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嘴皮子我比不过你。我可不想被感情所累。所以,你也不要老把我往沟里带。走了。”
明楼摇头。他知道,王天风就是嘴硬而已。想想当初“特训班”的老同学所剩无几,明楼更加了解王天风跑这一趟的深意。
“一路小心!骑云,保护好你的教官!”
“是,长官!”
“你和阿诚也保重!”
王天风和明楼、阿诚分别握了一下手,他们谁也不知道,今夜一别,是否还会再见?而再见之时,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久美子知道姐姐晚上不回家吃饭后就决定自己出来玩。她饭也没吃,就开始叫桂子给自己梳洗打扮,然后对桂子谎称,和姐姐约好了在外面吃饭,就叫了黄包车走了。桂子虽有怀疑,但刚刚大小姐确实打了电话回来,她也就没多想。
坐上黄包车,久美子用中文勉强说出了“海军俱乐部”的名字。除了那儿,她大概不记得别的地方。
车夫答应了一声,拉起久美子就奔了“夜上海”。他可没打算把这个日本女人送到她想去的地方。
到了“夜上海”门口,车夫十分殷勤地扶久美子下了车,却“忘了”把车上的盲杖递给久美子……
没有了盲杖,又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久美子很有些不知所措。
她站在“夜上海”的门口,脑子里想的却是“海军俱乐部”,她希望能碰到高木、小泉几个日本人,可站了很久似乎也没有一个日本人出入。倒是有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的中国人,可一听她是日本人,就都敬而远之地走开了。
在最初的慌乱过去后,久美子仔细听了下周围的声音,大门处隐隐传出里面舞厅的音乐声,久美子双手抱在胸前,一步一步朝着传出乐曲的地方走过去。
此时,王天风和郭骑云刚好走到大门口。门童为他俩拉开大门,郭骑云对王天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先生,您先请!”
王天风微一点头,走了出去。郭骑云紧随其后,迈步走到大门口,恰巧久美子从左侧进来,郭骑云敏捷地往旁边一侧身,他以为久美子也会侧身避开自己,不想久美子没有一点闪躲的意思,直直地撞了上来……郭骑云往后一退,双手扶住了撞上来的女子,
“小姐,你……”
“啊,我撞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用十分生涩的中文连连道歉。
“你是日本人?”
郭骑云刚说完,就认出了这名女子是南田久美子!他忙松了手,快步追上王天风,消失在黑夜中。
久美子本能地答了一个“是”,接着她像触电了一样定在了原地:这个声音,我在哪儿听过?!
久美子拼命回想着……
“小姐,请你下来跟我们走一趟!”
“你、你会说日语?你是日本人?”
“谁他妈是你们日本杂种!老子是来杀狗汉奸的!下车!”
“阿诚君!阿诚君!”
“叫他也没用,他晕死过去了。走!”
一年前,被劫那晚的对话在久美子脑中一闪而过。
是他!那个劫匪!反日分子!
亲密爱人 80
王天风和郭骑云走后,房间里就剩了明楼和阿诚,空气中瞬间有了几分尴尬。
“大哥,刚才我不是说大哥是骡子、马,我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始终是大哥不对,做得不够好,想得不够全面。要是大哥能早点为你多想想,也不会如此唐突地跟你提什么孟淑媛。阿诚,大哥对不起你!”
明楼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的阿诚,忽略了阿诚的香火问题,自私地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阿诚离开大哥,本来是为了明家的香火,自己想着,就算不能报恩,起码也不能断了人家的根。可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希望的轨迹,冲向了不可预知的境地。尤其是自己那句“骡子、马”的话,更是伤了明楼。
大哥给你做媒,至少还问过你一句“是不是喜欢孟淑媛”?
你呢?有没有问过大哥“是不是喜欢孟淑媛”?或者,“大哥觉得孟淑媛怎么样”?从来没有。
你既知人不是牲口、不是动物,为什么还几次三番要把大哥推给一个和他毫无感情可言的女人?就因为她能为明家延续香火?
那么,大哥是什么?
阿诚低下头,他怕看到大哥眼里的凄凉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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