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一手抓着楚汐一手打开门。走廊上刚好匆匆跑过一个警卫,看到他们立刻转回来问:“怎么了?”
金石面不改色:“郑先生说有危险,叫我赶快带楚少离开,郑先生现在在哪里?”
那人哦了一声,指了指楼梯:“刚才在楼下,从这里上来了。”
金石说:“多谢。”接着趁那人一转身的刹那间手起刀落,那人一声都没吭就被砍翻在地。金石把那个警卫从走廊上拖到房间里翻过身,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就这么搭在了那人的两眼下,手背上青筋暴起,看上去甚为恐怖。楚汐一看就知道他又犯老毛病了,连忙把他一拉,厉声说:“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一套!没时间了,快走!”
金石犹疑了一下才放开头:“操!人视网膜上会映出最后的景象的!”
他这样的杀手最凶悍也最迷信,就讲究这个,他以前犯下的重案就剜去了保安的眼珠。楚汐当年挑选杀手的时候特地看了当时案发现场的照片,看过之后脸色很不好,一言不发了很长时间,但是他最终还是叫董莎去重金请来了金石。
金石舔舔刀刃,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行,你是老板听你的。”
楚汐少见的厉声训斥他:“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不可信!”
他们在走廊上快速的奔跑,尽头有一个中央空调管道,金石一蹿跃上窗台,伸手一捞就又快又准的打下了管道盖子,招呼楚汐:“快上来!”
楚汐伸手攀住管道边缘起身跳了进去,金石随后跟了进来。中央空调管道是很窄的,楚汐比较削瘦,可以匍匐前进;金石比他精壮多了,刚爬两步就撞到了头,哎哟一声在那骂:“操!”
楚汐不理他,金石摸摸头,低着头爬了几步,盯着身下的灰尘,嘴里闲不住:“喂楚少!”
楚汐不理他。
“喂少爷!”
楚汐还是不理。
金石大声拍着管道壁,发出砰砰的声音:“喂老板!老板!”
楚汐猛地喝止:“住手!”
金石自顾自的说:“有些人不信我们这一套,以为科学就是硬道理,结果呢?杀个把人就被抓住了,送牢里喀嚓一枪,要多窝囊有多窝囊。知道不老板?杀了人是有冤孽,是孽债,人家黄泉路上会记住你的,只有剜了眼珠他才看不见你是谁,不然警察看他视网膜就能看到你是谁……”
楚汐在他前方淡淡地说:“无稽之谈。”
“呸!”金石冷笑一声,“您一个富家公子哥儿知道什么,我们这种早就记不得自己杀过多少人的才讲究这些,懂么?”
楚汐半晌没有说话,然后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出乎意料的温和:“……这次回去之后,你就呆在香港别离开了。”
金石不说话。他们埋头匍匐前进了大概有几十米,转过一个弯就到了下水管道口。前边是一片较为空旷的地区,光线透过排气扇被切割成细碎的光片,映得楚汐的侧脸明明昧昧晦暗不清。金石看见他脸上汗都把头发湿透了,啧啧两声问:“你没事吧?还是平时运动太少?”
楚汐按了按胸口:“我觉得有点气闷……”
金石压根没放在心上,自己探身越过楚汐,去试着打开排气扇。结果他这个姿势不得力,空间太小,又拿不了工具,正打算叫楚汐让一让,结果一回头就愣住了。楚汐揪着自己的领口,用力之大指关节都泛出了玉石一样的白。他脸色很难看,冷汗涔涔,好像呼吸不过来一样大力的喘着气。金石猛地扳过他的脸问:“您感觉窒息?”
楚汐摇摇头,强打精神说:“没事,可能空气不好,有点晕。”
金石收回手,拿起枪来一枪打断了排气扇。消音器发出沉闷的轻响,外面新鲜的气流刹那间涌进,金石抓过楚汐的肩膀说:“我们从下水管道滑下去。”
楚汐点点头,脸色一点没有好转,他想反手抓住金石,但是抬了抬手指,心里微微一惊。那种感觉是末梢神经抑制一样的轻微麻痹和呼吸抑制,一般情况下都是吸毒吸多了才会产生,楚汐确定自己从不吸毒,那么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金石看他脸色实在不好,停下来问:“您要休息一下?”
“不……不要,赶快走。”
金石点点头,一手抓住楚汐一手抓住空调排水管,慢慢的探身出去,顺着水管往下滑。楚汐在他头顶上,滑到一半就觉得双手微微的发抖,幸亏这时候金石已经滑到了地面,伸手对楚汐低声叫:“跳下来!”
他们是从二楼的空调管道滑下来的,这时已经离地面不远了,楚汐一松手直接跳了下来,耳边风声呼啸一过,整个人被金石一把接住,顺势在草坪上翻了个跟头爬起来。
“您没事吧?生病?还是没饭吃饿的?”
楚汐跪在草坪上揉着太阳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点吧?”
金石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打量周围环境。这是郑家前院一块较为空旷的地区,连续几个晚上警报响起已经让保镖放松了惯有的警戒心,平时这时候应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现在只有零星几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动。郑平的注意力已经被小狗吸引去了,暂时没有人发现楚汐已经出逃,只要出了院子门他们就可以获得一线喘息的机会。
楚汐喘了口气,站起身来说:“我们从墙上翻出去吧。”
“墙上有红外线报警器,您想拆?”
“他们会以为是狗。”楚汐走到围墙下,“过来托我一把。”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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