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贫僧。”
那位打量着闾丘鸣的男弟子眉头更皱,“那你就是闾丘鸣了?”
贺寂霖:……正道这是默认自己与闾丘鸣同进同出?
闾丘鸣依然坐在那里,道:“正是本尊。”
三人俱后退几步,他们只有金丹、元婴期的修为,如何能敌两个相当于出窍后期的大能?
那相貌周正的男弟子看着贺寂霖道:“寂霖,我曾经敬你为修界年轻一辈的楷模,以你为目标,并且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你切磋一二,但却未料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他眼神中充满了对贺寂霖的不赞同与惋惜。
贺寂霖淡漠地看着他,眼神无丝毫波动。
“是啊,寂霖,你为何想不通要堕入魔道?”那女修也不解问道。
闾丘鸣这时候站起身来,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难道剿灭魔宫、屠杀无辜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
“我们何时屠杀无辜了?”那男弟子诘问道。
“你们可知晓魔宫中有多少无辜之人?”
“魔宫哪有无辜之人?”阴柔男弟子不屑道。
这就是正道的态度。
闾丘鸣拿出一柄漆黑的长剑,剑身还有复杂的金色纹路,与贺寂霖佛棍上的黑色纹路别无二致。
贺寂霖瞥了他一眼,退后一步。
闾丘鸣一人足以应对三人,他无须动手。
对面的三人面露惧色,互相对视几眼,那周正男弟子忽然说道:“寂霖!你就坐视不管?”
贺寂霖淡淡看他一眼,“贫僧已堕入魔道,渡不了三位施主。”
闾丘鸣噙丝笑意,心道:和尚连你们长老都灭了,怎么可能管你们的死活?
他举起黑色长剑,腾空而起,剑芒闪过,三人奋力抵抗,终究无果,在长剑的攻势下,身死道消。
闾丘鸣掐了一个诀,令他们的尸体化为尘土,接着转身对贺寂霖道:“虽说我曾经希望你能够解脱内心的枷锁,可如今你这样,我倒觉得有些担心了。”
贺寂霖回道:“善良是仁慈,而非软弱,贫僧只渡该渡之人。”
闾丘鸣上前几步凑近他,认真问道:“那我呢?我是那该渡之人么?”
贺寂霖侧转过身,平视前方,道:“回宫还是继续?”
闾丘鸣也没再刨根问底,“你累了?那我们回宫。”
忽然,贺寂霖眉头微蹙,“淳无他们遇上劲敌了。”
闾丘鸣拉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有闾丘鸣在不用怕迷路,两人很快到达了淳无和赵沅所在之地,发现赵沅已经重伤在地,只有淳无还在拼命撑着。
与他对敌之人是一位出窍中期的男修,那男修出手极为狠辣,与天一门所言的清修相去甚远,他武器虽为剑,但那剑中还暗藏玄机,淳无一招不慎,被他击翻在地。
那人面目稍显狰狞,正欲一剑刺下,闾丘鸣黑剑飞出,挡住了那一重击。
男修猛地转过身来,见到闾丘鸣、贺寂霖二人,面目也无半点波动,直接挥剑而来。
闾丘鸣长剑贯日,与对方激烈对战起来。对方虽然只有出窍中期,可他却毫不畏惧,即便身体遭受了伤害,也丝毫不见动容,依然不怕死地与闾丘鸣缠斗在一起。
贺寂霖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修有些奇怪,他边喂赵沅吃药,边在脑海筛选信息。
淳无在一边沮丧地垂下头,似乎是在自责。
贺寂霖将那本有漏洞的《魔印》又想了一遍,突然灵光一闪!
他记得在人妖之战的时候,有一个妖族就指挥了类似于死士之类的人类修士来与人族对抗,与面前这人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男修目无波澜,完全无视生死,眼中只有敌人的性命,难道那个妖族是将这些修士安插在天一门抑或是各大门派中,伺机挑起冲突?
“留其性命!”贺寂霖朝闾丘鸣说道。
闾丘鸣剑尖一滞,不慎被男修划伤左臂,那男修剑中所藏□□瞬间进入他的体内,闾丘鸣用妖族之术将之束缚。
贺寂霖没管那男修,直接上前查看闾丘鸣臂上的伤口,发现伤口处已经呈黑紫状,便道:“坐下,贫僧替你将毒素逼出体外。”
闾丘鸣却摇首道:“我已经暂时封住关穴,我们先行回宫。”
回宫后,闾丘鸣将那男修丢给凝露,并让魔仆去唤费含。
赵沅虽受重伤,但并无闾丘鸣这般危急,费含便直接给他了一颗疗伤的药,让淳无带他下去了。
费含仔细地查看了闾丘鸣的伤口,说道:“这种毒素虽然并不常见,但……”治疗起来并不麻烦。当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了闾丘鸣朝他做出的手势。
“但据我所知,此毒毒性极强,若非尊上及时阻止毒素蔓延,恐怕更难医治。”他深深叹息一声。
“那如今呢?”贺寂霖问道。
费含垂眸装作沉思,实则是在观察闾丘鸣的手势,须臾,他说道:“属下只能先开药清除一部分,剩下的还需要相同或以上修为之人经常替尊上将残留的毒素逼出体外。”
魔宫之中如今能与闾丘鸣修为比肩的除了贺寂霖也没有其他人了。
“后面的事情交给贫僧。”他合下眼睑,淡道。
费含留下一瓶药,便一脸正经地迈出了闾丘鸣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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