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环视一周,冲刘健与谢迁点点头,“不错,基本上都是明中信的意思,只不过我与太医院及一些治理天灾的同僚进行了一下补充完善,毕竟,明中信根本就未曾出过远门,有些意见太想当然了。”
“哦,原来如此!”刘健点头沉吟。
谢迁却是眼中睛光一闪,“那意思就是说,这明中信对赈灾之事了如只掌了?”
李东阳警惕地看看谢迁,但却看不出什么来,只好点点头。
“刘大人,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你意下如何?”谢迁转头望向刘健。
“谢大人请讲!”刘健一愣,看着谢迁不明所以。
“我想,这明中信既然对赈灾防疫之事如此了解,倒不如,咱们这次派他随队前往,跟随钦差,以便更好地做好赈灾事宜。”谢迁一拱手。
“什么?”李东阳大惊,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这谢迁是何意?居然推举明中信?
刘健一听,眉头一皱,低头沉吟。
“刘大人,万万不可啊!”李东阳急道,现在他还不知晓这谢迁究竟是何用意,但却不妨碍他分析形势,如果明中信前往云南,先不说他能否帮上忙,只这山高路远,云南那穷山恶水,那文弱书生就吃不消啊,到时,如果明中信有所闪失,那可是自己害了他啊!绝不能让他去!
“李大人的意思是?”是健抬头望向李东阳。
“刘大人,想那明中信只是一介书生,未曾入得仕途,如今却要他前往云南,名不正则言不顺,还请作罢!”李东阳正色道。
“李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那明中信乃是读书人,还是刚中的秀才,如果朝廷有事,他自是责无旁贷,又怎会名不正,言不顺呢?”谢迁连连摇头,反驳道。
“这,”李东阳眉头紧皱,望着谢迁,无法理解,为何这谢迁这般使力,要让明中信去云南呢?但自己又怎能不争取呢?“谢大人,想那明中信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够想出这预案就已经不错了,如果让他前往灾区赈灾,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呢?况且,他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官职没有,职权没有,身无缚鸡之力,他又如何能够使得上力?”
话虽如此说,但周围的大臣们有些却是满眼思索,望着谢迁,眼神中若有所悟的样子!
“李大人,您可不要糊弄我等,您说那明中信仅有十几岁,但想那明中信在陵县损粮食,安灾民,退匪徒,解府城围,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历历在目啊!这些是不通世事,身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够干出来的事吗?这样的才干,这样的能力,不尽早为朝廷所用,那可真的是可惜啊!如今,正值云南宜良百姓身处水火之中,作为一个读书人,岂能不尽力帮扶?”谢迁笑道。
“这?”李东阳有些无力反驳。
“况且,你说他没有官职,没有职权,但帮扶百姓又不是一定要有官职、职权才能使得上力,他既通瘟疫防治之法,又通赈灾程序,跟在钦差面前,可以出出主意,随时提醒钦差,这不是最大的帮衬吗?他也可以通过钦差的权职,做到总揽全局的重任啊!”
看来,这谢迁是诚心要将明中信打发到云南宜良了!李东阳如是想。
“不错,这明中信深切明了预案,对各个环节了如只掌,如果说钦差人选无法一时定下,但他却正是钦差随行的最合适人选啊!”一位大臣附和道。
“不错,不错!正是!正是!”
一时间,居然有几位大臣予以附议。
至于刘健、倪岳、马文升,也是深以为然,频频点头。毕竟,这项预案初步提出,还未经证实是否立竿见影,也需要一位熟知预案之人在旁协助,明中信这位始作俑者可不正是最佳人选吗?
李东阳就纳闷了,这是怎么了,刚才在陛下面前他们可不是如此啊!深怕陛下重用这明中信,,深怕他简在帝心一言不发,绝口不提明中信。为何他们如今却这般积极推举明中信呢?
此时的李东阳环视一眼在座发言的几位大臣,猛然间发现,这几位大臣,包括谢迁居然尽皆属于世家大族,或者是世家大族的外围子弟。看着他们眼中泛起的精光,李东阳若有所悟!他们这是要将明中信发配边疆啊!现如今的京师,明中信折腾得太狠了!深深为他们所忌惮,再加上之前的恩怨,他们自是希望将明中信远远地发配,最好是这辈子不回来,如今见谢迁提出如此好的建议,岂能不附和,岂能不推波助澜?
一瞬间,李东阳想通了!但却也心中无力,在谢迁为首的这些大臣推举之下,而理也全在人家那边,君不见连刘健、倪岳、马文升也是点头赞同吗!只怕这趟明中信还真得去了!罢了,再做这最后的努力吧!
“话虽如此,但这官家还不差饿兵呢?那这明中信的身份是否很是尴尬呢?他随行钦差又以何名义呢?”李东阳反问道。
“这好办!”谢迁一听,笑意盈面,知晓李东阳已经无力反驳了,这是为明中信要好处呢!“咱们可以将他聘为钦差的幕僚,至于他的薪俸,可奏请陛下特批,由户部核销,按五品待遇走,当然,在云南宜良之事了结之后,自会收回!”
刘健眼前一亮,这主意好!既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还不至于为朝廷留下隐患,高,实在是高!
“好,就依谢大人所言,而且,如果明中信这项差事办得好,那么,咱们再奏请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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