悄起了防备之心。
“你真的是青雅?”妇人激动不已,难以置信。
“是,你是谁?”
“我认识你娘,我是她的好姐妹芳禾,我最后一次见你娘时,你还没有出生,你出生到四岁那段时间是我在暗中照顾你,如今你这么大了……咳咳咳!”
伤心,感怀,一一在脸上变换,干涩的眼红了。
剧烈呛咳起来,芳禾捂唇。
风青雅看到有血顺着那只手蜿蜒流下,她把压制住的男人放开。
“你说你是我娘的姐妹,我凭什么相信你?”风青雅与她保持拒离,以防突然被弄死。
虽然她表情不似做假,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娘,你没事吧?”男子搀住妇人,青涩的面庞是不符合年龄的绝望。
妇人摇了摇头。
“楼儿,把那块玉佩递给青雅看。”芳禾缓过劲来急忙说道。
“接着。”西楼取下玉佩,扔了过来。
“你娘也有块一模一样的,上面刻的是个雅字,是我请玉匠雕琢的,一共两块,她把那块留给了你,我把我的留给我儿子。”
接过了玉佩的风青雅端详,除了玉佩上刻的字不同,玉佩的光滑,色泽,材质,的确一致。
“看在这玉佩的份上,我姑且相信好了。”风青雅微微一笑,“二位为什么待在这不走?”
她进来畅通无阻,想必出去只要原路返回就可以了,并不会废多大的力气才是。
哪知风青雅一开口,西楼冷嗤一声。
“要不是你那个爹在我们身上下了毒,你以为我们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吗?”
风青雅挑眉,怪她咯?
“楼儿,休得无礼。”芳禾不悦地呵斥。
西楼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再针对风青雅。
“你们中了什么毒?”风青雅看二人的气色,的确像中毒。
“离殇。”西楼露出嘲讽的笑容,“故名思议,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就会自燃而亡,待在这里虽能保住性命,却要忍受咳血之苦,无异于苟且偷生。”
他们一被关就被关了十多年,外面的世界,与他们隔绝一般。
“有解药吗?”风青雅询问。
有的话,她找颂竹,或许他有办法。
从西楼话语中,她总算了解,风丞相为何没在这布置机关了。
哪怕有人进来救,他们母子也没有办法离开,一切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没有。”芳禾摇头,想靠近她却担心遭她反感,“青雅,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以为这辈子见不到沈姐姐的孩子了。
如今见到,她长大了,除了脸上多了块毒斑,长得与沈姐姐十分相像。
芳禾眼圈一红,想起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来是调查,我娘当年是怎么死的。”风青雅抬眸,“不知芳姨可知道?”
芳禾一愣,垂下眼帘。
“你娘怎么死的我不清楚,我当时赶来的时候只见尚在襁褓中的你。”芳禾浑身发抖,言语之间尽是憎恨,“我肯定,这和你爹他们逃不了关系!我一直在调查,哪知他们发现了,故意布下圈套把我引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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