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泽开心,哪怕他再也看不见,哪怕换来的是块碎片,也是好的。
无缘无故。
他就是喜欢了,怎么了!
又是一夜过去。
天一亮,那绪一干人就被当今皇上私下召见了。
天子倒万万没想到,那绪会这么从容出现在他眼前。
没有仓皇不安,也没有莫涯那种“我就是做了,怎么地”的□样。
神态和人物一样,非常的简单,不复杂。
“你犯了欺君罪。”皇帝道。
“贫僧无德做国师。在世人眼里,抗旨同样有罪。”
“你自认无德,是因为莫涯?”
“和莫涯便是无德吗?”
皇上突然笑起,负手而立:“那绪,你拿什么同朕比?”
那绪沉了须臾,径自走到高守身边,忽然抬手拔出了高守腰间的配剑。
一个创举,让全场如水滴进了油锅,顷刻炸然。
“放肆!”不吃素的护卫齐齐拔剑指向那绪。
那绪则淡定地对天子道:“陛下,你要拔剑,与我对决吗?”
又一创举,让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和尚真是找死。
皇帝面无表情,匿在袖里的手,握成了拳。
只有,莫涯侧头悄声问高守:“他帅吧?”
“陛下,你要拔剑吗?”那绪再问。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
你要拔剑吗?
要拔剑吗?
拔剑吗
剑吗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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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得不承认,那绪这柄剑拔得很绝。
如此温吞的人,却恶狠狠地把皇帝给将死了。
让眼门前的九五之尊,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若不拔,还是男儿郎吗!
倘若拔了,世间又会如何杜撰这位君主,说他为个美色与个男人动了干戈。这美色是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是个和尚。
哼,这位隽朗高僧太毒了!
为帝者不能随便铩羽而归。
有时视而不见,方是为王之道。
对持依旧,僵持依然。
久久,皇帝散发出卓越的帝王气焰,坦荡道:“妖魔当道,你若能降,大师种种过失,朕……不追究了。”
那绪笑笑,把剑恭敬地递还高守,高大人心底吁了口气,还剑入鞘。
“贫僧还有个不情之请,望陛下成全。”
“请说。”
“家师生前曾为帝王家,亲手抄录一本《心经》。那绪不才,妄想亲自再抄一份,换回家师《心经》。一方面可时时瞻睹师父亲迹,另一方面,倾我所能祈福天下苍生。”
“准。”
目的达到,那绪含笑再问:“这么说,小僧可以带莫涯离开了?”
“……可以。”
于是乎,那绪缓缓路过莫涯,明目张胆地牵起莫涯就走。
手与手,十指相扣。
这份坦然,谁都模仿不来。
天地间,万物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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