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瞬,空气透彻出暧昧。
喷香羽毛让高守全身战栗,小腹骚浪一波紧跟一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高守醉倒,不偏不倚,倒在美人怀抱。
又走了许久,在大漠里面越走越深,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那嗔小和尚的食欲向来振奋,很快就把带来的干粮吃了个兜底朝天,于是开始抱怨:“谛听,你到底知不知道方位,再在这沙漠走下去,走我们就要饿肚子啦。”
谛听蹙紧眉头,但眉眼天生是弯的,看来还是有三分喜庆,道:“我也不知道,上次听见动静,它应该就在附近啊。”
说完又竖起耳朵,沉默了好一会。
大家于是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钱知县又和他家师爷好上了,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人,他家师爷居然叫他夷娃子。”结果半天他出来这么一句,捂着嘴,咕咕咕笑得好不八卦。
那嗔直翻白眼,丢手就扔过来一只枣核。
还是那绪脾气好,下来给骆驼喂了口水,道:“要不咱们歇一歇,我看莫施主的情形不大好。”
“啊?”一旁莫涯的头伸了过来:“我很好,非常极其好,大师不用这么关怀我。”
“你在发烧,而且烧得很高,我给你带了药。”
这一下莫涯很配合,立刻张大了嘴。
没法子,那绪只得喂他,递药又送水,末了手指被他含住,很是淫靡地被吮了一口。
“你手指很甜。”这位腆着脸笑。
那绪垂眼,照旧的古井无波,准备喂他第二颗药。
莫涯嘴巴张得更大,正准备第二次亵渎,那绪的背后却突然有了异样,一阵沙风骤起,有样巨大的事物从沙底突然涌了出来。
“比翼,另一只比翼!”忙着听人壁角的谛听总算回过神来。
已经晚了,手里捏着一颗丸药的那绪根本来不及转身,那只巨鸟的前爪便已经探了过来,带着铺天沙尘,立时便蒙了他眼。
“小心眼睛!”谛听在身后高呼。
那绪屏息,根本来不及催动咒语,只听见一阵隐约的锐风呼啸,转瞬便已到耳边。
这只比翼看来矢志报仇,在沙底潜伏已久,目标无比明确,第一步便是要抓瞎那绪双眼。
所有人都应变不及,只除了那本来病到半死的莫涯。
像是一只猝然出击的猎豹,他身形似箭,迎面便朝比翼扑了过去。
比翼受阻,发出一声厉啸,勾爪似剑将他挑起,然后又恶狠狠扔下。
那绪借隙催动咒语,念珠上锐光四射,这一次施尽全力,光分九掰,恍若重莲,立时便将比翼的亡灵割成九道尘烟。
沙漠上恢复沉寂,头顶日照生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只除了莫涯从肩到腰那一道可怖的伤痕。
“很好,你现在欠我一条命。”这位变态低声,神情居然十分享受,嘴角带笑晕了过去。
“这一次我发现的兽,绝对是绝无仅有的神兽,你从没见过,白泽图上也绝对没有记载!”谛听撅着嘴,十分地不甘心。
“可是莫施主受了伤,我们必须要放弃。”那绪还是好脾气。
“哦。”谛听对手指:“于是我们要回去庙里么?”
“先出沙漠,找药材,然后自然要回庙里。”
“哦。那……那……那我还有事。”
“你去哪里?”
那绪的这声已然晚了,那位天生姓闲名叫不住的谛听已经一甩胳膊,撂摊子跑出了起码三丈远。
“师哥,你说他会不会死啊?”
半天过后,客栈马房,那嗔愁眉苦脸看着莫涯。
“应该不会。”
“师哥我很饿。我们今晚就要睡这里么,这里一股马屎味道。”
那绪叹了口气,看着昏迷不醒却脸带笑意的莫涯,终于下定了决心。
“拿我这串念珠去当吧,几百年的沉香木,值些钱的。”最终他道:“当完后记得先去药房买药,然后再买吃的。”
在被搬上一张干净的大床之后,莫涯终于磨了磨牙,宣告昏迷结束。
“你欠我一条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再次重申自己的债主身份。
那绪点点头:“我的确欠施主一条命。”
“大师可以考虑以身相许。”
那绪就不说话了,好脾气地垂头,去解他衣裳:“我替你上药,可能有些疼,忍着点。”
莫涯耸耸肩,张臂摊平。
出沙漠的时候那绪就地取材,已经给他上了些止血的药,可到底处理简陋,围着伤口的布条一揭开,鲜血便渗着药汁一起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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