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罗浩本想让自己的神态表现得尽量镇定点,更想通过这种态度,侧面的警告宁尘,不要鲁莽下手,毕竟他出自铁梨花。
一旦今天无法活着回去,作为本土最大社团,铁梨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宁尘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老子是铁梨花的人,你敢弄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你难道不清楚铁梨花在凤天城代表着什么?”罗浩眼看宁尘无动于衷,立马张嘴断喝,试图拿背景压人,希望宁尘有所收敛。
宁尘背对罗浩,动作优雅的点燃了一根烟,黄昏渐隐,有淡淡的金边镶嵌在他的身上,光芒四射。
罗浩怔怔的凝望着,那道被残阳渲染得有点模糊的背影,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
枭雄!
他在凤天城生存这么久,打生打死,混迹街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被经历过,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接触过?
可此时此刻,近前的这位年轻男人,仅仅是露给他一个背影,就让他猛然有种心惊肉跳,四肢冰凉的感觉。
这太恐怖了!
罗浩突然意识到,过往二十年,每一次遇到的形形色色的所谓大人物,其实都不如眼前的这位,不过二十出头的宁姓男子。
“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能。”
“为什么?”
“你该死。”
紧随其后,罗浩渐渐明白,遇到这种已经具备枭雄气质的人,基本没有协商的余地,因为这种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言出法随。
一根烟,逐渐熄灭。
宁尘弹了弹手指头,烟蒂悄无声息的落在脚下。
罗浩的眉头,几乎同时,骤然拧成一条线,眼珠子也逐步瞪大,脸色煞白的更是能滴出水来,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可最终还是被拖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位在欺辱张家母女的时候,有没有闲极无聊的认真考虑过,这么逼良为娼,恃强凌弱的行径,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嘶嘶。”厉浪眼睁睁的看着罗浩被拖离了现场,更眼睁睁的看到第二个,第三个,被陆陆续续带走。
他再也没定力去顾及什么家门荣辱,这时候,保命才是关键。
轰!
厉浪忙不迭的跪在宁尘的脚下,老老实实道,“宁先生,这次是老爷子让我们来的,说做做样子就行了,至于张家母女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
“老爷子交代完后,还感慨,一个往日里根本不看在眼中的卑微蝼蚁,竟然引得如今的厉家头大如牛,真是意想不到……”
厉浪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得将自己知道的,了解的,听到的,全部交代清楚,只希望能换取宁尘的手下留情。
但中途猛然抬头的刹那,他发现宁尘竟然已经走远了。
只留下一道非常模糊的背影。
“宁先生……”厉浪嘶声咆哮,全身发抖。
那道斜长的背影,终归和夕阳共为一色,消失于天际。
……
夕阳落下,有风不请自来。
厉倾城坐在车中,焦灼不安的等待着宁尘的归来,只是一想到宁尘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后,又该如何开口?
左右为难,心绪如麻。
当夕阳最终消失的时候,宁尘推开门,动作娴熟的钻了进来,然后靠向座椅,闭上眼示意宋缺返程。
乡野的暮色,其实非常美。
炊烟袅袅,蛙声一片,鸡鸣狗叫农夫归来,偶尔还有三两幼童,咿呀咿呀哼着摇篮曲,伴着清风,徐徐荡开。
“他们怎么样了?”
许久,厉倾城才敢开口询问宁尘,她提及得他们,指的是厉浪等人。
因为先前宁尘问过自己知不知道厉家有这边的安排,所以清楚。
宁尘睁开眼,别过头,一边欣赏外面的风景,一边提醒道,“我现在送你回家。”
厉倾城的心咯噔一声,同时嘴巴微微张大。
虽然宁尘再一次避而不谈自己的问题,可言外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
“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吗?”厉倾城无力的靠在座椅上,语气落寞道。
宁尘没有给出任何解释,摇摇头,提醒厉倾城没什么事的话,就睡一会儿。
临近晚间八点,两人告别。
车辆返程,途径湘江的时候,宁尘下了车,一个人沿着绵延百米的堤坝,走走停停,似乎在想些心事,又似乎在以这样的方式,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宋缺和沈剑君跟在后面。
这一边,宁少帅无所事事,漫步河堤。
那一边,厉家举族震荡,上下皆惊,尤其是当厉舟亲耳听完下人的交代,暴怒之下差点捏碎了手中造型精致的陶瓷杯。
“六个人,有去无回,他宁尘是要逼着我厉家,狗急跳墙吗?”厉舟沉沉吸气,凶神恶煞。
一众厉家人站在旁边,噤若寒蝉。
等厉舟轻轻稍稍平静了一点,才有人敢继续延续上面的话题,“我们委托铁梨花,下放过去负责监视的人,也一同消失了。”
“铁梨花那边我可以不管,可我厉家的人,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宁尘再厉害,但这种事毕竟已经牵涉到我厉家的底线,我没理由不追究下去”
厉舟立即下令,“你们火速派人过去,先查查浪儿他们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被那小子弄没了。”
“派过人了。”旁边出现一道有气无力的答复,弦外之音是在提醒厉舟,派人过去,可没用。
厉舟不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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