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你可知道我这一生最羡慕的人是谁?”宁珞儿看向遥远的天际,那里有无穷的桃花和无尽的希望。
“是我娘。”昭寒了然的笑笑。
“不错,我最羡慕伯母了。在我印象里,我从没见过伯父伯母吵过架,便是红过脸都没有,伯父对伯母永远那么细心和呵护,就是我们在场,也不见伯父改变过丝毫。”宁珞儿回忆着,脸上带了满足和羡慕的笑,“你不知道,第一次你带我去将军府,我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对妻子这么好,这么体贴,那时候我才知道,父亲和几个姨娘,根本不是正常夫妻该有的相处模式。”
“所以你后来就经常赖在我家不走了是吧。”昭寒笑着打趣她。
没曾想宁珞儿却认真的点点头,“见识过伯父伯母的相处,我就再也不愿意面对我家里的乌烟瘴气了,幸好父亲乐见其成,并不阻拦我,随我愿意在你家住多久都好。”
宁珞儿说着腼腆的笑了,想起小时候自己心中的小九九,珞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的,我娘也知道,娘告诉过我,说怕你不好意思,让我尽可能的邀请你来家里玩。你每次来,我娘都故意把晚饭做的很晚,这样你吃完了晚饭,我娘就有理由名正言顺的让你留下了。”
“真的?”宁珞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昭寒。
“我何时骗过姐姐?”
“难怪了,”宁珞儿喃喃自语,“像伯母那样心思通透的人,难怪伯父会那样疼爱她。我还记得那年伯母去世,我第一次见到伯父落泪。在我眼里,伯父一直都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在伯母死后的灵堂上,我看到的伯父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头发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大半,瞬间老了十年,那一刻我特别心酸,总感觉伯母走了,伯父的魂魄也跟着去了,留下的躯壳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昭寒听着宁珞儿絮絮说着以前的事,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脸上表情并没有多大起伏。
算起来,母亲已经去世四年多了,父亲也离世两年多了。他们两个的感情是谁都分不开的,留下一个活在人世间,是痛苦的,如今他们都在另外的地方重逢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为人子女的,该为他们感到高兴。
看着回忆起往事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宁珞儿,昭寒拍拍手站起来,将宁珞儿一并拉起来,“好了姐姐,小离和心儿等了我们很久了,我们去吃点点心吧,如此良辰美景,再伴些美味佳肴,才不辜负这春日的好时光不是。”
宁珞儿笑着点点头,“寒儿既然饿了,那我们就去吃点东西,吃完继续往那边走走看看。”
昭寒顺着宁珞儿的方向看去,那边是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溪,一直流到一处山谷里去,春日流水潺潺,各处风光大好,昭寒点点头,对着山坡底下的小离招招手,昭寒便不管宁珞儿,小跑着下了山坡。
宁珞儿看着昭寒的样子,仿佛又恢复了曾经的活泼,心里也是高兴。
昭寒刚到山坡脚下,便看到庄园的方向匆匆赶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景凌哥哥。
他如此慌张的朝着她们的方向过来,昭寒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得有了一个多月的无忧无虑,这好日子,到底是到头了吗?
昭寒回头看着在山披上走到一半顿住的宁珞儿,珞儿姐姐想必也是知道宫里来消息了吧。
“结果,不好?”昭寒瞧着景凌哥哥不悦的脸色,猜测着。
宁景凌抬头看了眼走到跟前的妹妹,抿了抿嘴纠结了下没有说话。
“哥,到底怎么了?你说吧。”宁珞儿脸色如常,看不出丝毫的波动,但昭寒知道,珞儿姐姐不是不在意,只是极力忍耐罢了。
宁景凌想了想,看着自己妹妹慢慢开口,“郕王妃来了。”
昭寒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郕王妃,但看到珞儿姐姐冷凝的面色,昭寒收回自己的好奇,没敢多问。
“人呢?”宁珞儿冷静的问。
妹妹越冷静,宁景凌心中越是没底,此时小时和心儿也将点心餐布收起来,各自站在自己主子身后,一本正经的盯着宁景凌,宁景凌突然觉得自己破坏了妹妹长久以来难得的好心情。
“在你的房间等着。”宁景凌回答。
“那就走吧。”该来的总要来,早来晚来都是要面对的,逃避也没有用,还不如坦率一点。
宁景凌看着妹妹决然而去的背影,沉默了良久,他唯一的亲妹妹他都保护不好,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景凌哥哥,我们也回去吧,不能让珞儿姐姐自己独自面对那个什么郕王妃。”昭寒说。
看出昭寒的疑惑,宁景凌说,“郕王妃是三皇子的正妃,也是目前为止唯一有分位的皇子妃。”
跟她心中料想的一样,昭寒点点头,跟在宁珞儿后头一并往回走。
走到庄园门口,便看到整齐统一的仪仗队,高头大马并豪华宽大的轿子,这一趟还真是来势汹汹,首先在阵仗上便给人压迫感。
昭寒赶紧往屋里走,发现珞儿姐姐站在自己房间的外面并未进屋。昭寒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果真是冰冷一片,“姐姐你别担心,我陪你。”
宁珞儿回头感激的看了昭寒一眼,点点头,深呼吸几口气,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丫鬟在外面等着,屋内只有郕王妃一人,再无其他,此刻她正专心的打量着黄梨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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