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川,你今天打的那个……是岳丞相的儿子吧……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白泾川凝视了白以熏好一会,才笑着从身旁的小矮柜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是乳白色的药膏,白泾川沾了药膏,抹在白以熏的脸颊上,说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那药一触上肌肤就化开了,凉凉的,很舒服,白以熏听白泾川说没事,虽然心里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但还是小小的放下了心。
“熏儿,吃东西了么?”白泾川起身,“我去吩咐厨房熬点小米粥。”
“嗯。”白以熏点点头,笑着看着白泾川离开,看着那门关上,白以熏往后一靠,深深的吸气。
见到了呢,真好。
白泾川端着小米粥回屋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白以熏斜靠在床栏上,已经睡着了。
白泾川把小米粥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把白以熏轻轻抱起,摆正姿势,盖上薄被,在白以熏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便离开了。
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白以熏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窗外星辰点点,还有身边的人灿若星辰的眸子。
白以熏轻笑出声,这种有人在身边守护着自己的感觉真好,他像孩子一般朝着白泾川伸出双手,张开五指,唤道:“泾川。”
白泾川低下头,握住白以熏的手,任白以熏在自己的脸上随便摸着。
“真好,又能这么近。”白泾川轻吻着白以熏的手心,白以熏甚至能感觉到,泾川在自己的手心中微笑。
“这么多天,泾川在做什么?”白以熏仰着脸,看着白泾川轮廓分明的面庞,问道。
白泾川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临国……大概要打仗了。”
“打仗。”白以熏圆目一睁,感觉呼吸都紧了。
“嗯,和宏国。可能还有几天。”
“我要去。”
“不行!”白泾川撰住白以熏的手,目光坚定,“那里是战场,太危险,而且你以为想去就能去?”
白以熏嘟起嘴吧,偏头不看白泾川。白泾川无奈的笑笑,伸手去揉白以熏的头发。
“其实也不是不无办法,”白以熏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冲着白泾川说道,“我当你军师罢。”
白泾川闻言便笑了,白以熏生气的坐起身,问道:“笑什么?”
白泾川摇摇头,没有说话,白以熏抿唇。
“我知道你觉得很可笑,但是我就是要去,即使你不让我去我还是会去。”
白泾川说不过他,只是敷衍着:“到时候再说吧。”
清晨白泾川就去上朝了,白以熏在府里无聊的东转转西转转,等着白泾川回来。
白泾川中午过了饭点才回来,白以熏见他面色凝重,也没有多问。
想着今天上午的朝会,岳丞相虽然没说什么,多半对自己那儿子恨铁不成钢,临皇把自己留了下来,在大殿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临皇问他:“昨天,听说你打了岳伟,为了你弟弟?”
“是。”虽然是意料之中,白泾川还是冒出了一丝冷汗。
“原因呢,是看上了你弟弟。”临皇靠在椅背上,眯着双眼,看着白泾川。
“……”白泾川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与自己一般大的临皇性格多变,他却无法揣测他的想法。
“岳丞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你也应该清楚。”
“是……”
“你先回去罢。”
白泾川轻舒一口气,退后,转身。
“明日,把你弟弟带来。”
……
白泾川吃完饭,让下人把碗筷都撤了下去,白以熏拉着白泾川回了房间。
“怎么了?”白以熏把白泾川推在凳子上坐着,问道。
白泾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以熏,把玩着白以熏的指尖,思考了很久,白以熏便一直等着。
“临皇想见你。”
“临皇?”白以熏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叫法,一时间有些纳闷。
“就是皇帝。”白泾川知道白以熏从不过问这些事情,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也没有多想。
“为什么?”白以熏向后一退,看着白泾川的眼睛,白泾川却不敢与他对视。
白泾川摇摇头,看着白以熏道:“我不知,不过明天你一定要小心。”
一路上白泾川都在给白以熏讲着宫里要注意的规矩,白以熏攥紧了手,在企图平息自己的紧张。
眼看着进了宫门,白以熏深吸了口气,而白泾川自从进了皇宫就开始缄口不语。
白泾川让公公把白以熏带到偏殿休息,自己先去上朝。
开始是一些兴修水利和减轻赋税的提议,临皇沉思许久,将奏折留下,打算择日再议。
岳丞相还是参了白泾川一本,大概是看着自己没有在理,只提行凶,不提何故,临皇也只是收起奏折,放在一边,道:“此事朕已经知晓,岳伟屡次犯错,你这个当爹的也该多加管教才是,而白将军,确实不该大街上行凶打人,扣你这个月俸禄,丞相以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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