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椅子背上,咂咂嘴。虽然他也吃过各个世界美味的食物,但他得说,这天龙寺的素斋在他以往吃过的各项食物中算得上是前五名了。
看他吃得开心,黄药师与一灯大师切磋之余,就去找了天龙寺做饭的僧人,好生跟着他们学了一些素斋的做法。
所以,这几天黄药师斗武斗得开心,云昭则是吃得开心,倒也不虚此行。
临走前,一灯大师单独找云昭说了会儿话。
云昭莫名的跟着一灯大师走进一座桃园,这里的桃树不像桃花岛的桃树。桃花岛位于海岛上,气候与大理完全不同,所以即便同是桃花,不仅仅颜色有差异,就连花朵的大小都不同。
一灯大师手中长长的一串佛珠,轻轻地带着韵律一般的抹过一粒粒珠子,“云施主,贫僧冒昧叨扰了。”
“大师不如直说吧,我没什么慧根,可能听不明白大师的禅语。”云昭话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他嫌麻烦,说个话还要这拐个弯,那抹个角。
一灯大师笑了笑,衣袖一拂,将落在石凳上的花瓣扫落,请云昭坐下,“这几日,我观云施主面有异色,想来心中有所执念吧。”
云昭微微垂眉,他长得好,一身素色的广袖长袍,说是江湖人士不如说是个富贵公子。阳光从桃树树隙间落在他身上,显得他越发的矜贵。
“大师果然是高僧,”云昭忽而抬眉一笑,尽是风华,不是面貌上的,而是属于云昭自己灵魂的,“那么大师要开解我吗?”
一灯大师笑着摇摇头,“贫僧自己都渡不了自己,也就更加的渡不了施主了。不过贫僧有句话想告诉施主,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有时候,放下了才会自在。”
云昭其实有时候也觉得佛语里很多话都很有道理,但这些道理就像是以前常说的各种谚语,每个人都知道,但却不是每个人都会奉之为真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做到。
起码,云昭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他也不想去做到。
他现在心中的执念有什么呢?
活着是他的执念,是他从有意识开始就有的执念。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他不仅仅要活着,他要黄药师跟他一起活着,陪他走完以后也许万万年的人生。
至于黄药师会不会厌烦,会不会腻,云昭现在不去想这些。难道要因噎废食吗?
云昭才不会!
而且他的执念他会想办法让他变成现实,只要变成了现实,那么执念也许可以称为“理想”。
“大师话说的很对,可我呀,即便是佛祖来都渡不了我。”云昭摆摆手,面上笑靥如花,“我在此谢过大师了。”
一灯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念着佛号。阿弥陀佛的声音伴随着云昭走远的脚步声,在这片桃林中渐渐消散。
“一灯跟你说什么了?”黄药师看着云昭笑容满面的走出来,自己也笑着去牵着他的手。
云昭眨眨眼,和黄药师牵着手离开天龙寺,走到寺院门口的时候才笑着问道:“药师,你信佛吗?”
“不信。”黄药师摇摇头,要说这世界上他信什么,以前他就信他自己,他不信天不信地,更别提什么佛祖了。而现在,他还信他眼前这个眉眼清朗的青年。
“那太好了,我也不信。”云昭哈哈一笑,和黄药师嘻嘻哈哈的离开了天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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