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天堂
“嗯,注定的哟,我们。”文暄的手掌附上裳樱的后颈,捏捏。“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文暄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他的樱,是在自责么。
指尖划上裳樱水透的脸蛋,“小性子。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我会很头疼的。因为,我的樱已经给了我想要的生活了,融在我生活的缝隙里,无可替代。”文暄对上的裳樱的双眸,微波轻漾,倒影出的夜空,无限美好。只是,“酸!而且,什么叫你的啊?接着说藤儿的事啦……”裳樱的脸红心跳又来了。
“我困了,可以明天再说么。”“不可以!”裳樱起身揉揉一直枕着的文暄的手臂,“帮你倒口水?”“唔……”被文暄直接扑到,“比起水的话,更想要你……”喂喂,要不要这么认真啊……“嘛,还是等你成年吧……”喂!你哪里看出我没成年的?这妖怪都做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文暄又躺回去了。文暄是笨蛋!你强上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啊!
“刚刚,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没有啦!接着说,接着说,求婚之后。”心虚的,脸红心跳到底是比以前好了多少啊!
“宛俊那时候在国外已经有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但是为了藤儿,他决定辞掉。但是,工作的交接之类,他需要亲自回去一趟。他们的婚期定在立夏,但也决定只是家里人的小聚会,并且,春天的时候,藤儿生日的第二天,他们就已经领了证了。离立夏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宛俊飞去国外,然后,飞机失事,无一生还。在那之前,在宛俊上飞机的时候,藤儿告诉他,你要做爸爸了。”
“那是仙儿,宛仙?”裳樱捏紧了文暄的手,眼中浮起一层轻盈的雾气。“嗯,是仙儿。藤儿是立即就知道了飞机失事的,但是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是后来棫告诉我,藤儿在听新闻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哭的话,对孩子不好。”
“那之后,藤儿就和宛俊在的时候一样,基本没变化什么。就是时不时会说,宛俊都没机会看到他们的宝贝,好可惜哦,就是那种开玩笑的语气,没有忧伤的语气。南姨也会说,做那么多好菜,没有宛俊酿的葡萄酒来配什么的。寻也会说宛俊撂下这一大一小两个担子偷闲去了,什么时候一定要他还回来的。这种玩笑的话,家里人也只是陪着藤儿说,她说,我们才接。因为我们说得,心都会痛。”
“在怀仙儿的时候,藤儿每天都对仙儿说很多话,就像是,想要把这辈子要跟仙儿说的话,全都说完一样。后来,进产房的时候,她跟我们说,她和宛俊的宝贝,就交给我们了。当时,南姨只说,宝贝可以没有爸妈,但不可以让家里少了一个家人,一个都不
行。”
“仙儿出生的时候,大雪的天,天大晴,太阳照在仙儿脸颊的时候,藤儿说,宛俊的女儿,宛仙,果然是超美的名字。然后就哭了,忍耐半年的眼泪,全部都涌出来了。哭了三天,昏迷了一个礼拜。昏迷的时候,南姨把藤儿转到了非妇产科的单间。并且,烧掉了家里有的藤儿大学以前所有的画。藤儿醒来后,宛俊,宛仙,就都不记得了。说的第一句话是,啊啦,怎么突然就睡到医院里来了呢,嗯,饿了,妈,好饿哦。语气和南姨好像吧。”
“樱。”裳樱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可那是她的女儿,仙儿。”文暄从床头柜上抽过一张纸巾,抹净了裳樱脸颊的泪水。
“藤儿从小就是个很怕承受的孩子,这一次,她已经做到很好了。”文暄侧过身,完全把裳樱裹在自己怀里。“藤儿出院后就直接住到这里来了。冰清玉洁是主动找到南姨,说要过来的。这里也确实需要人照顾藤儿。藤儿也什么都没问,很自然地住到这里。第一年,藤儿都没下过楼,每天吃饭,画画,给家里打一通电话,然后睡觉。南姨她们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带着仙儿。”
“我偶尔也会跟着他们过来看藤儿,藤儿对待仙儿,就像对棫,寻,和我一样,不是对待女儿的态度,家人,姐妹的那种感觉。仙儿是不能跟藤儿长时间相处的,藤儿会晕倒。”
“那今天是……”“可能是因为太想念仙儿了,然后和仙儿闹得久了。”“那就是说……”“南姨,一直在想,藤儿也许不是忘了,而是,自己不愿意记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是那个梦,暄的梦境,暄的记忆,应该也是这种感觉,被自己隐藏着的记忆……
“南姨一直都不希望自己的能力遗传下去,结果藤儿跟她一样,现在,仙儿也一样。但比起藤儿,仙儿要更加坚强,更加,像南姨一样吧。我们都很难想象,仙儿那么小,她却能感知到我们的内心。”
“仙儿学说话的时候,南姨是指着棫说爸爸,指着寻说妈妈,指着自己说小南,指着卢叔说松松。”
“难怪……”被南姨教出来的。“那,仙儿有上幼稚园吧,看见别人的爸妈……”
“仙儿从来没有问过我们,为什么自己的爸妈和别人的爸妈不一样。南姨那时候就开始觉得仙儿遗传了她的能力。南姨很婉转地问仙儿,啊啦,咱们仙儿的爸爸妈妈好像和别人的不大一样呢。然后仙儿搂着南姨的颈说,当然啦,他们的爸爸妈妈没有仙儿的美嘛!然后寻说,仙儿,从明天开始,叫棫叫麻麻,叫我叫爸爸好不好。然后仙儿说,当然不好啦,因为爸爸就是爸爸,麻麻就是麻麻嘛。”
“仙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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