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对方的人请小丁一伙到东四去吃肯德鸡。
那时候,这些东西花的钱并不少,而且都是小伙子,吃得多,
用可乐和鸡块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喂饱,简直就是好大一笔钱。
小丁骑车带我,而对方的壮汉带了一个身材极其瘦小的小孩。
我说:“你不找个身材矮小的带着?那多省力。”
他说:“那我还叫你出来干嘛。”
他的朋友都笑嘻嘻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很奇怪。
那条街非常窄,下班的时间堵得厉害,自行车扎在一起滚下来的感觉。
坡度很陡,一个人骑车上去都有点困难。更别说要在高峰时刻逆行上去。
我说:“那你多吃亏。”
“技巧问题,我要找个相信我的人才行。”小丁说。
他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不会再推辞。
小丁后来还是赢了。但我虽然相信他也还是吓得够呛。
24路公共汽车就从我胳膊旁蹭过去。我的皮肤都感到被太阳晒过的车皮温度。
小丁竟然一点都没有减速。
结束以后,我立刻跳下车,一边深呼吸,一边对他说:
“你,你丫这个疯子!!!”
他呵呵的笑,说:“你现在知道我这帮哥们为什么都不让我带了吧。”
“原来你因为这个才找我!!”我一脚踹过去。
他更大声的笑。
要不是周围人多,我差点又和他扭打成一团。
47.
那个夏天以后,小丁就不再和他们一起了。
他笑着说:“金盆洗手,我老了。”
过了夏天,他20岁。
他的伙伴们在景山和另一伙人打了一架。
2周以后,其中几个被分别送进了工读学校和少年犯管教所。
具体的,小丁没有和我说。
只是喜欢他的那个小孩在被送走的前一天晚上,跑到他家来找他,对着他大哭了一场。
小丁非常温柔的对他说话,劝慰他,抚他脸上的泪。
他从来没有用那种语调和我说话。
他说:“他小嘛。就好像我弟弟一样。”
那天小丁给了我他家的钥匙,说如果找不到他就直接来家里吧。
此后有天,我来了,一直等他。发现院子里枣树附近的屋顶上聚集着很多猫。
你们也在等他么?
等一个人是很复杂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怀疑,埋怨,痛恨,再到无所谓,去***。
他回来的时候,我在他的床上睡着了,我睁眼,他正洗手擦身体,身上有很多淤青。
盆里的水是微红。
我“噌”的跳起来:“你怎么搞的?”
“没什么。”
“你又打架了?????”我看着他,又急又气。
“你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他声音一温和,我就安静下来。
他没有解释。我也没有追问。
当时觉得很无力的,我完全不能掌握他的想法,也不能帮他。
如果能替他打架就好了。
我为他在身上涂红花油。皮肤热热的。
我问他疼吗?他说还好。
我知道他,冷的时候说还好,痛的时候说还好,难过的时候说还好。
我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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