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宁尘在校长办公室施展的一手诡异缥缈的棋术,可让赵婉清和赵三甲颇为惊为天人。
后期赵婉清为摸清宁尘的底,更是找来职业七段的高手试探,最终依然被他轻松随意的全盘虐杀。
这样高深莫测的棋术,不说技压整个华夏,至少能冠绝凤天,成为这座素有‘棋都’美誉的城市的第一国手。
凤天美院是市围棋协会下属的一个授业基地,虽然定位为兴趣爱好班,但受整个社会风气影响,年轻一辈的棋手不在少数。
只不过这一行绝大多数靠天赋,更多的年轻棋手整体实力层次不齐,纯粹当爱好,真正成为职业选手,甚至晋升为国手的少之又少。
目前的凤天美院,分有东林和西苑两个围棋派别。
东林主杀伐,走的是长驱直入,摧山裂海的狂猛路线,直白来说,这一派别习惯性上来就围剿,以图最短时间结束战局。
西苑则正好相反,前期热衷于布局,棋风也倾向于稳扎稳打,稳中求胜。
赵婉清见过宁尘下棋,这个家,比东林派别的杀伐还要令人感到惊心动魄,快,狠,并且刁钻毒辣。
所以经过和赵三甲的认真协商,赵婉清当机立断的拿下这一任东林派的职业讲师,让宁尘上位。
这么做,倒不是以权谋私,实在是为凤天美院的未来考虑。
再过两个月就是全国围棋大赛,而凤天美院和邻边的几个兄弟城市,需要角逐本省唯一一个参加国战的名额。
这个名额,凤天美院觊觎已久。
毕竟一旦在国战上一战成名,后期将会源源不断的得到省市的巨资投入,这对美院的未来发展,有着当仁不让的诱惑力。
本来这一届的围棋比赛,凤天美院已经准备放弃了,但宁尘的出现,让赵婉清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于是准备试一试。
也正因为如此,宁尘的上位,必定要挤掉目前东林职业讲师的位置,这已经触及到他人的利益和尊严。
所以,才有了办公室这一幕谈话。
“进去吧。”赵婉清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尘双手抱头,慢悠悠的晃荡在后面。
“赵主任,您来了啊。”
“……”
这间办公室有四五人,男女各半,其中一位五官俊朗,颇具儒雅气质的年轻男子,闷声闷气的扫了赵婉清一眼,不情不愿的打了声招呼。
宁尘察言观色,猜测这位就是刚才骂自己不是东西的男子。
“今天过来处理一件事,大家先坐下谈吧。”赵婉清示意,自顾自的坐上位置。
这个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有一股远超同龄人的气场,加上位高权重,周边四五位老师对她还是很敬畏。
“韩东君,看你的样子,很不高兴?”赵婉清询问儒雅男子。
韩东君直接沉默。
这边选择沉默,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韩东君是东林棋派的职业讲师,而他们是副手,此刻主事的不说话,他们自然不敢喧宾夺主。
“赵主任,我不明白,为什么拿掉我职业讲师的位置?”韩东君终于开腔了。
他还不知道宁尘这位取代自身位置的下任讲师,已经到场了。
而赵婉清也没提前介绍,所以韩东君暂时不清楚,一开始还以为宁尘是跟在赵婉清后面的副手。
赵婉清解释道,“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比你更适合的人!”
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却立场坚定。
韩东君脸色一沉,冷哼道,“比我更合适?就是那位叫做宁尘的?。”
从目前的消息判断,韩东君只知道取代自己的人叫宁尘,至于什么来历,什么身份,并不清楚,包括在场的几位副手,也不清楚。
赵婉清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韩东君一看赵婉清淡漠的表情,越发来气,忍不住站起来咆哮道,“赵婉清赵主任,我的围棋水平,当年可是在凤天城拿过奖的,甚至获得过最佳十大年轻棋手的封号。”
“而那个尚未露面的宁尘,我查过,他在凤天城围棋协会根本没有名字在册,试问,一个名不经传野路子出家的人,怎么担当的起我东林棋派职业讲师的位置?”
“是啊,是啊,韩老师的水平有目共睹,成果也颇为显著,这么平白无故的撤下,是不是太武断了?”这时,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配合道。
宁尘坐在一边没说话,静观其变。
赵婉清冷笑,“成果显著?怎么个显著法?我怎么没看见?”
这话明显语气不善,那个妇人脸皮抽了抽,识趣闭嘴。
“凤天美院一贯秉持公平发展,均衡扶持,所以任由东林和西苑两个棋派各自争锋,但你们别忘记了,我美院一开始的就以棋风毒辣,杀伐果断而声名在外。”
“但这些年,从你这个东林讲师入职一来,西苑棋派压得你够丢面子了吧?”
“西苑棋派只是一时得势,给我时间,迟早杀他们一个回马枪。”韩东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赵主任,给我两个月,绝对让东林棋派拿到代表美院出战的资格!”
“给你两个月,东林拿不拿得到出战资格,我不清楚,但有些女学生,怕是要被你搞怀孕了吧?”赵婉清不咸不淡的嘲讽道。
这句话,说的就直白露|骨了。
韩东君脸色惊变,踉踉跄跄的倒退几大步,故作一脸错愕,“赵老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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