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凑过去一看,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那正是她搁在小木箱子的单子。
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藏这个东西用来清点财产,一把火烧了该多好。
当天下午,风府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只有风青雅心高采烈的派人把沈氏的嫁妆,分毫不差地讨了回来。
下人放下最后一只箱子走了以后,风青雅托腮,绕这四只箱子走来走去。
“你说,里面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是闪闪发亮的金银珠宝?”
她越想越兴趣浓烈,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嘀咕起来。
就连小巧一瘸一拐来到她身后,亦不曾察觉。
“小姐,这些,是夫人的东西吗?”
小巧看得咋舌。
光是箱子外形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喜鹊图案,就给人一种非珍即贵的感觉了,打开的话,里面的东西,多么令人把持不住啊。
“你怎么出来了?”风青雅皱眉,“不好好休息,伤很难好的。”
“知道了,奴婢这就坐下。”小巧乖乖坐下,笑容有些勉强,“小姐,这几天一直看你忙来忙去的,奴婢都帮不上忙。”
“瞎说什么呢。”风青雅在她脑门一敲,“说什么呢。等你伤好了,一切会像以前一样的。”
“嗯。”小巧重重点头。
心中却在迟疑着,还真的,能像以前一模一样吗?
“你知道,我娘,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吗?”风青雅突然问道,一脸沉思。
“小姐,你忘记了?”小巧回过神来,“夫人是镇远老将军的女儿,老将军临死前把夫人许配给老爷,可是,夫人不受宠,生下你就去了。”
“我娘没有一个亲人了?”风青雅继续问。
“沈老将军只有夫人一个女儿,当然没有。”小巧无奈摇头,“有的话,老爷和张氏他们不敢这么毫无顾忌,任由你自生自灭了,唉。”
风青雅往她脑门又是一记爆粟,“少愁眉苦脸的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是挺过来了。”
“小姐,你说得对。”小巧指指四个木箱子,“小姐,你不打开瞧瞧里面究竟有什么奇珍异宝吗?”
“先不了,我要和冷霜办些事。”风青雅笑笑,拍拍她肩膀,“它们就交给你看着了啊。”
“小姐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小巧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风青雅一回房间,冷霜从房梁一跃而下。
“搞定了?”风青雅喝了口水,抬头问道。
“是,阿香已经被我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找到。”冷霜疑惑不解,“只是,小姐怎么确定,张氏她们会对阿香下手?”
“很简单,一听我查,他们肯定自乱阵脚,然后为加重我的嫌疑,当然得把唯一的知情人即花钱雇来的人杀了,以绝后患。”
风青雅一本正经。
要不是昨晚及时赶到,她们的阴谋就会得逞。
“那菊儿身上有这么多鞭痕,后脑勺儿是被扎入银针致死的主要原因,那为什么人人认为她是砒霜致死的?”有些东西,冷霜实在想不通。
“这个啊,因为她是脑后被扎入银针,死了之后,再被灌入砒霜,仵作验尸的时候,忽略了那根银针,身上的鞭痕嘛,那无关紧要,当丫鬟,被打被骂是很常见的事。”
风青雅言尽于此。
冷霜不再多问,跳回了房梁。
风青雅抚额。
她没说的是,能把那根针植入人的大脑,除非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之人,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牢房绝对不简单。
阿香之所以能在牢房救回一条命,还得亏凤青城派出的人及时帮了忙。
如此一来,意味着张氏背后有人。
一个高深莫测的人。
丫鬟中毒一事就这样被草草揭过,风青雅自己洗清了冤屈,自然懒得多管闲事。
夺回了沈氏遗留的东西,心情大好的她可不会考虑张氏痛失钱财之后心在如何滴血。
一连过了七天,接下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何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风府书房。
“女儿见过爹爹。”
风云杏福了福身。
“有什么事,说吧。”
风丞相的视线慢慢从书上移开。
“女儿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爸爹,不只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姐,有一事请爹爹帮忙。”
风云杏垂首,鼓起了勇气。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风丞相放下书。
风云杏眼中划过一抹得意。
“是这样的……”
两个时辰后。
风丞相带着人来到风青雅院中。
“父亲来了,来人,上茶。”
风青雅看向他身后的风云杏,风云杏抬眸,勾起挑衅的笑容。
风青雅心下冷笑,敢来招惹她,看来没学乖,需要好好教训一番。
“不用了,我来,有一事跟你说。”风丞相不看她一眼,绕过她,径自撩袍坐下。
“父亲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风青雅眼带三分笑意,难辨真伪,“但凡青雅做到的,尽力而为。”
“这……”风丞相难得地犹豫了。
倒不是他念起风青雅是他女儿这点,而是,找一个女孩要东西,他拉不下这张老脸。
“爹爹不妨直言,三妹妹一向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想必没有理由拒绝,对吧?”
风云杏难得的“夸赞”起她来,句句绵里藏针。
“啊?”风青雅惊呼,望了眼外面的天色,“二姐第一次夸我呢,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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