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却不知,此时的明中信满面怒容。
这护卫歁人太甚,自己已经忍让了两次了,他居然会如此不识好歹,下这般狠手,太过份了!
明中信头也不回,只是暗暗一哼。
一道无形的神识之箭射向了李廷真胸口。
却只见,身在空中的李廷真身体一僵,劲风划过,却无一丝丝伤害,而李廷真的身体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噗嗵一声,栽落在地,再无声息。
而明中信依旧在前方缓步前行,似乎并未听到背后的动静。
张延龄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这是怎么话说的,被打的明中信好好的,而准备打人的倒是跌倒在地。难道是自己的话有了效果,这李廷真手下留情?但也不用这般给面子吧,居然自动跌落地上。
以五体投地方式给人面子,这可真心没听过啊!
仓啷啷,一阵兵刃出鞘之声响起,从四面八方冲出一群护卫,团团围住了明中信,小心翼翼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缓缓停步,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些护卫。
“误会,误会!”张延龄反应过来,冲进包围圈,护住明中信,冲周围护卫们喊道。
“李统领,李统领!”有几位护卫冲到李廷真面前,扶起他喊道。
然而,李廷真如同死一般,根本就无法回应他们的喊声。
“小子,你究竟使了何种邪术,居然令得我家统领如此?快快施法解开!”一位护卫望着明中信咬牙切齿道。
明中信一听护卫此话,转头望向身后躺卧于地的李廷真,随后就是满脸的惊讶,好似刚刚看到李廷真一般,“哟,这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你!”护卫见明中合计一脸的无辜,一阵气急。
明中信回身望着这位护卫,一脸惊讶道,“这位大人,我的手脚可是一直未动分毫,谁知道你家统领不会是羊角疯犯了,这可不赖我啊!”
“你!”护卫提刀就待上前与明中信理论。
“慢着!”张延龄连忙挡在明中信身前,冲护卫喝道,“可我看到了,中信明明就没有转身,如何暗算你家统领?”
“这?”护卫面色有些为难,毕竟,他自己也看到了,明中信确实未曾回头,一直是自家统领在向这位施压搜查追赶,但令人惊慌的是为何自家统领会无缘无故晕厥在地呢?这总得有个说法啊!
而且,眼前这位可是建昌伯,当朝国舅,人家在现场也亲眼看到了,明面上根本就不关这位的事,如果人家硬要保这位,自己也没一点办法,自己如果想要颠倒黑白冤枉这位,可是没法做到的。
但他心中总觉得诡异,按说,自家统领一身武功,不会出现低级错误啊!却为何在即将抓获那明中信的时候却晕厥在地?这就有些玄幻了!这不是邪法是什么?
想到此,不由得看向李廷真处。
但见,李廷真依旧是晕厥在地,根本毫无醒转的迹象。
张延龄也是紧张地看看李廷真,那家伙不听自己的劝告,死了都是活该,但现在事涉明中信,终究希望李廷真醒转,还明中信一个公道。
护卫回过头来,望着明中信,暗暗下定决心,今日必须让这个书生给个说法,否则如何向大家交待。
“伯爷,今日此事有些蹊跷,必须查清楚,而且李统领晕厥,必须有个说法,还请伯爷谅解。当然,我们不会冤枉这位,但必须随我们前去说清楚!”护卫一拱手,不卑不亢道。
张延龄神情紧张地望着护卫,“大家在此,尽皆看到,我家兄弟根本就未曾还击,如何能够判定!”
“伯爷,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护卫拱手道。
“什么我为难你们,现在是你们为难我!”张延龄色厉内荏道。
“哼!”明中信冷哼一声,抬手将张延龄推在一旁,冲护卫走去,“张兄,你不要插手此事,我今日还就看看,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还就不信了,咱大明还没有王法了!”
“中信!”张延龄望着明中信,叫道。
“你!”望着一脸平静的明中信,护卫们居然向后退缩几步。
“怎么,我这个文弱书生你们也怕吗?”明中信讥笑道。
护卫们满脸的通红,心下无比羞愧,自己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文弱书生吓成这样,真是丢脸啊!
“上,拿下他!”护卫中有人吩咐道。
“是!”护卫们小心翼翼上前,就待抓捕明中信。
旁边张延龄气急败坏地望着护卫,再看看大厅,显然,希望大厅中有人能够阻止这场冲突。
明中信嘴角闪过一丝讥笑,看来,今日不动点真格的,那厅中的贵客是不会出手的!那今日就让我来个大闹寿宁候府吧!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冲突即将爆发。
“行了,这般纷乱,成何体统!停手吧!”寿宁候的声音响起。
张延龄望向大厅,却只见,寿宁候正站在大厅门口,满面不悦地望着护卫们。
护卫们却不理会,只是恶狠狠望向明中信,显然,寿宁候的吩咐对他们根本无用。
寿宁候老脸些通红,未曾想在自己府中,自己的话居然没人听,不过看看这些护卫,心中叹息,唉,毕竟不是自己府中之人啊,人家不听也份属应当。
但是,心中的不舒服却是被无限放大了,恨屋及乌,不由得,目光狠狠瞪向了躺倒在地的李廷真。
这小子,刚才自家兄弟的话就不听,现在他的手下居然也不听自己的,真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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