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的东侧,披着狐狸围脖儿一脸邪魅的男子,是这座赌城的地下皇帝;赌桌的南侧,梳着大背头,把玩着小指上翡翠尾戒的,是威名四海的当代赌神。
一个地下皇帝,一个当代赌神,均是一代骄子,是多少少男的梦中情人。此时此刻,两人的周围是无数的灯光和有幸见证这一时刻的名流巨富,两人的面前,各自码放着砖垛一般的现金,我知道那是八百六十一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两人的手边还各有一支皮箱,我还知道皮箱中,装的是三百三十四张证劵本票和各类估价证明。
两人的身后,原配、小三、秘书、女仆、御姐等女眷坐成一排,她们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是深深的迷茫,作为赌注,她们不知道自己未来将会是怎样,因为这一局之后,注定只有一人能够拥有这一切。
吧嗒~
一脸邪魅的地下皇帝点燃了雪茄,他决定率先发难。
“唆哈!”地下皇帝的嗓音充满磁性,不疾不徐,却致人死地!
“唆哈!”赌神也早已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堆积的钞票好像一堵试图阻止这场决战的城墙,两人同时起身,用力的将现金推向对方,围观众人都深深的了吸一口气,站在远处的我这口气吸的尤为深沉,深沉到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因为他俩接下来的表现决定着我今晚的命运。
“稳,一定要稳……”我神经质的嘀咕着,死盯着赌桌上两人的双手,而那两双手,缓缓的伸向了桌下的皮箱,我嘀咕的更快了:“稳住稳住稳住……”
这回赌神率先发难,他打开皮箱向赌桌上一抡,满箱的证劵本票飞起又落下,撒的到处都是,如催命文书一般。
地下皇帝毫不畏惧,啪的一声也打开的皮箱甩飞出去,又拽起一个美貌少女向前一推,少女嘤咛一声摔倒在赌桌上,赌桌上的现金证劵被少女一撞之下漫天扬起,如天女散花一般,既美丽,又不真实。
最最关键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地下皇帝和赌神同时拍桌而起,始终扣在桌子上的两张牌被二人抄在手中一抬一摔!
啪!嗖~~~
赌神的牌应声落下,一个眼神上挑,充满了挑衅。而地下皇帝的牌竟然失手飞了出去,慌乱之下他抡起双手去抓,跟老猫挠墙似的舞咋了半天却没抓到。
“卡!!!!”
导演一声大喊,现场灯光立刻哒哒哒关掉了一半,围观的群众演员松了一口气,一边散去一边表示可惜,前面演的好好的,最后竟然再次犯了这个低级错误。
导演挥舞着剧本,唤狗一样把地下皇帝叫道眼前就是一顿臭骂:“手不好使啊?这都几次了!你是不为了抽剧组的雪茄才故意失误的?下场给你换二踢脚,演不好老子炸死你!编剧把剧本改一下,再失败就走人体炸弹剧情!”
地下皇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站在那低着头扣手,我则烦躁的蹲在地上挠脑袋,这都几回了?还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完没完?你们倒是不累,我这负责摆道具的剧务可是死的心都有,那么多钞票证券女人,我摆一回那么容易呐?还走人体炸弹的剧情?是不还得让我满地摆烤肉?
正烦躁呢,我感到眼皮突突突一阵跳,斜眼一看,果然看到副导演拧哒拧哒的向我走来。
“张山呀,小山子~~~这条呀,还得走一遍,快些把道具重新归置好,要齐齐整整的,得看着舒坦。”
副导演专职太监演员出身,一嗓子能把人的魂儿勾出来,我堆着笑脸迎上去,帕金森一样抖着双手商量道:“副导,不用重摆了吧?从甩牌那接着来呗,这几百万散钞可不是麻将牌一天能码个几十圈,我这手抽筋抽的都打不了弯儿了,你看像李小龙不?”
“贫嘴!”副导竖起兰花指一点我脑门儿:“大导的意思岂是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能干预的?当好你的差事吧。”
没办法,我只能端端肩膀一抹鼻子表示同意,旁边一个群演笑嘻嘻的搭讪:“你这李小龙模仿的不像啊,肚子太大了。”
我就不愿意听别人说我胖,不耐烦道:“我模仿的是洪金宝感冒,这回你再看我显瘦不?”
桌上桌下一顿划拉,八百六十一万道具钞票整齐码好,三百三十四张a4纸归拢进箱,组织一帮大小姐按罩杯大小排排坐好,等我忙活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
灯光音响,道具布景,演员情绪,特效摄像,一切就绪,重新开始!
赌场之内一片萧瑟,成堆的现金,满箱的证劵,对视的王者,成排的吕优。
“唆哈!!!!”
“唆哈!!!!”
推钱!
扔箱子!
摔女人!
天女散花!
啪!嗖~~~
“卡!!!”
“小三子~~~”
“我去你大爷的!!!”
这绝对是针对我。
时近午夜,我拎着两份盒饭身心俱疲的走出了剧组,两份盒饭,证明我明天不用来了。不用来更好!当老子愿意在这干?弱智导演就知道用廉价道具烘托气氛,昨天一出细雨漫步的戏,我站在梯子上一边喝水一边噗噗,一个过场拍完我牙都龅出来了。遭罪就不提了,一天还总有个老太监跟你后面叨叨叨叨,叨叨你妹啊!老子是让你随便叨叨哒?还开除我?你们就没听说过北台镇港乡黑二代从良的故事?你们就没假设过我有什么不一般的背景?你们就没考虑过后果?
后果就是我趁着剧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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