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原本不必对我说这么多。”江成宴突然开口,“以您的阅历和经验,对我坦诚这么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沈佳期又恢复了商人的本性,他笑得好似一只狐狸,道:“我的用意嘛,在你抵京后,如果可以,能否顺手为我带来一份94年卡隆旧案的卷宗。“江成宴道:“凭您的人脉,拿一份卷宗会需要我代劳吗?”
沈佳期微微一笑:“很需要。京城的水,比长海的水更加浑浊,尤其是有特别名字,特别故事的人,碰了就是要命的事情。”
他一顿,接着真真假假地说道,“我很怕死。”
沈佳期离开后,江成宴久伫窗前,直到陈言过来。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陈言整理的材料,犹豫良久,最后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中。
晚上七点,客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他打开门的那刻,白昼与黑夜交替。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挟带着火光递进门内,再迅速抽出。
屋外警报四起,数分钟后,肆虐的大火燃起,卷带起无数往事,以灰烬的姿态飘落人间。
在这漫天灰烬中,有一个人缓缓走入政治舞台。
他将带着全新的名字和身份,在帝都北京,席卷出另一番惊涛骇浪。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卷故宫更新未定,谢谢捧场。
第11章 番外之明远
和无数个平静的日子一样,谷明远放学回家。
接送的人知道这位小少爷不喜欢人接,不喜欢人跟,自觉地退得远远的。
也和无数个往常一样,谷明远突然就被一只胳臂勒住了,他无可奈何道:”哥你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谷承远摸了摸鼻子,自觉地松开手,蹲在少年老成的弟弟身前,看了良久。
他这次外出执行任务的确花了很久,将近两三个月没有回家。
谷明远被他看得浑身起毛,他哥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脸,上下左右地捏了一圈,再毫不客气地拧了拧:“老弟你都不如江泽涛家的柯基犬可爱。”
谷明远忍无可忍地甩下他哥的咸猪手,愤怒地说:“那你就去认它做弟弟吧!”说完跑上车,车门一拍,绝尘而去。
谷承远摸了摸鼻子说:“脾气也比它差多了。”
傍晚吃饭的时候,谷明远还攒着一肚子的火。
他就着白米饭,也不夹菜,就干巴巴地吃着。
突然一筷子菠菜掉进自己碗里,接着一筷子胡萝卜,随后几块鸡肉。
谷承远正和父母聊得开心,感受到弟弟的怨念的眼神,转过头说:“怎么,你以前不是都帮我吃的吗?”
可是我在生气,谷明远心里默默地说。
呈递鸽子汤的刘姨看见正默默闹脾气的小公子,笑着说:“小少爷自己在家的时候,从来不吃菠菜和胡萝卜的,倒是您难得回来,他才帮您吃的呢。”
谷明远把脸埋在碗下面,继续不理他哥。
谷母含笑不语,和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哥俩自己解决。
谷中勋擦了擦嘴,威严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大人们都离席了,谷家小少爷仍然在慢慢吞吞地数着饭粒吃。
突然他的碗被一只长手端起来,接着一半的饭菜都被倒进另外一个碗里。
谷承远拿起筷子,挑了挑眉毛说道:“好啦,现在一人一半,哥帮你吃。”
谷明远一肚子的气立刻被戳破了,他努力敛住咧开的嘴,鼓着腮帮子说道:“哦,你也帮那只柯基吃吗?”
谷承远仗着腿长,踹了他一脚。
夜里谷承远非要不睡自己的房间,挤到谷明远的床上,抢他的被子,抢他的床。
等到俩人终于一人一半,楚河汉界后,谷承远又会伸出咸猪手,揉谷明远的头,挠他的痒痒肉。
谷明远无力地说:“哥我要喊妈妈了。”
谷承远团在被子里像个大青虫,他说:“你羞不羞,上一次喊妈妈是不是因为尿床啊。“谷明远恼羞成怒,于是两人又打架。
下半夜的时候,谷明远终于要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他哥万年欠扁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
谷明远嗤之以鼻,嘟囔着说:“江泽涛嘛。”
他哥表现出对谷明远智力的极大惊叹,具体体现在他直接在床上滚了起来,接着把谷明远踢了下去。
谷明远感觉自己要疯,目光冷冽地仇视着他亲哥。
谷承远毫不介意弟弟的态度,扭够了带有一点点羞涩难为情地说:“让他做你大嫂好不好。”
谷明远冷声道:“你把被子给我我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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