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刻将军心里,一定会觉得我是自作自受。既然当年做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又何苦在现在表现出一副痛定思痛、后悔莫及的样子,让人看了可笑又可怜。”
乔文伯苦笑一声,陛下将他逼到这一步,他有苦难言,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跟旁人解释不得。
他最想解释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想见到他了。
“感情之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况且,我只是个外人,左相无须在乎我的看法,甚至无须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要左相问心无愧就够了。”
乔文伯笑了笑,笑容中有了刚刚没有的和蔼和赞赏,“以前与大将军相知甚少,原来将军是如此通透之人,是老夫看走了眼。”他原以为,时铮有着平常武将的通病,鲁莽、急功近利、心高气傲,今日一番接触下来,却原来是他错的离谱。
时铮也笑了,浑不在意刚刚乔文伯说的话,“左相何错之有,朝堂之上说多错多,过多接触于你我而言并无好处,保持一定界限还是必要的,左相处理这些事向来得心应手,又怎么会看走眼呢。”
“大将军果然好气魄,老夫佩服。”乔文伯由衷的感叹。
他们这些人,到底是老了,年轻一辈能有时铮这样有见识又有能力的将军,是晋国之福,也是百姓之福。
“对了,左相既是有任务在身,可有需要在下协助的地方?”时铮不想在儿女情长之事上有过多纠葛,还是处理大事要紧。
乔文伯考虑了一下,才道“我想先见见芈正鹰,不知将军这段时间可与他有所接触。”
时铮沉吟了下点点头,“我与芈正鹰有过几次短暂接触,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商议,左相若是不弃,便由我带路,带你去见他吧。”
“大将军客气了,有大将军带路,想来我就不会吃了闭门羹连人都见不到了。”乔文伯苦笑一声。
“左相若是着急,我可以现在就带您过去。”时铮询问着乔文伯的意思。
“大将军的意思呢?”乔文伯从善如流。
“现在过去想来芈正雄正在用早膳,我们过去蹭一顿免费的早膳也不是不行?”时铮笑着打趣。
“大将军既然想去,那现在便走吧。”
其实在乔文伯心中,还未摸清现在的芈正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什么心态,如此贸然相见,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是,当芈正鹰住的郡守府已在眼前,他心内再抵触也逃不过了。
时铮上前一步,看着两侧的守卫,“去告诉你们老爷,就说时某来访。”
两侧的士兵点点头,其中左侧的小兵笑了笑,对着时铮恭敬的鞠了一躬,说了句“稍后,”转身便往里跑。
时铮来了几次,芈正鹰也已经吩咐了下去,说是只要时铮前来,只需通传一声即可,还特别要求士兵见到时铮态度要恭敬一些,别惹了这位大爷生气。
是以两人见了时铮都客客气气的。
“老爷,老爷,”士兵一路小跑着溜进芈正鹰正在用膳的地方。
芈正雄丢掉手中的筷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语带急迫,未等士兵开口,便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是时铮来了吗?”
士兵连连点头,“不止他一人,他还带了一人。”士兵说完大口喘着粗气。
“还有何人?”
那小兵想了想,才缓缓开口,“刚刚听时铮和那人谈话,时铮喊他左相。”
左相?芈正鹰略一考虑,一个人的名字便立刻冒了出来,芈正鹰瞬间压抑不住心头的火气,蹭蹭两步向前跨出正厅,便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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