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主,此次劫匪非咱们所能力敌,此地危险重重,县尊大人信中让你回县城共御劫匪,你意下如何?”钱师爷鬼鬼祟祟回转而来,悄声言道。
“此事不用再提了,县尊大人的好意中信心领了,但明某绝不会弃灾民而去!”明中信一皱眉,他虽明知柳知县是一片好意,但心中就是不舒服。
自己就知道,明中信绝不会听从县尊大人的劝的,唉,就陪你疯这一回吧,也许情势危急之时,明中信会改变主意。
“钱师爷,现在所有军士衙役已经尽数安排妥当,要不,你先回县城吧?”明中信低声言道。
钱师爷一瞪眼,“你都能做到不弃灾民而去,我这把老骨头难道还不如你?”
“中信错了!”明中信立刻道歉道。
“以后再如此说话,钱某与你绝交!”钱师爷恶狠狠言道。
“不敢了!不敢了!”明中信低眉顺眼道。
哼!钱师爷甩袖而去。
明中信苦笑,这老头,然他的眼中却闪现关一丝丝感动。
行了,先行布置吧!估计劫匪不日便会来到,就让他们尝尝自己这通天手段!
思虑着,明中信步出农庄。
得到回报的柳知县无奈苦笑,自己算尽力了,听天由命吧!
明中信疯,这钱师爷居然也跟着疯,唉,也不知还能否再见了?柳知县眼望明家农庄方向无比神伤,一位是自己的学生,一位是自己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的友人,只怕,再见的机会无比渺茫了!
无论如何,时间的指针不停地转动着。
“此乃明中信让军士转交给县尊大人的。”说着,武大人将一封信交给柳知县。
“咦,这明中信又有什么事?”柳知县为之惊讶,此时他还能有什么事?
柳知县接过打开观瞧。
嘶,柳知县倒吸一口凉气。
“你来看!”柳知县重新递给武大人。
武大人一看,也是脸色大变,抬头与柳知县对视一眼,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二人默契的起身向外行去。
这日,北门外灰尘滚滚,一队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灾民相互搀扶着出现,步履蹒跚地向县城北门而来。
来到城门近前,望着紧闭的城门,灾民中走出几位官吏打扮人员高声叫道,“东昌府高唐官吏特带灾民前来!”
“你等既是高唐官吏?带领灾民来此何干?”
“我等带领灾民前往临邑,路遇劫匪攻陷临邑,劫匪在临邑县城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临邑县人死伤无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前来投奔陵县。”
城上官兵为之震惊,临邑被攻陷了?劫匪猖狂啊!
“还望城上弟兄大开城门迎接灾民进城!”城下官吏喊道。
“开城门?这?”城头之上官兵面面相觑,县尊大人有令,无他的手令,绝不能开城门,他们自是无法做主。
“你等先等着,我等先行请示上官,再来为你们开城!”
“开城吧!我等快要饿死啦!”城下灾民大声叫喊道。
瞬间城下一片叫叫嚷之声。
“我等无法做主,只能请示上官,你等耐心等待片刻!”城上官兵无奈地望着城外灾民,高声解释道。
然而,城下灾民瞬间哭声一片,其中甚至有那妇人坐于地上哭骂不已,小孩哭声、大人骂声混成一片,一片愁云惨雾笼罩城门。
“你等守护于此,我且去请示县尊大人!”守城官吏转身飞奔而去。
城下吵杂一片,城上议论纷纷。一时间,乱成一片。
“县尊大人、武大人来了!”城上城下一片吵杂,却是柳知县、武大人来临。
众官兵奇怪,柳知县、武大人怎会如此快速前来?
却不知,柳知县、武大人自接到明中信传书之后,心中忐忑不安,每日都要巡逻大半个县城,只为的寻找漏洞弥补漏洞。
今日巡逻到附近遇到了守城官吏,闻听居然有灾民到了,疑惑不已,只好一同前来查个究竟。
柳知县、武大人上得城头,抬眼望向城下,却见城下灾民惨淡无比。
然柳知县却疑惑不解,为何这些灾民仅有千数人,萧知府不是言道,每个县城皆有五六千人吗?难道萧知府骗自己?
“灾民为何只有这么点人?”柳知县问道。
“城上是哪位上官?”城下官吏喊道。
“这位乃是我陵县父母,柳大人!”武大人回道。
“见过柳大人,我等乃是从东昌府高唐而来,灾民实有三千余人,皆因我等在临邑被劫匪追杀,夺路而逃之时,有两千余人失散,故余下这千余人。”
原来如此!柳知县、武大人一时释疑。
“你等先将官凭、路引拿上来。”柳知县喝道。
城下官吏规规矩矩将官凭放入城头垂下的吊篮之中。
“嗯,此乃真的,确定无误。”柳知县、武大人观看后得出结论。
“你等官吏先行进城,灾民们先行等待,呆会再行进城。”
城下灾民瞬间吵杂无比,纷纷叫嚷要现在进城。
有的灾民甚至跪下叩头,苦苦哀求。
“如果你等这般吵杂,我们将不入尔等进城!”武大人厉声喝道。
城外官吏也大声喝斥,慢慢地,城外灾民吵杂之声渐少。
“开城!”武大人见柳知县微微颔首,冲官兵喊道。
随着吱嘎嘎的声响,城门缓缓开启。
城外官吏明显眼中闪烁着亮色。
城上柳知县总感觉有些不对,但官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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