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势的力道将我扶了起来,温热的大掌托着我的后脑,将我狼狈的脸颊埋在了他宽厚的胸口,熟悉的烟草香味吸入我的心脏,让我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我知道这个人就是秦弈,一如他的声音,霸道而有力地低斥着,“够了!你们要再敢胡说一个字,我就让你们的报社永远消失。”
说完,他一把横抱着我虚软的身体,像电梯里走进去,我的双眸含着湿润的泪水,微微抬起,透着越来越窄的电梯门缝,看着对面哑然怔愣的记者们,心底生疼难受,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秦弈的西装,直到电梯的门完全合上,我才微微松些。
“据知情人爆料——”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知情人肯定是她,只有她最了解我的过去,也只有她暗自查探秦弈和我现在的相处。
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天她对我的警告,是因为查到我跟秦弈和甜甜在一起过了周末,所以决定下手要毁了我吗?!
“嘶——”脚踝处突然的一阵疼痛,让我猛然吸了一口冷气,我抬眸看着正坐在我面前替我上药的秦弈,思绪被他刚刚那一下毫不留情地揉捏全然拉了回来。
“你终于知道疼了。”手上的力道轻了些,他说着,头却没有抬起一下。
他把我从公寓里抱了出来后便直接将我带回了别墅,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甜甜依旧还在睡梦中,而一直处于低落恍惚的我被秦弈抱到了他的房间,正用药油为我揉着刚刚在记者的逼问下扭伤的脚。
“这件事我已经找人处理了,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养伤,顺便避一避风头,记者还不敢到这里闹事。”
“谢谢。”我淡淡地说着,只因为心已经冷到我无法给出任何多余的回应。
他的手一顿,终于抬起眸看着我脸上的漠然,无奈地叹息着,“,这个圈子本来就很复杂,你又是锋芒太露,会被盯上很正常,不用太难过。lt;gt;”说完,他将我的脚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将一旁的药瓶盖好,这样的药油味道很重,涂抹在皮肤上也会很油腻。
我的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我记得四年前我的脚扭伤时,姐姐只用棉签将药油涂在我的脚踝处,便让我自己来揉。其实很多事情在四年前就已经在变了,只是我一直都在抱着不可实际的幻想罢了。
眼帘轻眨,莹润的泪水滚了下来,温热的液体几乎要灼烫了我冰冷而僵硬的脸颊,秦弈的手背划过我脸上的肌肤,轻柔地为我拂去我难过的印记,手背上的生硬的骨头与我柔嫩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刮得我有些痒,却很温暖,因为我知道他是在避开他掌心那油腻的药油。
“别哭了,我看着会心疼的。”他的声音很轻,眸中带着浓浓的疼惜,却让我一路来隐忍的情绪全然崩塌,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而下。
我身子猛然向前,搂过秦弈的脖颈,将自己的头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心仿佛在沉浮中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让我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委屈和苦楚。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好像把所有的力气哭完了般,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鼻尖被撩拨得痒痒的,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过了一会,又是一阵闭塞,我拼命的呼吸,都像堵住了般,吸入不到任何的空气。
终于,我难受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间,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张可爱的小脸,大眼睛正带着疑惑又期待地萌萌地盯着我,看到我渐渐掀起的眼帘,终于开心地笑了。
“雨玲阿姨,你醒啦!”
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对着甜甜笑了笑,将疲惫的身子支了起来。甜甜面对着我,跪坐在床上,“你太能睡了,竟然一觉睡到天黑,你都不知道我下午有多无聊,后来张嫂连晚饭都准备好了,我才来叫你起床的,不过我又是挠你,又是捏你的鼻子,哈哈,总算是把你给叫醒了。lt;gt;”张嫂,也就是这里的月嫂。
她得瑟地晃着手中一根长长的羽毛,我也被她俏皮的模样逗乐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
“你爸爸呢?”想着我下午的失态,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心底却还是很柔软。
“他说他很忙,晚上不回来了。而且他还说以后我可以和雨玲阿姨住在这里,嘻嘻~”甜甜开心地笑着,显然她很喜欢秦弈的这个决定,不过秦弈为什么不让她回家呢?还是说他已经查到了这件事情和姐姐有关了?
“我先去洗个脸,待会就跟你一起下去吃饭。”我摒除这些恼人的情绪,对甜甜说道。
“嗯!”甜甜很快地应声,便下了床,两只小手在我的脚要落地的时候,挽住了我的胳膊,“爸爸说你下楼梯的时候,把脚扭伤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说着,她盯着我裸露在外的脚踝,那里的红肿还没消,“会不会很疼?”甜甜心疼地问着,双手把我挽得更紧了几分,“我扶着你,你这边的脚落地的时候轻一点,就不会疼了。”
“嗯。”我轻应了一声,享受着她给我的关心和温暖,在这城市里,对我最真诚的人。
虽然下午睡了很长时间,我们都不困,但是甜甜明天上午还要上学,所以我们还是早早地上了c。
过了很久,还沉浸在下午记者那些话中的我,听到怀中甜甜小声的试探声,“雨玲阿姨,你睡着了吗?”
“还没,你睡不着吗?”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问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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