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和郎九打车,把大熊放到了前座上两人才上了车,司机对于两个大男人抱着个熊有些好奇,后视镜里偷摸瞅了他俩半天。
郎九并不在乎司机的目光,还追了一句:“喜欢?”
“喜欢死了。”徐北笑笑,如果不算乔谦有时候送他的巧克力,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礼物了,虽说这礼物是用他自己的钱买的,他还是很感动。
这小子开窍了,知道送人东西了,只是这么大个熊往哪放才好呢……
郎九拿过徐北的手捧着研究了半天,还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似乎在确定里面还是不是徐北的手,然后偏过头看着徐北:“放了东西?”
“哟,”徐北把手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你真他妈牛逼……能闻到?”
“嗯,”郎九摸了摸鼻尖笑了,酒窝露了出来,把徐北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能闻到。”
“放了两根钢钉,能好得快些,医生说没事了。”徐北头靠到坐椅上,把腿往郎九那边伸了伸。
他没有跟郎九详细说今天的情况,也不打算告诉他医生看到他手时的反应。
医生拧着眉毛说你的手能不变形就万幸了,以后也别指望这只手还能做什么,也就是个基本日常的功能,使劲用力是肯定不行了,没见过你这么能拖的,你怎么不拖到长成熊掌了再来医院……一大堆话说得徐北对于自己的左手充满了感激,得亏自己当年是个左撇子。
徐北看了一眼郎九,莫名其妙的捡来的一个人,短短几个月,就能让他豁出性命去救,有时候想想就会觉得挺神奇,朱小蕾跟他在一起好几年,自己给她钱宠着她,她生气他会哄,她不在他有时候会寂寞,可要说为了她能做什么,自己还真做不到。
他一直认为这就是女人跟兄弟的区别。
“你挺有本事,几个月就能在老子这混得跟乔叔平起平坐了。”徐北在郎九头上抓了抓,郎九迅速偏着头靠了过来,半眯着眼睛很享受地枕在徐北肩上。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得连路都顾不上看了,俩大老爷们在车里腻腻歪歪又是摸手又是摸头,还挤成一团的确有点少见。
徐北被看得有点上火,推了一下郎九,这小子靠着装死不动,于是徐北又看着司机:“路在前边,不在后视镜里。”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
徐北其实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或者说他很讨厌别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他。老子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鸟事,这是他从初中开始就有的想法,到现在也没变过。
他知道郎九这样子是有点引人注意,但是那又怎么样,关别人什么事,又没靠你身上。
“什么是生日?”郎九突然贴在他脖子边上问了一句。
“就是出生的那一天,妈妈把你生下来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徐北轻声解释,也不知道郎九能不能听明白。
“嗯,”郎九应了一声,垂着眼睛好一会,才闷闷地开口,“我没有。”
徐北愣了一下,被这句话弄得心里有点不好受,其实徐北从来不过生日,有时候要想想才知道自己是哪天的生日,除了徐岭和乔谦,也没有人跟他说过生日快乐,所以他一直不把生日当回事。
但郎九不同,他不是不过生日。
没错,他是没有生日,也许根本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又是怎么来的,现在到底多大……
“你有,”徐北咬咬嘴唇,正好咬在被郎九啃伤的位置,疼得他皱了皱眉,“明天就是你生日,明天你17岁,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你送我么?”郎九一下坐直了,眼睛闪着光地盯着徐北,酒窝和牙都笑了出来。
徐北看着他这反应,有点好笑地摸摸下巴:“我说你是想过生日呢,还是想收礼物啊?”
“江越说生日收很多礼物,”郎九比划了一下组织语言,“想要你的礼物。”
“明白了,你想要我送你的东西是吧,”徐北乐了,“行,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郎九想了半天,他对礼物没什么概念,对于什么东西可以是礼物也不明白,他只是想要徐北送的东西,什么都可以,肉夹馍也可以,当然最好不要是能被吃掉的……
“我看着办吧,明天给你过生日,”徐北按着额角想了想,“安河咱没什么熟人,生日就请江越和薜雅好不好?”
“好。”
江越搂着薜雅,在她背后打了个喷嚏,然后很伤感地捂着嘴:“有人念叨我了,肯定是程萌萌骂我来着……郎九这屁孩子害死我了……”
“别转移话题啊,你说徐北是不是啊啊啊?”薜雅一手捂着脸一手扶车把,出来的时候没戴口罩,这会冷风灌得她说话都哆嗦了,很费劲地把医院发生的事给江越说了。
“他手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偷?”江越不太关心徐北的职业,他倒是觉得薜雅今天虽说挺勇敢,但还是一如既往地做事不走脑,“你以后别像今天这样了,太危险,帮人有很多种方法,今天要没徐北在,你怎么收场。”
“我觉得徐北是个扒手,而且是道行很深的那种。”薜雅没理会江越,自顾自地说着。
“你原来不是说他长得好帅,身材又棒,你好喜欢啊好喜欢什么的……”
“闭嘴,这跟他是不是扒手没有关系!”
“我觉得……”江越想了想,薜雅偏着头等他说,他慢慢地呼了口气,“他是个挺好的人,这跟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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