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时铮紧了紧昭寒靠向自己的身体,将她抱得更近了一些,贴近她耳畔,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后指了指看台方向,“你瞧,有人上台表演了。”
昭寒不自在的拿手揉了揉被撩拨的耳垂,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将视线转向看台上刚刚出现的姑娘。
是个妙龄女子,模样生的极好,身穿一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袅袅娜娜,整个人如行云流水般移动,便是站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只见她在那张摆满乐器的桌子上挑了古筝,身旁的侍女便将古筝搭好,让姑娘坐了。
第一位姑娘坐在古筝前,试了试音,待调整妥当,便驾轻就熟的弹奏了起来。
只一个旋律传出,昭寒便听了出来,是十大名曲之一的《夕阳箫鼓》。乐曲通过委婉质朴的旋律,流畅多变的节奏,形象地描绘了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赞颂了江南水乡的优美风姿。
第一位出场的姑娘弹奏的极好,江夏的姑娘们身处江南,对江南水乡的韵味自是再熟悉不过,不过,这并非普通的乐曲,姑娘的娴熟和精湛,足以赢得台下众人的一阵阵掌声。
“弹得很好吗?”时铮听着耳旁经久不息的鼓掌,一阵莫名之感,在他听来,这姑娘的技艺称不上高雅,甚至只算是一般而已。
当然,他也不懂古筝,全凭自己心中的感受而已。
昭寒看了看他,这次倒没有嫌弃他,还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她的弹奏挑不出错,却也没有出彩的地方。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不功不过。”
“我就说嘛,”难得得到昭寒的表扬,时铮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就感觉比你弹奏的差了不是一点。”
昭寒并不领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有意与他拉开距离,“可是我并不会觉得让你夸奖一下,我就多有能耐了,时大将军。”
这女人!总能气得他七窍生烟!时铮气的牙痒痒,却总归是无可奈何,没办法,人是自己选的,什么样都得受着。
况且,时铮贱兮兮的笑着,他觉得这样的昭寒生动许多,比以前总是冰冷着一张脸好了太多了。
第二个姑娘上场,她身量略显不足,穿着一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斗篷极厚,这位姑娘看起来是极其畏寒的。昭寒仔细看了她的脚步动作,以及脸色,觉得这姑娘应该是血气不足行经不畅,导致的手脚冰凉。
昭寒甩了甩脑海中的那些无端冒出来的中药和药方,每次看到旁人有明显的病状,她就总是想给人开方子。
这都是伯父教的好习惯!
第二位姑娘拿了一把琵琶坐在侍女准备的位置上,弹奏了起来。
琵琶的音色,韵味,都有着戏剧的情节性和内在的张力,与古琴、古筝这种更注于一种抽象情绪的铺张和延续大有不同。琵琶若是运用的好,能将想要表达的故事情节描绘的细致入微,人物性格刻画的张扬尽致,将一件事娓娓道来,仿佛整个故事都铺展在了眼前。
昭寒会听琵琶,却不会弹奏。小时候,母亲专注于教她古筝和舞蹈,等到她稍微大一些,母亲想教她琵琶时,她却迷上了父亲擅长的长笛,一门心思扑在了长笛上,到底没有将琵琶学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能听出,第二位姑娘演奏的是《霸王卸甲》,取材于楚汉争霸之际,刘邦和项羽垓下之战的故事。
故事是众人耳熟能详的故事,只是这姑娘毕竟年纪尚小,并不能真的体会到故事中壮士扼腕般的悲凉,乐曲中的沉雄悲壮,又凄楚宛转并没有淋漓极致的表现出来。
不过对于年纪尚小的姑娘来讲,能弹奏到这般地步,已经非常不错了。假以时日,小姑娘必能在琵琶上有所建树。
这一来二去的又上来几个姑娘,或弹奏扬琴,或吹奏玉箫,久而久之,昭寒看出来一点门道。
昭寒用手肘捣了下险些睡着的时铮。
时铮猛地惊醒,不自觉的擦拭了下嘴角,看有没有流出什么有损他形象的东西。
昭寒一时无语,就是睡着了也不忘圈禁着自己,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怎么了?”时铮四处看了下,并没有觉得哪里有异样之处,想不出昭寒为何唤醒他,故而低头小小声的问昭寒。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昭寒指了指他紧紧环绕着自己腰肢的粗壮的手臂。
“不能!”时铮斩钉截铁的拒绝,“你说,还有什么事?”若是没有别的事,他就继续睡了。
反反复复听着这些没有太大不同的乐器,他很难不睡着。
昭寒听他说的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指了指看台对面那位屈老手中拿着的册子,“我瞧着,他们是不是早就安排好要表演的姑娘,以及先后的上台顺序?我看那位屈老手中拿着的,好像就是姑娘们要登台表演的曲目。”
时铮有些讶异的看了昭寒一眼,带了些不可置信,这份讶异将他刚刚引来的瞌睡虫驱赶了个干干净净,“大小姐,你现在才知道吗?这些肯定事先都会安排好啊,否则提前没个底,谁知道会有几个姑娘上台表演,多了或者少了,提前都不预知的话,怎么安排时间。你当这才艺展示是随机抽取还是怎么样啊,肯定会提前有布置的啊。”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啊!时铮以为昭寒早就知道呢,结果这大小姐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你知道你了不起啊。”昭寒不屑的撇撇嘴,她是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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