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这几日便亲自去战场一游,履行自己作为人间空气净化器的职责去了。
眼看着今天天气这样坏,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四郎有点坐立不安。打雷对妖怪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就算相信自己恋人吊炸天,该担心的时候也一样会担心。
“哗——”憋了很久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一道撼地雷落下,四郎感觉整栋房屋都摇晃了一下。晕黄的烛火跳动几下忽然熄灭了,四郎慌忙回头,电光石火间,只见门口投射出一个高大黑沉的影子——饕餮总算是回来了。
殿下刚从满是断臂残腿的战场回来,全身又是雨水又是血水,在外头有侍女过来帮他脱下靴子,外套。默不作声得换上干爽袍服后,殿下才走进屋中。
他倚着门框,凝视着四郎,心里升起一股温暖的满足感。越和四郎在一起,就越沉迷在这种微醺的安稳日子里。
在这样狂风暴雨、打雷闪电的黑夜,四郎有些紧张的回过头去。见到是殿下,提起来的心瞬间便稳稳当当的落回左边心房。
四郎走到桌上,把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继续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头发。
“前几天去收妖,结果怎么样?”殿下问道。明明他做的事情比四郎惊心动魄一百倍,但是却偏偏对四郎身上发生的微末小事感兴趣。
这么一说便显得殿下很痴情似的,不过,或许只是某人的变态独占欲作祟也未可知。神经病总是神经病,反正恋爱中的人,不疯魔反倒不正常。
既然殿下问起,四郎便认真地给他讲夕颜这朵黑莲花的故事,讲完又叹着气说起自己的猜测:“也许刘青云就是那个寒门公子吧。他看到夕颜毁容后的外貌,感动于夕颜对自己的深情。但是偏偏自己却没有考中,一时感到没有面目面对这样的好女子,所以才转身离去,到江上去喝闷酒。结果落水失忆,但他总是记挂着夕颜,所以即使没了记忆后,依然坚持待在江城不肯离去,后来还成为了夕颜大家的疯狂崇拜者。没错,就是这样的。”说着四郎坚定地点点头。
四郎的头发虽然顺滑,可是前面的几缕有些自来卷,这时候被他擦得乱蓬蓬的,一绺卷曲的发束落在颊边,头上还顶着几搓呆毛。
殿下忍不住走过去帮四郎整理好头发。“谁知道呢,也许那个寒门子弟高中后已经在远方功成名就娶妻生子了,毕竟,一个毁容的烟花女子实在不是什么妻子的合适人选。若真是你猜测的那样,刘青云就是夕颜失踪的情郎,他这么一失忆倒是轻松……”
四郎听出了殿下话中的未尽之意,叹口气:“其实夕颜把改变现状的所有期待都寄托在了一个男人身上,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吧。最后得到那样的结果,也是咎由自取,愿赌服输。”
“嗯。大概吧。”殿下对别人的恩恩怨怨不是很感兴趣。他有些着迷的看着烛光透过四郎的半干的发丝,晕染出温暖的色彩。因为四郎身上那件纯白的xiè_yī已经被发梢上的水浸的半湿,所以胸膛上的小红果也隐约可见。
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这种诱惑呢?
殿下看着成天都在勾引自己的小奴隶,感到自己心中激荡着各种疯狂的欲念,若是四郎知道了他心里那些疯狂的黑暗的想法,一定不敢像现在这样无辜而信赖的倚靠在自己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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