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苏置身一片植物的海洋当中。
此时正值春日,万物勃发,新绽的花儿、叶儿也多了起来。
郁止苏走进花房,看着旁边盛开的花花朵朵,一时间,不开心的心情变得有些愉悦起来。只不过,这愉悦没有持续很久,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哟,大白天的,逛我们耿家就跟逛自己家似的。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像你这种土包子,是没见过真正的上流生活的!”
甜美的女声尖锐而又嘲讽,刺得郁止苏耳朵非常不舒服。
郁止苏转过身来,发现花房门口站了一个女子,是今早刚刚在餐厅发生过冲突的耿家五小姐耿雅。
郁止苏直视耿雅,漂亮的脸上不再有面对耿阳的温柔小意。
“现在是白天,景色那么美好,自然是要出来逛逛啦,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像某些人,喜爱夜晚出来逛,也不知道干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郁止苏话音柔柔,嘴边带笑,饶是智商再低的人,也听出他的不怀好意。
“你,你这个土包子,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五小姐耿雅听不得郁止苏反驳她,挥起留有长长指甲的手,就朝郁止苏扇过来。
郁止苏眼中闪过一丝不赖,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了耿雅的巴掌。
耿雅见到一击不中,一边踩着高跟鞋,嘴里一边咒骂着郁止苏,挥着巴掌再次向郁止苏扑过来。
郁止苏暗道倒霉,一路往后退,不知不觉就退到了花房中部。在那里,有好几株蓝色的、艳丽非常、重瓣的花儿开放着,旁边还有几株高大的盆栽植物。
只是,郁止苏来不及欣赏里面的美丽,就赶紧跑到其中一株高大的盆栽植物后面躲避耿雅。
耿雅气愤的跑进来,一时没找到郁止苏的身影,四处找寻郁止苏的身影,她走到繁茂的蓝色花的边上,发现没有人,转过身来,就看见了躲在一株高大的盆栽植物后的郁止苏。
“你这个贱人,看我……”耿雅话没有说完,郁止苏就看见一根细长的东西穿透了耿雅的胸膛,殷红的血液渐渐以那根刺出来的细长东西为中心,慢慢晕染开来,在结合耿雅身上所穿的白色连衣裙,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呵……就我……”耿雅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前,然后向郁止苏伸出手来。
郁止苏没有动,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耿雅。
“求你……”耿雅说不出来话,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血流出来的越来越少,胸前那个细长的东西还在转动,看的郁止苏感到既恶心又害怕。
耿雅终于撑不住了,睁着无神的双眼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惊醒了还处在原地被吓得出神的郁止苏,他回过神来,觉得脸上、身上都是汗。他惊惶的看了一眼那处蓝色花丛,飞快的跑出了花房。
郁止苏飞快的跑,心情犹如波涛般不能平静。今天看到耿雅这场景,就跟昨日看到‘人吃人’的场景一样令人震撼。
不过郁止苏很快的就平静下来,待他跑到耿家大别墅门口时,就已经想到了待会儿对耿阳的说辞。
询问了管家耿阳的所在处后,郁止苏急匆匆的跑到一楼会议厅。那里,耿阳正与耿家嫡系争执耿家未来的话语权和利益分配,以及将来要傍的大腿。
郁止苏一下子推开了会议厅的门,里面就传出来耿家三叔公的声音:
“小阳啊,三叔公好生劝你,你怎么就不听?三叔公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现在正值乱世,你父亲又病着,你也还年轻,缺乏经验。执掌耿家的大事应该先由一个有经验的人带你,等你学到了经验,学到了本事,这耿家啊,还是你的!”
听到这话,郁止苏知道耿家嫡系以三叔公为首开始向耿阳讨要大权了。不过他可是跟耿阳一派的,让三叔公他们拿到耿家大权,自己的靠山不就是等于没有了吗?
这样一想,郁止苏内心残存的对耿雅死亡的愧疚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只剩下叫好声——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
他清了清嗓子,直接走到耿阳旁边,脸上做出泫然欲泣的害怕表情,抽抽噎噎的说道:
“耿学长,呜呜……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去花房,呜呜……五小姐就不会……呜呜……不会……”
看见郁止苏哭,耿阳刚刚严肃的表情瞬间就化为绕指柔:
“小苏,你怎么了,慢慢告诉学长,发生什么事了……”
三叔公听到自己的重孙女,心里就是一急。
耿雅是他长子的第一个孙女儿,他长子夫妇和长孙夫妇死的早,耿雅从小就是他娇养长大的,长得又漂亮,年纪又小,三叔公把他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要风给风,要雨给雨,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因此,他也没有对郁止苏肆意闯进耿家会议厅而大加斥责,反而焦急地询问起重孙女儿的安危。
“小雅她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小雅怎么了?”
饶是三叔公询问,郁止苏也只是小声哭着,三叔公询问的声音大了些,郁止苏哭的更加委屈了。
“三叔公,您声音就小一点吧!小苏刚刚受了惊吓,还没回过神来,您就等一会儿吧!”耿阳不满的看了三叔公,接着柔声安慰郁止苏。
郁止苏内心狂笑,他就是喜欢看那帮人不喜欢他却又不得不有求于他的表情,权当是为刚刚耿雅骂他报仇了!
哭了好一会儿,郁止苏才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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