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个如倒塔的地下建筑,想到了十八层地狱,上边的守卫这么多,而下面的守卫那么少甚至都没有,我并不觉得是王爷的自信,相反,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而很不幸的是,我即将去体会其中的奥妙。
我无悲无喜地等待着酷刑,红烟说过:生不如死。
随即我被放在黑暗里,什么都没有,但我并不认为就只有这个程度,随即我感觉到身上有无数的虫蚁或者什么,我看不见,只觉得身上密密麻麻地都是,有瘙痒,有疼痛,一阵一阵,我甚至荒谬的觉得,我似乎正在成为一个虫巢。然而接下来虫群听到一阵笛音散去了,随即有人来了,往我身上泼了一盆水,里面应该添加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总之我整个人都痛得痉挛起来,我忍不住地大声嘶吼着,一直处于这样的疼痛里,麻木之后又有一段笛音响起,这次的虫群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一拨,也许更凶猛,总之我的疼痛更甚,如此循环往复,昏厥后又在疼痛中醒来,又在疼痛中昏厥。不知几时,酷刑停止了,接下来的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安静地处于黑暗里,吃喝拉撒都在那处,然而黑暗也很可怕,总会有无形的恐惧我害怕着那些未名的虫蚁,然后带我伤口好些时候,又是一轮酷刑,我明白了,循环往复,我总会受不了的,我再无生存下去的意志,终于在无数次昏厥后,我灵魂逃脱了。我以为我能够逃出去,然而这个监狱就像是真正的地狱,除了那具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又有了一种莫名的笛音,就像是要我完全破灭,破灭后重组,然后又破灭。
我浑浑噩噩不知几时,突然新生出一个执念来,我就着这样的疼痛往上逃窜,是的我出去了,但我也快不行了,这个监狱似乎能够在折磨我的同时也能控制我不会灰飞烟灭,但是逃出去就不行,除非能最快找到寄体,我想起了迟渡。
我拼尽全力向着那个方向飞去好在那种召唤的感觉还在,我能更加轻松一些,等我迫不及待钻入时,我也差不多耗尽了力气。我又陷入了黑暗里。这一次就像是养伤似的沉睡。我在这具身体里就像在本体里一样安逸,而其中的记忆也是我能翻阅的。
这是个类似汉朝的时代,但并不是我映像中的那个,安王名为常木犁,而当今圣上是其长兄,上位时手段残忍,与如今安王是旗鼓相当,僵持不下,所以两人间明争暗斗。而迟渡,是从小给安王当伴读的前丞相之子,遭皇上毒手,本应丧命,然而安王为其找遍世间救治之法也只是再续几年寿命,命不久矣时,似乎感知到我的存在,或许是因为我俩相像,但我觉得或许称他为我的前世更恰当吧,将其许多情感强制附加于我。而以往服侍他的人中红烟最是得力,所以托付红烟为载体,看来他也是煞费苦心了,这也能解释为何会出现那些莫名地事情与情绪了。
也就是说如今的我依旧是一个没有爱恨的我,而迟渡是一种依靠我活着的情感。突然觉得我是这么地可悲,和迟渡比起来。
在这个身体里待了许久,我觉得是很久了,于是我坐了起来活动着身子,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我若是直接走出去,就是诈尸了,我若悄然离去,王爷会怎么样?我很揪心,但是躺了这么久,我饿了。
我觉得首要问题是解决我肚子饿的问题,我还是悄悄地出去了,开了暗门,去厨房里翻找吃的,然后看到的都只是些不怎么新鲜的食材,但我没办法,只能用水冲冲然后生吃果腹了,于是等我吃饱喝足出去时,我想我必须做决定了,只听嘎吱一声,和推门而入地常木犁撞了个正着。
☆、迟渡和沈萧然
那一刻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说明我其实是决定悄然离去的,但剧情的发展根本不按照我的心情去走,而王爷的表情太精彩,我不忍心看。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过来抱着我和迟渡。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我决定坦诚,尽管我现在讨厌这个人,但这并不会妨碍我戳破他的美梦。
“木犁,”我用迟渡的喊法叫的他,他明显地虎躯一震,于是我恶趣味地勾着嘴唇继续说下去,“木犁,常木犁,安王,王爷,呵,我是沈萧然。”听完我整句话后,他依旧没有声音,是的我就是在报复,我决定不走了,我走了,王爷怎么办?我受的苦怎么办?
“我希望你是迟渡,”沉默良久,安王疲惫地说着,“但我知道你不是。”
“啧啧,听起来还真是悲凉,这可怎么办,我占用了他的身体,要不要再把我关到监狱里啊。”特意在监狱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其他无所谓了,你在就好。”听得出来,这是安王给自己的一种自我催眠,但我怎么可能让他心里好受呢?
“是无所谓了,我不是迟渡,也不会爱你。之前对你的那些好感,全都是迟渡附加的,而现在,迟!渡!死!了!”最后一句话,我趴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字正腔圆地说得很清楚。
安王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我轻轻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就像迟渡离去的那个夜晚里的我一样木然。我心里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只是很难受。我觉得很难过,不全是因为安王,还有我自己,我觉得自己更加可悲了,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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