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可在睡梦中都感觉到了自己肚子上的疼痛,一直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不知多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莎可在模糊之间,终于想起了自己是坐上了一个坏大叔的车,正被几个坏人围着。身上的触感让她认为那些人正在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心脏立刻跟着剧烈跳动起来,她想马上睁开眼睛,但完全没有办法。喉咙里面也想吼出巨大的声音,来引人注意,希望可以得救。可是一切声音好像只存在于她自己的想象里面。
莎可很慌张,在睡梦中感觉呼吸就要停泄下去了。身体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僵硬得好像不是她自己的般,怎么靠着大脑的命令去驱使,都没有一点作用。
正当她感觉无助的时候,眼睛那里好像有某种光亮传来。就在那么一瞬间,莎可猛然睁开了眼睛,躺着的身体也在这时径直坐了起来。
“救、、、”两个字还没有吼出来,肚子那里再度传来的疼痛就让莎可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双手和先前一样,环抱着自己的腰,她一直不敢去碰自己肚子上被打到的位置,很想揉揉减轻点疼痛。但现在这个时候,莎可是完全做不到的。
身体在座位上弯曲着,莎可的额头就在她自己膝盖上方不远。
脸上的红色早已经褪完了色,变得一片苍白。莎可微微张开嘴巴,缓缓地吸气和吐气,任何一点刺激肚子的动作也不敢做出来。
十来个呼吸后,莎可终于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状况了。
“自己好像是在车上面?”车内柔和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恰到好处的暖气让莎可感觉到暖和。不是同一辆礼车了,这辆车的配置,在莎可的眼睛里,要豪华很多很多。
前座坐着两个人,都是一副年轻的面孔。莎可看得很模糊,只是从他们的脸上感觉到了差不多年龄的气息。驾驶座上面的年轻司机,让莎可想到了列车上的那一群人。他们应该是一类的,因为都带着相同的可怕气息。
副驾驶座上面,还坐着另外一个男子,此刻正看着莎可。白礼帽、白衣服、白裤子、白鞋子,除了那一头淡金色的头发,还有放在膝盖上面的漆黑手杖,莎可难以从这个人的身上找出其他的颜色来。
好像是一个更加正常的人了。莎可平缓自己的呼吸,判断到。从副驾驶座上的那个男子身上,莎可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年轻司机身上那种让人先天害怕的野兽般的气息,只有属于正常人类的、、、贵族礼仪气质?
这好像就是莎可从这个男子身上感觉出来的最大特点了。
“小姐,你可以在这里下车了,旁边就是可以休息的公园,走过这里不远,便是马诺马热闹的中心地带。你现在想去哪里都行,那几个人已经被防卫军抓走了。不用再担心有什么不好的危险事情发生。”骇平静地说,将那一副已经摔得裂开的眼镜递了过去。
“谢谢。”莎可肚子上的疼痛终于减轻了不少,有了点说话的力量。但肢体动作还很困难,去接眼镜的手也怎么都展不开。骇的身体在这时向着莎可靠近了点,将眼镜放在了她的手上。
花了足足十几秒钟才把眼镜戴好,莎可看清楚了骇那张雪白且柔和的脸。和她刚才判断的一样,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浑身都只带着属于正常人应该有的气息。
“我可以、、在车上面、、、多坐一会儿吗?”莎可一字一顿的说,肚子上的疼痛确实在减轻,但那是在身体静止不动的情况下。疼痛正在变成火烧般的感觉,莎可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她知道自己身体的柔弱,害怕是肚子里面的脏器被打破了。
这种火烧的感觉会不会是内脏出血时的感受?脑袋里面各种想法纷乱。
“可以,中午到来之前都可以。”副驾驶座上的人对莎可说。莎可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她本想请求他们带着她去医院的,但怎么也开不了口。莎可不认为自己性格会如此内向才对。
察觉到了女子的担心,骇这时看向后座位的方向,说道:“不用担心肚子那里,一切都是正常反应,肚子里面也没有受到伤害。只是你的感知非常敏感,对疼痛的解读有些过分深入了而已。”
莎可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但心里的紧张在这带着磁性般的声音中,也平静下来不少。
一个半小时后,莎可感觉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肚子那里和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说的一样,不久后,疼痛便开始加速减轻了。
随后下了车,莎可拖着自己的行李,站在礼车边道谢。她想要询问两人的名字和住址,并拿出了一叠崭新的圣币,作为答谢的东西。但都被拒绝了。
“并不用感谢我们,这只是作为一个骑士兼贵族应该做的。这本就是我们的责任。”白礼服男子说,莎可只从话语中感受到了严肃,一点说教和假装也没有,“名字就算了,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话说完,礼车便已经启动,缓慢开进道路中心。几秒钟后,就消失在了莎可的眼睛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了,和着身后公园里面的大片光秃树木,一起承接着天空上越来越大的雪。
找了一张椅子,莎可扫掉上面一层薄薄的积雪,坐下休息。椅子被冻得冰冷,莎可坐在上面,身体不久后也开始隐隐颤抖起那。她感觉到了寒冷。但还是不想起来,脚上面也没有了力量,她只是想这样静静坐一会儿,或者说坐很长时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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