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季诗礼睁开眼跟他说,“这些人不是邓函或者师姐师兄他们找的,买卖这种事有卖家必定有买家,他们担心自己被牵连暴露信息,在拿我出气呢。”
郝竞先被程遥雪的话误导,一时忽略了这件事得罪的是两方,他皱着眉问:“前天的事能不能告诉我?”
季诗礼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问:“你也听人说了?想听哪个部分?”
“只听说了一点,现在看来其中还大半是假的。如果可以,我想听全部。”
季诗礼显然没有兴趣跟他讲述自己的狼狈,只是说:“这事其实是古玉那边团队做的。”他起身捞起自己的手机说,“不早了,我去睡了,洗衣机是半自动的,衣服记得过水漂干净,还要甩下水。”
郝竞先随着他的动作注意到他的手机,并不是自己送的那只,他问:“手机呢?”
“嗯?”
“手机。”
季诗礼突然笑了,不是嘲讽冷笑,是真的在笑,他说:“我送给郑旭了。”
郝竞先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不美丽,等发现洗衣机里的那些衣服已经皱皱巴巴看不出版型时心情就更糟糕了,直接把衣服提出来一股脑塞进了垃圾桶里,水滴滴答答得流了一地,他又在屋里找拖把,总之,就是非常得不爽!
把地上的水勉强收拾干净后给家里打了电话,老人已经睡了,是管家阿姨接的电话,让她转告自己今天不回家的事后,他说:“去我房间替我准备套衣服,明天我让司机去取。”说完又补充说,“整套。”挂了电话后又给司机去了电话,跟他说了拿衣服的事,也给了他季诗礼的地址。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空气湿润清凉舒适,郝竞先一时没有睡意,就在屋里随便逛了逛,空着的那间房间房门没有关,郝竞先走进去看了眼,大小跟季诗礼那间差不多,房间里还贴了几张乐队海报,往里一点的桌子上方用图钉钉了一张照片,郝竞先靠近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少年站在青草地上侧着身子回眸浅笑,西边天空上一团昏黄色的光团,染了几片云霞。
郝竞先的心微微一动,脸上带了笑意,伸手拿下了图钉,把照片取在手里细看,他和季诗礼相处数年,他的生活照、剧照都看到过不少,这样青涩年纪的他却没有看到过。随后想起郑旭把照片钉在这个位置,坐在桌前一抬头就能看到,这样的感情细腻美好,他从不曾体会过,一时之间心里真是又酸又涩。
不过最终那段感情也应该如这被遗弃的照片一样被人丢在了时光中,他衣服已经丢了,钱包不够照片大小,因而没有可以收照片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会,没有把照片钉回墙上而是放在了桌上。出房间门的时候郝竞先后知后觉地想,季诗礼和郑旭竟然是各自有房间的,他默默地感叹,这种相处模式在恋人间倒是少见。
客厅的沙发有些短,郝竞先盖着没什么分量的被子躺在上面需要蜷曲着双腿,窗外的雨已经小了,他在黑暗里静静地听了会细细的雨声,想着与自己隔着一道门的季诗礼生出了一丝极淡的幸福感。
一夜无梦,郝竞先醒来时季诗礼已经起了,厨房里有“刺啦刺啦”溅起油点的声音,他躺了会直到每早必有的反应完全消退下去才起身,昨夜被棍子打中的地方没有及时揉开上药,这会痛得他直皱眉头,他用手一摸果然是肿了。
厨房飘来热油的香味,郝竞先边活动着各个肌肉能牵引到的地方边走去厨房,季诗礼正在煎荷包蛋,一只手拿着鸡蛋在大理石台面的边角上一敲,抬手蛋壳就成了两半,蛋清和蛋黄准确掉入锅中,等到差不多了翻个面,随后熟练地拿起旁边的生鸡蛋敲开。
郝竞先开口问:“有我的吗?”
季诗礼被突来的声音吓到,手一抖,这一次的蛋清蛋黄都落在了大理石台面上,他侧头示意郝竞先看那里,然后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没鸡蛋了?”
季诗礼耸肩说:“对。”
“还有什么吃的?”
“白粥和包子。”
郝竞先觉得这个待遇还算可以,点头说:“那也行。”他走过去替他擦了桌面,季诗礼关了燃气,跟他说,“去把客厅窗户打开透透气,还有,把你产生的垃圾处理好带走,例如垃圾桶里的那套衣服。”
“嗯,我知道了。”郝竞先出去开窗,季诗礼端了早饭上桌,一只碟子里盛着一个包子和一个荷包蛋,还放了根没有拆的火腿肠,外加一碗白粥。两个人的都是一样的。
“火腿肠自己用牙咬,不然自己去找刀,我手不方便就没切。”
“好的,谢谢。”郝竞先点头道谢,也总算轮到他道谢一会了,他看着碟子里的荷包蛋猜他刚才是跟自己开玩笑的,也没有问怎么又有鸡蛋这种无聊的问题。
昨天下过雨,空气特别舒适,郝竞先喝了一口粥后觉得每个毛孔都在这种空气的浸润下舒服地舒张。
季诗礼开了罐辣椒油,舒适的空气里立刻多了辣油的香味,他用勺子舀了辣椒油在荷包蛋上涂抹,郝竞先看着蛋白上红彤彤的一片,忍不住开口问:“你这么喜欢吃辣?”
“这个不辣。来点吗?”
郝竞先吃不惯辣,拿筷子蘸了一点舔了,被辣得直咳嗦,偏偏坐在对面的那位还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那意思明显是赤果果的看不起。
郝竞先喝了几口粥,问:“你和郑旭在一起那会也这么吃辣?”他喜欢季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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