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明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扶着李关笑,为她顺着背,靠近李关笑一股酒气就冲着邱锦瑜的鼻子而来,长椅一旁吐出的秽物里一多半都是酒。
“你是关笑的室友么?你好,我是关笑的同学,今天她在聚会上喝醉了”女人抬头询问着站在她们面前的邱锦瑜。
“你好,我是她室友,怎么喝这么多”邱锦瑜的眉间微微的收紧,刚想将歪着头摊在椅子扶手上的李关笑扶起来,就发现她的脸颊上有两道明显的抓痕。
“这是怎么?”邱锦瑜的手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李关笑的同学。女子的面上显了一丝犹色,不过还是将这场不愉快的聚会始末说了出来。
锦瑜仔细的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邱锦瑜的内心是替李关笑打抱不平的。但是她没多说什么,只是礼貌说“你回去吧,我把她接回去就行了”
“那我走了,谢谢你!”女人看见邱锦瑜可靠的模样便放心的返回聚会的场所,邱锦瑜陪着李关笑坐在长椅上。
“呕…”李关笑痛苦的趴在椅把手上呕吐着,眼泪都被这剧烈的呕吐给逼了出来,邱锦瑜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劲量的把胃里的酒精吐出来。
“我…我…”李关笑抖着嘴唇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里是属于邱锦瑜的轮廓,本想问怎么是她,可是胃里一阵痉挛,她又不得不趴在椅把手上吐起来。
“别说话了”邱锦瑜看着吐得难受的李关笑,她最后决定把这个家伙背到路边上再打车。后背上抵着李关笑胸前的两坨柔软,邱锦瑜竟然脸微微的红了,关笑的体重并没她想象的重,一米六五的身高背在背上才感觉到她的消瘦。
“你…放我…放我下来,不放…我就…我就跳了哈!”关笑含糊不清的在锦瑜耳边吐着酒气,邱锦瑜停住了脚步,背着李关笑的手却紧了紧,她怕李关笑真的从她背上跳起来,旁边就是马路,出了事情后悔都来不及。但那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听见背上的李关笑没有再闹腾她才放心的继续往前走,这条街并不是繁华的街道,偏离市中心到了晚上十点过后街道上行驶的车辆就少了很多,锦瑜站在街边探出头望了望,看见一辆打着空车牌子的出租车从面前驶过她却没有招手,李关笑的鼻息喷在锦瑜的侧颈上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带着痒痒的感觉,从皮肤蔓延到至心头,她突然就想这么背着这个女人沿着街道走一阵,这么想了她就如此做了。
街上吹来的暖风里夹杂着市井的味道,锦瑜默不作声的迈着步子背着这个熟睡在她肩头的女人走过了一条小街,又路过了一个小公园。公园里锻炼的大爷大妈早就回家了,昏黄的路灯洒在公园的石子路上。寂静的公园里仅仅只有她们俩人,有些疲累的锦瑜将关笑放在了路灯下的椅子上,她则坐在她的身旁,将自己的肩膀献给关笑依靠。后背上早已经汗湿一片,可她却一点也不介意,偏着头看着枕在颈窝里的关笑,她不由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清瘦的手指探到关笑的额前时却悄悄的停住了,“你在干什么邱锦瑜”内心里质问的声音是她停止动作的罪魁祸首。
锦瑜抿紧了嘴角,她将自己的视线离开关笑的侧颜,而那只企图抚摸关笑侧脸的手却被她握成了拳放在了身侧,突然一滴温热的东西砸在了锦瑜的左手背上,那股温热就像一滴沸腾在冰天雪里的水珠,锦瑜所有的注意都被那样的温度给吸了过去,她又重新望着关笑的容颜,她这才看清关笑的眼角在滴着眼泪,她的鼻头有点红,睡梦中的她竟然流了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激起这些令锦瑜心疼的泪滴。
她回想起关笑的同学给她复述的过程,有个对李关笑知根知底的同学兼老乡在同学会上喝了点酒就揭关笑的老底,还嘲笑关笑结不成婚,也许就是有个赌鬼老爸和冷漠的大姐大哥,一怒之下的关笑就和那位老同学打了起来,被拉开的两人已经破坏了整个同学会的气氛,而李关笑嫣然气愤的离去,可是她既没选择回家也没给锦瑜打电话,而是一个人躲在一家小小的酒馆里喝着闷酒,喝着喝着她就醉了,不省人事的她一会哭一会笑,手里攥着的同学会邀请函被她撕的粉碎,店老板怕出事从那些碎片里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打给了他们这次的聚会负责人,这才有了刚才在路边呕吐的一幕。
“不哭”邱锦瑜小声的在关笑耳边哄着,声音轻柔的就像在哄着自己的恋人。而那个睡着的人却好像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流出来的眼泪被止住了。她含含糊糊的喊了一声姐,锦瑜竟然应了一声,可下一秒她知道关笑不是在叫她,可是就算如此她也知足了,能让她作为暂时的避风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静静的夜里,静静的两人,那一刻锦瑜想将这一份懵懂的情绪深深的藏在心里,关笑她是要结婚的,她害怕寂寞,也害怕孤单,与自己并不在一条轨迹上,她们是室友,而关系不可以再进一步,也没有理由再进一步,锦瑜一直不相信什么叫一见钟情,直到她在打开房门看见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时,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所以目光却总停留在她不经意的地方,小心翼翼戒备满满。
李关笑从宿醉中醒来,头晕脑胀的她望着天花板,天花板的样式到还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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