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钺轻点头,并不说话。
“沈太太怎么一个人出来,沈老板没陪着你出来?”耽景问。
“我自己想出来走走。”顾心钺说,“你总是这样花花嘴,没有惹过麻烦吗?”
“哈哈。”耽景笑说,“我也不是经常对有夫之妇犯花痴的。”
“我觉得你家不像是只有你爹是商会会长这样简单的背景。”顾心钺说,“听说临海州赵督帅有个宠爱很多年的外室,而且这个外室还生了赵督帅唯一的儿子。只因为赵督帅的原配是赵督帅的恩人之女,所以不会休妻,赵督帅不把外室接回来当妾就是存了等原配病逝后接回来当继室。听说缠绵病榻的原配很可能熬不过今年。”
“在这要恭喜耽景少爷不日就要成为赵督帅的小舅子。”顾心钺平淡的说。
耽景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半响后才调整好脸色,恢复成嬉皮赖脸,“顾少爷可真让我惊讶,广市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多,都以为我姐在岛国留学呢。”
“因为我姐当了外室,不管赵钱孙他多么显赫,哪怕他当了皇帝,做了外室就是外室。因为这事我爷爷被气的中风,所以对外一致都说我姐去岛国留学没回来。”耽景说,“顾少爷知道就算了,或许,沈老板还不知道吧。”
“他还不知道。”顾心钺说,“我知道这些不是为了胁迫什么,只是有件事需要真正有背景的人帮忙而已。”
“当然,我很愿意帮忙。”耽景说。“顾少爷的话就算没背景我也愿意帮忙的。”
车子才驶入沈公馆,沈鹤立就得到消息,走到喷泉那等着,见顾心钺下来就笑说,“不过是和顾祈说会话的功夫,你怎么就出去了。”
“在到广市之前不是看到巨大的观音像吗,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所以见今天天气不错就去了。”顾心钺说,“你今天没出去吗?”
“一回头本来在家的人不见了,哪里还有心情出去。”沈鹤立说,“是我说的陪太太去观音岛,又一直没兑现是我的错,不过太太以后要出去,还是要带上我。”
“你没正事?”顾心钺问。
“太太的事就是我的正事。”沈鹤立说。两人坐下喝茶,沈鹤立跟他说了他准备的生日,听说要到客轮上过,顾心钺皱了一下眉,沈鹤立连忙说,“这次是自家的船,保证会和之前不一样,一定让你待的舒舒服服的。”
“那就在船上过吧。”顾心钺说,“时间不要太久了,下午去上午回就好,在船上看日出看日落。”
“是。”沈鹤立笑说,“请些客人?”
“就请你交际场上的人吧,我应付的时间少,你照顾的过来多请些也没关系,一艘客轮,人太少的话,心里会不舒服的。”顾心钺说。
“是。”沈鹤立如今也喜欢像顾心钺的下人一样是是是的应声,“累了吗,我给你捶腿。”
“回房里。”顾心钺说,他也想有人捶腿了,只是如果在大客厅让沈鹤立给他捶腿的话,对他的形象不好。
“是。”沈鹤立说。
广市的夏天来的很早,六月的话就有些炎热了,下人都换上清爽的汗衫,沈鹤立也换上衬衫马甲的夏天穿法,只有顾心钺还是保持原样,坐在那汗都不出,让人觉得好像两个季节。沈鹤立就爱黏着顾心钺坐下,说觉得挨着太太都感觉要凉快一些。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十六,早上起来就是晴好的天气,顾心钺穿上曾妈送过来的衣服,依然是他习惯的款式,青绿的如新竹一般的颜色,细小的寿字组成丛丛翠竹,六月里穿来就是沁人心脾的感觉。
吃早饭前先接受了下人的贺寿,银朱准备了红包,每人都发了一个,之后才上寿面,之后就是银朱他们送贺礼的时候,银朱送了一身前后绣着牡丹的西装,西服上是中式衣服使用的刺绣,看起来特别也华丽。
石青准备了是广市特有的菊花石雕,是自己寻了原石自己雕的,也许比不上大家的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野趣。顾祈准备的是一套石门全书的英译版,因为跟石青确认过顾心钺看英文书完全没有障碍,才会准备这么一套书,看西洋人是怎么理解华国文化的,也是挺有意思的。
“这个送的很有新意。”顾心钺听到顾祈的介绍果然很感兴趣,摸着书皮说。
发财和得财也照着石青他们一样准备了礼物,因为从来没有给主家送过礼,两人很拘谨的合资送了一盒珍珠,广市珠在很久以前就形成养殖规模,说贵重不贵重,说便宜也不是便宜的礼品。顾心钺很客气的表示感谢。
连尹叔都封了一个大红包给顾心钺,说因为想不到什么好买的,顾心钺收完礼物后不自觉的望向沈鹤立,沈鹤立拍拍他的手,“我也准备了,今晚上在船上给你。”
“希望是个大惊喜才好。”顾心钺说。
吃了早饭,闲坐着休息,银朱去收拾下午去船上要准备的行李,沈家的厨子也收到了顾心钺发的生日红包,中午使出浑身解数做出一桌好吃的,顾心钺吃的高兴,沈鹤立也高兴的又赏了厨房。
中午小憩后,一行人去到了床上,沈客一号比波浪号小了不少,但是看起来也很有规模了,顾心钺被沈鹤立牵着手一直往上走,一直走到到最上面一层,“这里一层只做了两件舱房,才是正经的上上上等舱,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住在鸟笼里难受晕船了。”
顾心钺的眼睛细微的亮了一下,自己推门进去,这里的舱房就像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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