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榕憋不住狂笑。韩誉大败,气得牙痒痒,卯着劲要让顾东林出洋相,结果钻了桌、脱了衣,还答应明天去电线杆前大吼一声“我的病终于有救了”,这才轮到顾东林倒霉。顾东林理所当然选了大冒险。
韩誉笑得邪邪:“和我哥法式热吻一分钟!”
顾东林大惊,噌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五官都僵硬了。
韩誉大喜:“哼,这就吓怕了?”
顾东林颤颤巍巍指指那小男孩,再指指他的鼻子尖,简直克制不住弯腰拣拖鞋的yù_wàng:“他……他是你哥!死小孩!现在的死小孩!”
室内一滞,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段榕在他背后咳嗽一声:“他哥是我。”
顾东林舒了口气,坐回去:“这我就要说你的不是了……你弟弟……”
“他是我表弟,不归我教。要不你管管他?”
韩誉道先亲了再说:“没名没分谁给你管?”
段榕促狭地望着他,那笑盈盈的表情让顾东林莫名不安。他踌躇了一会儿,“没有你
陪着我领罚的道理。”
段榕称是。于是韩誉又翻了窗脱了裤衩弹了吉他。比较可怜的是这三样事是一起做的。
之后段榕终于又输了一回,韩誉一拍大腿说总算轮到了,在对面抱着美少年坏笑。段榕坐在那里,看上去一本正经,但是顾东林望过去的时候居然低了头,微微笑了笑,笑得还有点羞涩。
顾东林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妥。但是这时候骑虎难下,只能当玩闹,起身坐到段榕那沙发的扶手上。
“法式热吻!”韩誉起哄。
“一分钟!”美少年也不甘落后。
顾东林头一次觉得男孩子真是讨厌的生物。
段榕试探地碰触他的眼光,“那……来?”
顾东林不知道怎么回答,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段榕的眼神一暗,伸手圈住他的腰。顾东林似乎是被惊醒了,低头看看,很疑惑。
段榕没有解释,侧过了身,然后伸手贴在他的脸侧,那枚夸张的戒指居然也很温暖。他微微用力,让顾东林不能逃离地看着他的脸渐渐放大,然后停留在近在咫尺的地步。呼吸牵缠,似乎已经贴上了彼此的嘴唇。
“可以……么?”段榕眯缝起修长的眼,昏暗的灯光下轮廓深刻而英俊。
24、吻
他被推开了。
顾东林凑远了一点,面部神经开始不听使唤:“……我觉得……我觉得你鼻子很挺……”
段榕定定地望着他,也不笑了,眼神又深又沉,让他觉得气氛骤然紧致。腰上的热度也越来越不容忽视。
他有些心虚:“不会、不会顶着么……”
话音刚落,段榕微微一偏头,精准而迅疾地贴了上来,然后含住了他的嘴唇。顾东林措手不及,几乎被他撞痛了,还颇有几分头晕眼花,所以连抵抗都没有就把主动权交了出去。对方仿佛要用行动证明他可笑的问题,变着花样由浅入深。
嘴唇相贴,连呼吸的温度都变得慑人。段榕像是在灌木丛里潜伏已久的猎豹,就着亲吻的姿势慢慢从沙发上跪了起来,从仰视到居高临下,不停变换着角度吮吸他的双唇,然后在他本能后逃的时候,挤开他的牙关,探进灵蛇一样的舌。
顾东林第一次被人这样亲吻,简直称得上不知所措。他与女友的亲吻从来由他主导,温和如春风化雨,就算有时候遭到预料之外的偷袭,那也是生活的情趣。但段榕让他本能地恐惧。在这样激烈而富有进攻性的亲吻中,他迷糊却又清醒地意识到,不论他愿不愿意,他的确是猎物。只要露出空隙,段榕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扫荡牙关,纠缠自己的舌头,疯狂地在口腔深处翻搅缠绵,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
在对方不知节制的索取中,温软暖和的湿润让大脑麻痹,连呼吸中都不自觉带上压抑的呻吟……
“三分零五四秒!”韩誉猥琐地笑起来,摆弄着秒表,“你们可真自觉,啧啧……鬼才信你们在玩儿!怎么看都像饿了好几年,啧啧。”
段榕没有松手的意思。本来松松圈在腰上的手,此时已危险地揽得密不透风,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剧烈地起伏着。顾东林恼怒地低着头,平复下呼吸推开他。
韩誉在背后打趣:“我哥吻技怎么样?不错吧!这么激烈,不会有生理反应了吧!”
“有,有得很!”顾东林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话却很含糊,“痛得要死!好端端你咬我干嘛!”
段榕撑着沙发,安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以为呢。
顾东林在卫生间冲了半天的水才觉得不那么痛了,但是脑中依旧混沌,似乎发了酒劲,又不似寻常醉酒,脑海中不断闪过光怪陆离的场景,表现在生理上就是面皮发躁。他索性连脸也一道洗了,拿毛巾擦的时候又闻到那股满满当当的味道,段榕的味道。
到这种时候,他就不太愿意想事,很愿
意放赖自己,反正事情已然脱离了理性可以理解的范畴,他也落得清闲,享受一下头脑空空的轻松。
出来的时候韩誉跟段榕坐在一起,笑得贼兮兮的,见到他出来,就搂着美少年打哈哈:“咱们不要做电灯泡,回家去回家去!”顾东林看了眼钟,取了自己的东西跟在他后头。
“这么晚,别回去了。”段榕在背后低声说。
顾东林道明天早上要早起。
韩誉白了他一眼:“还走什么,难道这么晚还要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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