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歆把比平常椅子高的儿童座椅放在她旁边的位子上,被秦淮挪到自己旁边,伸要把余生抱上去。余生朝后一躲,小声道“我自己上去”。
总是抱她,多不好意思,别动动脚的,能动嘴何必动,多亲她几口啊,枉她特意把脸洗的香喷喷。
可惜秦淮没有接受到流氓余的脑电波,揉揉余生的头表示嘉奖。把余生连人带椅子挪到身边,一高一低的椅子紧挨着。
吃饭的时候,秦淮给余生夹菜,去骨去皮放在余生的小碗里。余生用的餐具很有童趣,秦淮挑的筷子细长带花纹,勺子把上有个陶瓷的卡通头。
秦淮像是不经意般的说,“刚才余生喊的是妈妈吗?”
许淮歆在厨房已经听秦晟铭讲了儿子的想法,知道儿子对小姑娘居心叵测。听他这么说,在给余生夹菜的空档,瞪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食不言”。秦父配合妻子的看他一眼。
小姑娘才多大就给惦记上了,这是欺负人家年龄小,秦母替余生打抱不平,暂时不想跟秦淮讲话。
余生刚张开嘴想跟秦淮说明,听到秦母的“食不言”,声音明显的带着不悦。便垂下睫毛,低头假装认真嚼饭。
果然是自己没教养,没规矩,饭桌上哪有她说话的余地。余生上一世这样酸涩的想,而现在她是抿着嘴偷乐。
许淮歆一直余光关注着余生,看她爱吃和不吃和不吃哪些菜。说完看余生刚巧要张嘴说话,连忙话锋一转,语气都轻柔许多,“食不言,这种规矩在咱们家是没有的,吃的放松开心最重要”。
秦淮看母亲话题转的生硬,没忍住嘴角上挑,又被父亲瞪一眼。
“我是想让余生叫我妈妈的,可小丫头不乐意啊”,秦母惆怅的说。
余生抬头,撒娇一样叫声“秦妈妈”。她不想叫秦淮母亲妈妈,不知道是因为不喜欢妈妈这个称呼,还是不想有人顶替妈妈这个称呼。
许淮歆给儿子夹了块肥肉,“在家里的称呼罢了”,这是说给秦淮听的。言下之意,不会开宴会广而告之,只是在家里听听过瘾。
秦淮不爱吃油腻的肥肉,秦母故意夹给他,当着小姑娘的面,秦淮又不好不吃挑食。强行忍着吐出来的冲动,憋一口气咽下去。
事实上秦父烧的肉,瘦而不柴,肥而不腻。
但是架不住天生不喜欢吃,哪怕做出一朵花,那底子也是肥肉。秦淮磨蹭的吃完一块,许淮歆接着给他夹一块。
余生上一世看秦母夹肥肉给秦淮,以为他是喜欢吃,以至于后来吃饭总给他夹。往往不管她夹什么,秦淮都吃的干干净净。
秦晟铭对外称是受故人所托,故人的女儿。他不需要跟别人解释,也没人真的是要打听别人的家事,只是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不在乎别人信或不信。
私下里不少人揣测这可能是秦晟铭的私生女,私生女都光明正大带回家,离带私生女她妈回家还会远吗。对于这些没来由的揣测,许淮歆是不理会的,这哪是丈夫的私生女,这是儿子的童养媳。
童养媳都带回家了,离抱孙子还会远吗。
生活处处是狗血,缘分有时候就是最大的那盆狗血。一次巧合加上一次偶然,就从一场梦境,变成了命注定。秦淮能找到余生,不得不说人生何处不相逢。
秦淮在读高二上学期,正值国庆假期。在祖宅陪爷爷,秦淮爷爷行至耄耋之年,依然个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的倔老头。
秦淮奶奶已经去世多年,爷爷却执拗的不愿意从两人由结婚到相守一辈子的地方搬走。他们怕老爷子孤单,一直想让他搬过去住同住,但老人家很执着不愿意。
老宅离工作的地方很远,他们只能在周末假期多陪一陪。虽然他身边有人照顾,总归没有自己人照顾的尽心。
秦淮爷爷年轻时也是商场上的传奇人物,现在年老虽不至于是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的苍凉心境,但至少是英雄迟暮。别墅和人一样有一定的年头了,光每年的维修和物业费都是很大一笔开支。
秦家是不在乎这点钱,只是老人住在这老旧的房子里,总有英雄迟暮晚景凄凉的意味。
但是这个房子是老人全部的回忆,孩子在这里长大,妻子在这里离开。如果他走了,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妻子会很孤单,他舍不得。迟暮的英雄放不下心里逝去的红颜。
秦淮平时是不太看电视的,在他看来除了新闻法制天气预报有用,其他的都是多余,节目和广告都是没必要的存在。帅气俊朗的少年人皮囊下,藏着颗退休老干部的心。
甚至比老干部的生活还要了无生趣。
正是陪着爷爷说话看电视,偶尔不经意往电视上一瞟,视线就再也挪不开,猛地站起来,紧紧的盯着屏幕。才觉得电视多余的老干部,眼神恨不能把电视盯个窟窿。
陈家现在的当家人在城村出租屋被情妇所杀,听起来不可置信,即使荒唐,也是个大新闻。
陈家几代单传,虽然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私生子,至少在明面上是单传独苗。在社会上多做公益回报大众,在人们的认知里是很有社会良心的家族企业。
陈家当家人陈祁生看起来五十多岁,是个很有气度的男人。热心公益气质温和,在大家的印象里他都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和慈善家。
陈祁生被杀这件事从事发就被广泛关注,紧接着是私生活曝光,私生活混乱不堪。这件事虽然让人恶心,但接受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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