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诚机械的张嘴,一口咬住藕盒。那边郑小宁已经放下盘子,转头去看许炮炮,欣喜唤道,“哎呀,炮炮真是乖孩子,已经睡着了阿。”
许明诚泄愤似的用力嚼藕盒,一边看向大床:许炮炮想是坐了半会儿已经精疲力竭,安静这么丁点儿功夫就歪躺在床上睡着了,红艳艳的小嘴张着,居然还轻轻打着鼻鼾。
李婶来的时候许明诚自觉已经神色如常语气平静,倒是郑小宁看上去有点儿颠三倒四,同样的话跟李婶交待了一遍又一遍,又是拿这个又是放那个,整个人云里雾里的。
许明诚看不下去,催他说,“你还不快点儿,下午上班时间要到了。”
郑小宁对他这句话反应倒是奇快,马上答道,“哦,我不着急,那你先走吧。”
这下许明诚倒明白过来了,心里哈哈笑了一声,嘴上当然还是尽量平静,“我也不急,我等你。”他靠在墙上心里暗笑,“我下午根本就没有课,我看你熬到什么时候。”
最后郑小宁当然还是拖不过去,只得跟着许明诚出来了。
正是深冬时分,天阴沉沉的,空气干燥而冰冷。
从郑小宁家回大校园还颇有一小段路,许明诚一反常态的不东扯西拉,而郑小宁从来就不擅开辟话题,于是这一路两个人就安安静静的并肩走着。
到学校大草坪的附近两个人该分开了,郑小宁见许明诚还不说话,只好期期艾艾的开口,“那,我走那边儿了”,他指了指跟许明诚宿舍相反的方向。
许明诚一路百感交集,心想怪不得我看不得他沮丧难过,怪不得我看到他笑就满心欢喜;之前缭绕的心境终于云开见日,他倒五味杂陈起来。
郑小宁见他迟迟不答话,只好小声道,“那,那我走了啊?”一边说一边迈步,许明诚下意识的伸手拉住郑小宁,手背却是一凉。
郑小宁象是也感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抬头看天,喃喃道,“下雪了呀。”
果然,细碎的雪粉从天而降,一点一滴冰凉的,落在他们俩手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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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天以后郑小宁就有点儿躲着许明诚:从前他来找许明诚的时候就少之又少,这下更是完全绝迹了。
许明诚倒是十分安定,一切如常似的,有空就去看望许炮炮,中午路过复印室就找郑小宁吃饭。他心中主意已定,心想倒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不过很快期末考接近,许明诚宿舍里大小伙儿们又嗷嗷叫着要郑小宁帮忙印笔记了。郑小宁当然是来者不拒,每一份笔记都印得异常精美;然而一个礼拜过去,大家的印笔记□几乎都偃旗息鼓了,许明诚依然没有动静。
于是一次中午两人吃饭的时候,郑小宁终于忍不住问许明诚,“那个,你要不要我给你复印笔记啊?你也有很多考试吧?”
许明诚咬着筷子按捺住笑意,说道,“再等等吧,好的笔记都给人借出去了,一时半会儿还轮不上我。”
郑小宁一听,急急忙忙的掏包,一下子抱出一大叠复印本来,说道,“呐,这是你们宿舍人找我印的时候,我加印的。也不知道你到底选了那些课,我就都给你印了,你看有没有好的?”
许明诚这次真是有些惊讶了,一本一本翻起来看,一边翻一边笑,越到后来越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的。
回过神来才看到郑小宁红着脸看向他,小声问道,“怎么,我印错了吗?”
许明诚摇头,“不,这些课我都修了,太感谢了。”一边伸手把食指中指在自己嘴上按了一下,又迅速按到郑小宁嘴上,郑重其事的又说了一次,“谢谢。”
许明诚这间接的一吻,便见郑小宁脸瞬间红得跟要炸了似的,头也迅速低了下去,嘴里却还不忘一句,“没,没什么了,顺手而已。”
许明诚好笑,有心继续逗他,却知郑小宁脸皮薄,别什么都还没有呢就把人吓坏了,只好按捺下自己调戏的心。
郑小宁帮许明诚印的笔记当然并不是都有用,但因为他的帮忙,许明诚的确省下不少功夫,期末考出来,成绩居然还相当不错。
放寒假前许明诚去找郑小宁,顺口问道,“你过年到哪儿过啊?”
郑小宁一边给许炮炮熟练的喂米糊拌蛋黄一边答道,“福利院过吧,那里过年多少有点儿节目,热闹点儿,也可以去给院长帮个忙。”
许明诚听到这个倒想起来了,问道,“怎么福利院这么久都没腾出位子来?”
郑小宁脸红了一下,“也,也不是了,其实秋天的时候院长就说可以把许炮炮送过去了,不过,我……”他不好意思的看了许明诚一眼,没继续说下去。
许明诚倒也不意外,郑小宁第一天送许炮炮的时候就那么难舍难分的,这上下又养了几个月,要愿意送过去才怪。他想了想,“那你领养了他?你够资格办手续吗?”
郑小宁脸更红了,放下勺子小心的给许炮炮擦了擦嘴,半天才说,“本来是不够的,不过,院长给我,行了个方便。也不算正是领养,不过就是,嗯,寄养在我这里的形式。说再过一阵子再看。”
许炮炮在郑小宁怀里咿咿呀呀的要伸手够郑小宁顺手放桌上的勺子,小身子扭得都歪了过去,晃晃悠悠的。郑小宁把勺子擦干净了,给许炮炮递过去,又在他头顶上亲了亲,顺势把下巴靠在许炮炮的小胖脑袋上,专心的看许炮炮玩儿那个勺子。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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